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部分(3 / 4)

和對峙之後,有人再也忍受不住了,向食物和水源伸出了手。人真是種奇怪的動物,大家都不吃不喝的時候能夠一同容忍,然而當一個人主動之後,其他人就無法繼續保持沉默了。

那個第一個向食物伸手的人,被他平日裡一同訓練的弟兄給槍斃,溫熱的血液和那不可置信的眼神,讓他們所有受過專門訓練的軍人也為之心顫,同時也清醒認識到這就是一場生命的博弈,你身邊的每個人都會是敵人,你不會知道哪一個會在哪個時候為了什麼而對你出手。

時間緩緩退移,越往後,能夠堅守自己本心的人就越少,希望訓練之後能夠吃飽肚子,睡個安穩覺,所以不自覺的就開始思考,哪些人是可以被犧牲的。

衛一是意志力和生命力都比較頑強的人,他始終堅持著,維持基本的水糧,不去殺害任何一個人,像野獸一般搶奪食物。

但並非每個人都像他想的一樣,終於,在第三天裡,他的兄弟把執搶的手指向他的腦袋之際,為了自衛,他終於開槍,血液像是泉湧般從他的兄弟身上噴/濺/而出,而他的兄弟的手槍裡卻根本沒有子彈。

他發狂似的抱住了他的兄弟,對方只和他說了一句話,“要活下去!”看著自己並肩的人,為了自己失去生命,衛一從來沒有像那樣一刻那樣厭惡殺人,他只覺得那從對方傷口中流出的血都是一塊塊火焰,灼地他全身無處不傷痛。

第二五四章 小白團子(6000+)

那一刻,衛一不再壓抑自己悲痛的心情與恨意,瘋了似的向擋在他眼前的軍人摔、打、踢,最後開槍結果一個個為了活下去想要殺了他的軍人。

那天之後,活下來的黑衣軍人和僅剩的幾名海英部隊的軍人再也不敢打衛一的主意,衛一也理所當然的成為了他們的領頭者。

可是,付出了慘痛代價的衛一卻再也回不到過去了,那三天殘酷的抉擇與血腥,讓他不止一次覺得他不是在殺人,他是在殺豬,宰殺一頭頭想要逃脫的畜/生。對於生命,似乎再也沒能如同以往那樣敬重,沒有愧疚也沒有心酸了,有的只是雙手染血的空白。

如果說他以前是一塊堅冰,刀鑿斧劈還能夠敲碎一些外殼,那麼那天之後,他就成為了塊金剛石,千磨萬擊還堅勁,傅昀讓他砸向哪裡,他就砸向哪裡,不知道什麼是對、什麼是錯,更無法判斷他到底是誰,在做什麼。

在攔截想要逃離的馬娉婷一行人的時候,最開始,他是完全無意識的殺人、殺人、殺人,但是當他看見馬娉婷望向自己那不能理解的神情的時候,剛石般的心似乎有些微的震顫,那樣乾淨的眼神,讓他心底裡升起一股子自慚形穢,幾乎不敢與她對視,他本來是有機會重傷馬娉婷的。可是,他卻無論如何也下不了手。一如方才,馬娉婷說出口的要求,理智告訴他不該順著她。可是卻沒能阻止自己的心。

林中的夜色深沉而冷寂,但再深再冷,也沒有馬娉婷聽到衛一述說那殘酷的殺人訓練時的心冷,雖然一直都知道傅昀是個下了手、狠得了心的人,可她也從來不敢想象傅昀居然視人命為草芥,為了訓練處一支攻無不克的軍隊。作出那麼殘忍的安排。

藉著從密林縫隙中灑落下來的微微縷縷、不甚清明的月色。馬娉婷咬著唇抬頭看向衛一,眼中充滿悲傷,“那個時候選擇拔槍的你一定很恨自己,你一定無法原諒自己,但你要清楚,現在的你不僅僅是為你自己活著的,還要為了那個為你犧牲的兄弟活下去。”

“我知道。我會用我的餘生不斷愧悔,來贖罪。”眼睛從馬娉婷臉龐上移開,衛一握緊腰上的槍桿,深吸一口氣道,“你不是要方便麼?這兒已經離營地夠遠了,我背過去,就站在旁邊。記得先把驅蟲的藥粉在地上撒一遍。”

聽得出來急忙轉移話題的衛一併不想對那殘酷的訓練多說些什麼。但馬娉婷心中有些話卻是不吐不快,“那個先不急,衛一,難道對於把你和你的兄弟推入到那種絕境的罪魁禍首,你就沒有半點恨意和怨憤麼?讓你們為了食物、為了生存不得不自相殘殺,這和馴服圈養野獸有什麼區別。你是人。不是獸,經過了這麼多事情。你心中難道就沒有自己的判斷麼?”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軍人的天職是服從,從我們跟隨傅昀上將的那一天起,生死都是屬於上將的。”

“你,們全體都是被傅昀洗腦了麼?”對於衛一的軍人操守,馬娉婷真是既佩服又無奈,最後只能低聲罵道,“你啊,就是個迂子、木頭,我不管你什麼軍令什麼的,難道你就完全意識不到傅昀所作的種種都是錯的麼?”

馬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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