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她有怎樣的秘密。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對我飽含真摯情誼的那顆心,我能夠感受到。這樣就夠了。”
“你不想知道,你居然說不重要,”不可置信地微微後退兩步,馬娉婷微微顫抖著身子,“怎麼可能不在乎?騙子,你一定是在撒謊!對,你在說謊,”她喃喃著,堅定自己的心意,“以為我這麼好糊弄。你就錯了!”
就在帝鴻懿軒搖頭準備再說教些什麼的時候,馳痛苦而又被折磨的沙啞的聲音陡然響起,“少爺,救我!救救我!”被進入身體的噬脈蠱折騰良久的馳的意志力已然無法抵住那種吸髓食血的痛苦,進氣少出氣多,也無法再讓他保持男人的傲骨,求救聲一聲比一聲急切。
翼率先跑到馳身邊,扛起他的右臂,讓馳靠在自己身上,緊鎖眉頭道:“馳,你堅持住!堅持住!”然後看向帝鴻懿軒,一同乞求道:“少爺,馳一直以來對你對家族都是一片赤誠,即使他有再多冒犯和不敬的地方,也罪不至死,少爺,救救馳吧!”
翼的話已然說道這種份兒上,而馳此刻的身子也是眼見的速度迅速消瘦下去,面板下的血肉似乎在一點一點的塌陷,不到一刻鐘的時間他整個人已然縮水了一大圈。帝鴻懿軒同樣十分不忍,心中微動,轉頭對馬娉婷道:“不論你佔據丫頭身體的目的是什麼,你也沒有權利隨意決定一個人的生死,噬脈蠱是你招引到馳身上的,現在,你理應幫他解除痛苦。”
這間歇的一會兒,剛剛還陷入莫名情緒的馬娉婷倒是鎮定下來,倜然聽見帝鴻懿軒的這種要求,只覺好笑,“怎麼,你們都忘了這個男人先前是怎樣對我喊打喊殺的?還想要掐我的脖子,他都容不下我,我為什麼還要好心腸地去救他?
還是,帝鴻懿軒你覺得,如果這具身子被真正的馬娉婷所主導的時候會動惻隱之心,讓這個對她無禮的男人好好活下去麼?”
“我理解丫頭的愛憎分明,但我更瞭解她不會隨意地去剝奪一個人的生命。她,是個有敬畏之心的女孩,喜愛生靈卻從來不要養著它們,因為她不願目睹它們的死亡。所以,懲戒一個做錯事情的人有千百種方法,而丫頭從來都沒有想過奪取某個人的生命,因為那樣做,她和那些做錯事情的人就毫無區別了。”
目光深深看向站在身邊的馬娉婷,帝鴻懿軒眼神深邃,有些出神,似乎在透過眼前這個人的意識凝視真正的沉睡在這副身體裡的屬於他的那個小小愛人,“她說過,無論什麼時候,她都不想讓自己變得面目可憎。因為雙手一旦沾染上血腥,就永遠無法停止。”
帝鴻懿軒的最後一句話讓馬娉婷有一陣些微的恍惚,似乎記憶中有個溫柔微醺的男聲說過這樣的類似的話語,“星葶,如果有一天,我變了,就恨我吧!但不要用你自己的劍殺我,讓其他人來!因為,你那雙只應該撫摸星辰軌跡的手,從來不適合沾染上一點汙穢。一旦弄髒的話,就再也擦不乾淨了。”
一道無意的淚痕不受控制的滑下馬娉婷的臉頰,伸手緩緩覆上自己的臉龐,她喃喃自語道:“這是什麼?明明沒有下雨,眼裡怎麼會有水痕呢?”
這麼低語自問著,馬娉婷的視線慢慢轉到被翼攙扶而起的馳身上,她可以透過面板清楚的看見馳面板地下噬脈蠱遊走的路徑,一點一點地在破壞這個男人的四肢臟腑,就快要到達心臟。再遲疑的話,這個男人一定活不成了吧!
微微垂眸,隨後猛然睜眼,馬娉婷走到翼身前。命令道:“放下他,你還有螟、貝銘迅速去取幾束鮫燈火把,”見被自己點名的三個人仍舊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她淡淡威脅道,“如果因為你們的不作為,最後我沒能即使救醒你們要救的這個男人,那錯不在我。”
“按照她說的去做。”帝鴻懿軒隨之命令出聲。
這下,三人不敢有絲毫怠慢,不到半分鐘,火把已經在馬娉婷眼前燃燒起來。
迅速地傳火。在已經連低聲痛叫都不能夠只能滿身抽搐的馳身邊圍起一道鮫燈火牆。馬娉婷喚過身邊的小白團子。用先前戳破自己指尖的銀針從它的獸足上取出四管血來,然後挑破馳的雙腕雙足,用針管將獸血從這四處地方注射而入。
在場中眾人幾乎是眼見著自火牆圍起吃的那一刻起。馳面板下的鼓動便開始減弱下來,當那四管獸血注入之後,幾乎是肉眼能夠看見的速度,馳的血管中突然有一個個小小的鼓包開始緩緩向馳被開口的手足四處蠕動起來。
藉著,一陣“啪嗒、啪嗒”的聲響就像是砸在人心上,從溫然和貝銘要來的,被馬娉婷機警的迅速放置在馳的雙手雙腳處的四隻玻璃容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