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眼神微閃,記憶起中午給傅哲瀚治病時的把握他脈搏的感覺,其實並不算十分虛弱,顯然身子底子是很不錯;這餓了幾頓其實並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傅哲瀚那低燒和急火攻心卻是讓他很感興趣。
假若,他沒有猜測錯誤,根據傅哲瀚微微發白的面板,他可以斷定,這發燒應該是長時間地用涼水刺激和浸泡身體導致,只是那孩子身體太好,最多能發個低燒,都是不錯了;至於急火攻心,這傅家最近發生的事情真是不少,傅哲瀚一個小孩子會為什麼而急迫倒是讓他猜不透,可是心底有一種感覺,這些事實他最好不要告訴傅昀。
於是男人順著心走,淡笑著看向傅昀,出聲道:“上將不必太擔心,孫少爺應該是心事過多、憂心過度、鬱結於心才會急火衝心,導致的免疫力下降,這病情也就跟著來了。好好養幾天也就好了。這幾天呢,希望上將能夠順著他的脾氣,讓他把心中的鬱悶都抒發出去,癥結沒了,身體自然會好起來。”
男人這一番說辭,倒是很符合傅哲瀚在房間裡又悔又急向自己認錯的情緒,看來哲瀚這孩子還不算不可救藥!傅昀眯了眯眼睛,微微點了點頭,不過啊,他還得觀察觀察,試驗試驗,一定要徹底弄清楚這孩子的心到底是在傅家還是在別人身上!
“嗯,溫醫生這樣說,傅昀心裡算是落下了一塊大石頭,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我也就這麼一個寶貝孫子,為了他,我就請溫醫生在傅家多留兩天,等哲瀚他徹底好了,傅某派專車送溫醫生回去如何?”
雖說是問句,但是瞭解傅家傅昀做事做派的人都知道,他這樣說,其實就已經拍板做決定了。對面的男人顯然也很瞭解傅昀的做事方式,婉拒了兩句之後便也順承著留了下來。
日落月升,由於傅家的大少夫妻和二少夫妻都是經常不落家的,再加之,傅珊珊最近和閻譽訂婚之後,春風得意,隔三差五的便往閻家跑,甚至是在閻家住了下來,傅家於她而言,倒是儼然一個客居。
基於這樣的情況,傅家的廚子便酌情準備好了單獨的幾份晚餐,分別送進了傅昀和傅哲瀚的房間裡,當然,留在傅家做客的溫醫生也收到了同樣的待遇。
晚餐之後,用完餐的溫醫生便自發向傅哲瀚的房間邁步,去行使他作為一個醫生應盡的責任。
傅哲瀚門口如今只剩下一個守衛軍人,見到一身紫衣的溫醫生之後,傅昀准許這個紫衣男人隨意出入傅哲瀚房間的命令便在腦海自動掠過,還沒等男人發話。守衛軍人便自動自發開啟了傅哲瀚的房門,放他入內。
挑了挑眉,男人信步踏入。只是往房間內隨意地一瞥,便見桌上那份只是微微動了兩勺的飯食。“嘖嘖”兩聲。男人開口道:“真是浪費啊,傅少爺,你家廚子準備的飯菜可是好吃的能把舌頭吞下去,你居然讓這種美味就這麼原封不動地送回去為垃圾桶,也太暴殄天物了吧。”
“我怎麼做,不用你管。”傅哲瀚看了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一眼,雖然知道他很可能和馬娉婷有關係,可是現在傅家沒有可以幫助自己的人,自己想要憑自己的力量去救馬娉婷是如履薄冰。但是這不代表,他會在不能確定給對方是敵是友的情況下便掏心掏肺。那不是單純。是單蠢!
“我是不想管。可誰叫傅上將為了給你治病。讓你康復,拼盡全力都要讓我留下來知道你的病好為止。”男人聳了聳肩膀,無所謂道。“只是我很忙的,你能配合是最好,你不能配合,我就只有強迫你配合,你越早病好,我就呢能越早離開。說句話,也不怕你告訴你爺爺,你們這傅家雖然很大很華麗,我卻覺得就是個巨大的牢籠,說話做事都不舒服。”
“既然是牢籠。你為什麼還要來?明明知道是牢籠,可是因為我的爺爺,因為我爺爺代表的權利,你不願意也得願意不是麼?”傅哲瀚沒有孩子氣地說要告狀什麼的,而是冷靜的分析著男人說的話。經過這許多事情,他同樣成長了。
“看來傅家的孫少爺,並不像你的那個爺爺那麼討人厭。”男人笑著說道,話語中卻是滿滿的小刺。
“也很少有人敢在我面前說我爺爺的壞話,你是第二個。”想起曾經馬娉婷對傅昀的評價,傅哲瀚突然之間,就冒出這樣一句話,嘴角還帶起清淡的暖意。
男人似乎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問道:“哦?竟然還有其他人在傅家小少爺面前誹謗傅上將還能全身而退,這種直腸子的人,我倒是喜歡。什麼時候,傅少爺介紹我們認識認識如何?”
傅哲瀚抬頭看向男人那張似笑非笑的臉,心中緩緩憋下一口氣,賭還是不賭?他問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