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為她做的一切而有些許削弱。”傅哲瀚長嘆一聲,然後朝溫然伸出右手,“給我吧,溫醫生,我需要服下這個毒劑才有用罷。”
輕輕揮掉傅哲瀚伸向自己的手,溫然點點頭又搖搖頭,“是,但不是現在。你必須在適當的情況下服下這管毒劑才有用。”
“適當的時刻?”傅哲瀚喃喃,微微皺眉。
“比如能不能有機會再去見馬娉婷一次,先刺激馬娉婷,激怒貝銘,讓他對你出手,你再趁那之後服下這管毒劑,接著在你發作的時刻,我會首先發現,然後你什麼都不用做,只一口咬定是馬娉婷對你動了什麼手腳,其他的就由我來和你爺爺打太極。”
“如果我說是馬娉婷害我,那爺爺不是會遷怒到她身上麼?”傅哲瀚皺了皺眉,有些牴觸。
“不,比起貝銘而言,你爺爺對待馬娉婷現在還算是可以容忍的限度之內。”溫然出聲解釋道,“在他不能確定馬娉婷對他的幫助倒是又還是沒有,是大是小之前,他不會對馬娉婷下殺手的。再者,你也知道殺親之仇,不共戴天,馬娉婷想要透過你向傅昀宣戰,透過折磨你而折磨傅昀,這個理由,是最充分的、完全成立的。
不過,我們不能行差一招,而且你要再進入地下研究室也必須有充分的不讓傅昀懷疑你的理由。”
窗外的夜色更加深沉,溫暖的室內,溫然和傅哲瀚正在積極的討論著如何才能拿到解毒劑、救出馬娉婷,而位於華國西南安靜冷涼的深山老林中,一個佝僂的身影正迅速地在林中穿梭。
叢林森森,白日也是被樹蔭廕庇著,到了夜晚就更是黑寂森然,偶爾從樹葉稀疏處會落下一兩絲冷冷的星光,那個黑影便停頓下來,從懷中拿出照明電筒,低頭仔細看著些什麼。
在樹林中最不好辨認的便是方向,可是那抹黑影卻似乎一點沒有障礙,不斷地走走停停,卻仍舊是直直朝著一個方向,沒有絲毫偏離航道的意思,不知道走了有多久,只知道夜色越發深沉,叢林中時起時落的昆蟲鳴叫都開始漸隱,那抹黑影終於來到了一片巨大的矮灌木叢中。
和四周高大繁密的樹木不一樣,黑影此刻停留的地方是一大片長滿了低矮植被的方寸,在如此大的叢林裡,這麼一塊不長樹木的地兒的確是有夠奇怪,這裡是難得的華國無人造訪的森林,所以可以基本排除現代人工使然的可能性;雖然大自然自有它的鬼斧神工,神奇莫測,可是眼下這佇立在灌木叢中的黑影卻是俯下身來,伸出手,仔細在土地上摸摸嗅嗅。
由於沒有巨大樹蓋的遮擋,這片矮灌木一方成了陽光雨露的最大受惠者,此刻,剛剛在林中若隱若現的星子,只要在仰躺在這片灌木上,便可以盡收眼底。
那黑影在地上折騰一陣,似乎終於想起應該往天上看看,甫一抬頭,星子便照亮了這黑影的全身模樣,寬大的黑袍,籠罩住整個身子,巨大的黑帽子把臉頰都給遮住,一隻乾枯的手撐著地,另一隻手上緊緊拽著一顆翠色慾滴的珠粒。
這模樣這身形,不是從傅家從馬娉婷手上奪走翠珠的那個黑袍老者是誰?此刻,他身下的地面上攤開著一副絹紙的畫作,隔近一看,那上面都是些黑黑紅紅的彎曲線條,倒是有點指路地圖的感覺。
這抬頭低首半晌,黑袍老者終於直立起身子,抬起頭,看著天空,突然仰天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果然就是這裡!果然就是這裡啊!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不枉我這麼多年來的苦苦謀劃,傅昀啊傅昀,不知道等你來到這裡看見一座空空寶庫,會不會連腸子都悔青啊!想要我死,想和我鬥,你還早了一百年!”
此刻,黑袍老者的聲音全然不是平日裡的沙啞尖刺,而是洪亮有力,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現在他似乎在為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東西而歡呼雀躍不已。
渾身高興地都開始顫抖,黑袍老者拿起地上那張圖紙,興奮地不斷重複:“入口一定就在這附近,入口一定就在這附近。”
口中不斷喃喃著,黑袍老者便私下逡巡起來,手中那根尖尖頭子的木柺棍也不知道是從什麼地方鑽出來的,剛剛還不見他拿著,現在卻好生生地被他握在手中,四處敲打著圍繞著這片灌木從四周的大樹。
終於,在半天的敲擊試探中,一棵傳出碰碰聲音的樹幹,引起了黑袍老者的注意,這明顯的空蕩迴音,幾乎讓他興奮地握不住手中的尖頭柺杖。
搓了搓雙手,他激動地握緊柺杖,柺棍便狠狠地朝樹皮之中戳了進去,那看似沒什麼殺傷力的木柺棍居然在黑袍老者的積蓄的力量下,瞬間洞開樹皮,破洞而入,就在那樹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