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裡還不停地嘟囔著,“什麼時候生呢?還要等多久啊?”
“行之!你先歇會兒吧。離生產還有一陣子呢。”鄰居大叔勸慰道。
“大叔!你說還要等多長時間啊?”柳行之臉色慘白,手緊緊地抓住了鄰居大叔的衣襟。手更因為緊張而青筋暴露,顯得更加骨節分明瞭。
鄰居大叔生性爽朗,沒好氣地推開了他,“我又沒生過,我怎麼知道?”
“大娘不是生過嗎?”柳行之不以為然地反問道。
“那是很久以前了。”鄰居大叔摸了摸鼻子,開始皺起眉頭,努力地思索起來了,“那應該是兩百多年前的事了。好像一眨眼,就生出來了,應該是吧。”鄰居大叔說到最後自己都不確定。
柳行之見到大叔無望,也就不在為這件事情而糾結了。他眺望著房子的方向,擔心地說道,“不知道開始了沒有?”
“肯定還沒呢。”鄰居大叔一副很有經驗地說道,“如果開始了的話,肯定能聽到叫聲的。”
就像是應徵他的話一樣,從屋子裡傳來了一陣痛苦的呻吟聲。
生產終於快要開始了。
而在產房內,人們早已忙開了。
“好疼!”柳半青眯起了眼睛,下腹的陣陣作痛,讓她忍不住攥緊了床單,頭髮已經被汗水打溼黏在了臉上,忍不住發出了呻吟聲,“疼!——”
“女人生孩子都會疼的。”鄰居大娘幫柳半青擦著頭上的汗水,憐惜地說道,“再忍忍,先別喊,等一會兒孩子要出來的時候再用力。”
“嗯。”柳半青點了點頭,隨後咬緊了嘴唇,讓自己發不出聲來。
“青青別怕啊。孩子馬上就要出來了。一會兒我喊用力你就用力。”女醫師給柳半青把了把脈說道。
“嗯。我聽你的。”柳半青點了點頭說道。
女醫師笑了笑說道:“放心吧。我接生了那麼多的孩子,你也一定能平安地生產的。”
柳半青勉強地笑了笑,剛要開口,她就突然感受到了一陣比之前任何疼痛都要劇烈的同感,不由得大尖叫了一聲:“啊!——”
“要生了!快用力!”女醫師連忙催促道。
柳行之在院子裡就聽見了柳半青的尖叫聲,臉色刷地一下變成了慘白,“青青!——”他跌跌撞撞地就想要衝進屋子裡去,立馬被鄰居大叔攔住了,“行之!你不能進去!再說了,你進去也沒用,只能添亂!”
由於鄰居大叔的阻擋,柳行之也稍微回覆了一點理智。他沒有闖進去,只是又開始在原地不停地踱步。
隨著時間的流逝,屋子內,柳半青的叫聲也越來越弱。柳行之的步伐也就越來越快,一絲不祥的預感漸漸地襲上了心頭,其他人都沒人敢上前和他搭話。
而就在這時,門吱呀地一聲被推開了。王大娘端著一盤血水走了出來,焦急地說道:“行之你快進去!”
“怎麼回事??”柳行之聽到王大娘的話,心裡立刻就‘咯噔!’了一下,隨後看到盆中的血水的時候,他覺得天地都開始旋轉起來了。
王大娘也是一臉急色,快速地說道:“情況不太好,有難產的跡象。而且,最主要的是,半青快要沒力氣了。醫師讓你進去呢。”
“我現在就進去看看!”說著,柳行之就以風一般的速度闖了進去。而他沒有注意到,有一個小蘿蔔頭也跟在了他身後一搖一晃地走了進去。
“青青!青青!”一進門,柳行之就看到了柳半青一臉蒼白的樣子,眼睛已經緊緊地閉著,如果不是看到微微浮動的胸膛,還真會誤以為這是一具屍體了。
“行之……”柳半青聽到柳行之的呼喚,睜開了眼睛,有氣無力地說道。
“我們不生了,不生了。”柳行之已經開始語無倫次,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他只知道他要他的伴侶馬上脫離這種痛苦。
女醫師見狀立馬批評道:“你怎麼能這麼說?!你應該鼓勵你的伴侶,給他輸送一些法力!她現在沒有什麼法力,導致沒有力氣,所以才會難產的。”
輸法力……輸法力……柳行之滿腦子都是這個字眼,隨後慢慢地平穩了下來,抓住柳半青的手開始輸送法力。
“姐姐!小墨讓你咬胳膊!”而就在這時,跟著柳行之進來的小墨也伸出了他那白嫩嫩的胳膊,軟糯糯地說道。
柳半青疑惑地望著小墨,她現在腦子都快要成一團漿糊了,不明白小墨這是要幹什麼。
“聽他的話,沒錯的。”女醫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