蘇垣鬼魅的分開眾人出現在她的面前,電筒的光束原本在黑夜裡就讓人莫名的害怕,他的鏡片恰好又反光,只看到兩個亮閃閃的鏡片和他唇角詭異的笑容,洛思曼不由得心臟狂跳,緊緊的抱住哆嗦的豆豆:“什麼話?”
她這時才看清楚,他竟然穿了醫生才穿的白大褂子!
“我說了……把你的心,還給我……你忘記了嗎?”
蘇垣輕輕一擺手,就有人上前抓住她的手把她向擔架上拖……
“不要拉我媽咪,不要拉我媽咪……嗚嗚嗚……你是大壞蛋……”
豆豆撕心裂肺的哭喊著想要抓住洛思曼的手,卻被蘇垣毫不客氣的推開,小小的身體飛出去摔在冷硬的地面上,洛思曼心疼的淚如雨下:“蘇垣,你對一個孩子下手,你算什麼男人?”
“你們說的都對,我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哈哈哈哈哈……洛思曼,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你有今天,都是你自找的!”
蘇垣推開她的手,將她推搡到擔架上:“把她抬走!把那個小野種也順便推出去,正好給我做實驗!”
“蘇垣,你這個bian態,我恨你,你要是敢傷害我的孩子,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天傲也不會放過你!”
一聽到他的話,洛思曼像是瘋了一樣衝著他的背影大吼起來……
一隻手似有意又似無意的按住她的手臂:“嚷嚷什麼,死到臨頭了還不安靜一點!真是麻煩!”
隨著話音,洛思曼似乎感覺到那雙手輕輕扯了扯她的衣袖,不由得抬起頭,卻正好對上一個人面無表情的臉:“看什麼看,真是的!”
洛思曼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不由得安靜下來,又不露聲色的看了那人幾眼,那人卻自始至終都沒在看她。
他,會是那個給她寫字條的人嗎?
這樣想著的時候,卻已經被推到了燈火明亮的別墅中,洛思曼使勁的閉了一會兒眼睛,才適應了房間裡刺眼的光線。
有些害怕的打量了一下整個房間,怎麼看都像是醫院的手術室,洛思曼不由得心口一緊,手腳冰涼冷汗直冒,蘇垣這個變tai男人該不會真的要對她下手吧!
蘇垣一邊不慌不忙的帶著口罩手套,一邊打量著洛思曼的神情,終是還存在一絲絲的希望,他示意那幾個保鏢退到一邊,竟然有些溫柔的望著那個躺在那裡的女人:“曼,我現在還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若是願意留在我的身邊,做我的女人,那麼,我還可以像以前一樣對你好……”
“呸!”洛思曼忽然有些控制自己胃裡的噁心,重重一口淬在了他的臉上,她冷冷一笑,望著他淡淡的開口:“讓我和你在一起,我寧願死。”
“好,這是你自找的,曼,你記住,我不想傷害你,都是你逼我的,都是你逼的!”
蘇垣忽然轉過身,肩膀有些顫抖起來:“把她綁起來。”
他恢復了平靜不屑的語調,既然這個女人這般的不識抬舉,他還在乎她幹什麼?
“蘇垣,你這個瘋子,你放開我,你要做什麼,你要做什麼?”
當手腕腳腕都被類似於皮帶一樣的東西狠狠的綁起來固定在手術檯上的時候,洛思曼徹底的感覺到絕望起來,這個瘋子,他難道真的要像他說的那樣,把她的心挖出來嗎?
“你的命是我給你的,曼兒,我現在討要回來,不算什麼吧……”
蘇垣一邊說著一邊撥拉著那冰冷的器皿中的手術器械……
鋒利的手術刀,麻醉劑,止血藥,繃帶,鑷子,手術剪……撞擊著冷冰冰的器皿,那樣的聲音聽起來簡直讓人毛骨悚然!
“蘇垣,你這是犯法的,就算你是醫生,你也沒權利決定我的生死,沒人讓你救我,我是生是死為什麼要你操控?”
洛思曼惶恐的低吼起來,她目光慌亂的想去搜尋那個人,卻發現那人和其他的保鏢一樣,垂著眼,什麼都沒看到似的。
心,狠狠的沉入谷底,洛思曼乾脆閉嘴,既然她躲不過去了,那就保持風度,坦然的面對吧。
就算是死,她也不要做這個瘋子的女人,若是苟且偷生留了一條命,她還有什麼面目去見天傲?她寧願清清白白的,守護著他們的愛情。
“你害怕嗎?”
似乎是冰冷的手術刀滑過她的倆家,洛思曼輕輕哆嗦了一下,微微的閉上眼睛:“既然你說我的命是你給的,那麼現在你就拿走吧,我們兩清了。”
她幽幽的開口,沒有躲閃,面板敏銳的感覺到那刀子在她臉上微微的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