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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豆熬的湯》
作者:原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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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後返校回到宿舍,一進門,我不由苦笑地搖搖頭。寢室的最大特色就是“髒、亂、差”,走進去以後房間亂的像是貧民窟,一個暑假無人光顧的地板更是髒的連原先的顏色也猜不到。房裡採光不好,面朝西,終年不見太陽,有被世界遺棄了的感覺。我來早了,四人的寢室只有我一個到。東西打理的差不多,就聽到我的手機鈴聲響。
“堂哥,我已經報完到了。對,從現在開始我就是T大的學生了……”凌鋒的聲音透著興奮。初出茅廬,被騙進大學的毛孩子都是這樣的,時間久了積極性自然會跌下來的,我也不好說打擊他的話。
“現在可以放開手腳地戀愛了……”可惜隔著電話,我不能配合拍他肩膀的動作
“對了,你常常說起的那個‘小風’,考上的也是T大吧,有空認識一下,以後好有個照應。”
“有空再說吧。”我有些生硬地結束通話了。
以後?沒有以後了,至少小風不會有以後了。即使他考上了T大,也永遠無法成為T大的學生了。
心情有些灰,我去教務處註冊完之後,騎車在F大校園裡兜了一圈,鬼使神差地繞到不遠的T大看看。
T大的樓,教學用的多為暖色調,研究用的則是冷色調。這陣子拆拆建建,新老交替得有些突兀,少了我們F大建築那種和濃郁人文氣息融為一體的和諧感。然而校園的景色總是美的,B大的未名湖,J大的四圓湖,F大的燕園,還有T大的三好塢。當年拍攝《將愛情進行到底》的勝景之一——129操場上,人倒也不少。大學裡日子清閒,但到處散步的大多是一對對的年輕情侶。纏綿,呢喃,打鬧,追逐,笑罵,都已司空見慣。迪廳,網咖,咖啡館晃多了,偶爾在大學校園林蔭道下牽手,感覺也不錯。
我正漫無目的地亂晃,有人衝我打招呼。“喲,江皓然,是你啊。好久不見。”初戀情人趙蕊兒,沒想到會在這裡遇上她,她依舊豔光四射。
“約了人?”她問。
“沒有,隨便溜達。”我回答。對她的感覺,是高中時代她白衣白裙甜美清純的模樣,像一剎那劃過夜空的流星,留下某種特別的感覺,卻無法激起心中的瀲灩了,不再有當初視彼此如自己的呼吸、心跳的熱情。
“沒事的話,我請你吃飯吧。” 她很熱情的招呼讓我有點不習慣,我的推辭她也忽略不聽,“沒聽過‘吃在T大’嗎?”
T大里『塞上面點』的西北刀削麵,我曾經來吃過,似乎很受歡迎,排了很壯觀的隊伍。隊伍中有一對看起來挺親暱的男女在說笑,蕊兒走上前,微笑著對那個男生說了幾句。男生見是美女立即讓出前面的位子讓蕊兒插隊,全然不顧自家女友吹鬍子瞪眼睛的表情。
隊伍開始向前蠕動,輪到蕊兒正好是一鍋麵的最後一碗,下一鍋估計還要等十幾分鍾。蕊兒大方地把面端給我,自己去另一個視窗買了份炒飯。然後我們找了位子坐下。座位是四人一桌。蕊兒坐在我對面,我旁邊的是一個不認識的女生,她低頭吃著面,看不清長相。
“最近桃花運如何啊?”蕊兒問我。
我一攤手:“房子暫無,工作暫無,沒存款,沒車,只有一張行李捲,幾件隨身衣服,有中意者,請與我聯絡。”
“算了吧,那個奇奇不賴吧。你的手真長,竟然伸到我們T大。”
“你訊息很靈通嘛。說實話,她沒你漂亮。”
她很受用地點點頭,開心地微笑。“你還是那麼會說話。”
坐在我旁邊的女生不舒服地換了個坐姿,猛地搖了一下椅子。
蕊兒繼續說著:“不知道蕭海怎麼樣了。每年同學會都請他,但是他不來。聽說你和他和解了,暑假裡有人看到你和他一起逛街買東西,有說有笑的,嚇得以為是世界末日。蕭海他竟然原諒你了。”
“奪妻奪權之仇,聽起來是挺不共戴天的。” 蕭海高一時因病休學,期間我搶了他班長的位子和他的女朋友蕊兒。這件事現在想想,真是恍若隔世。我玩味地笑笑:“幹嘛?突然那麼關心他,你想吃回頭草?”
她有點嗔怪:“不要亂說。老同學關心一下總可以的吧。他現在有女朋友了嗎?就他那樣啊,整天臭著一張臉。不知道會荼毒哪個無知少女。”
這話說的有欠公平。當年蕭海剛進高中時為了擋桃花,公佈了理想中情人的三大標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