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拒絕,也要好好掂量掂量後果。
這麼想著,和天擺出一副更加為難的臉,對著臺下的來賓,致以了他最深切的無奈:“各位朋友們,這實在不是和某一人能做得了主的,除了這玉璧,其他的玉飾或者珠寶只要是有人看中,等會把你們手中的選擇卡拿上,就都可以參與競拍,可這玉璧就只能徵求它的主人的意願,我們總不能強人所難不是?”
“和老頭,你說了這麼半天,這玉璧的主人到底是誰你還是沒有告訴我們,也未免太敷衍了吧。”一個不贊同的渾厚聲音從舞臺下方的右側傳出,和天一個眼神瞧過去,見到俞方那張有著深刻刀疤的臉,心裡立刻就樂了,這不,上京四大家之一的俞家老頭子已經開始出價了。這麼想著,和天臉上卻還保持著無奈的神色。
“俞老,這不是我和天不想說,是我也不知道這位送來玉璧的到底是何方神聖,當時是他身邊的保鏢把這玉璧送到我這兒的,只說這展完成之後才會來把它給收回去,真人還沒露面吶。”
“怎麼可能,把這麼珍貴的東西就這麼放心地留在你和天這兒,誰不知道你是出了名的愛玉成痴,不過你居然捨得把這麼寶貝的東西擺出來。倒不像是你一向會私藏的風格。”俞方几句話說的和天又是想氣,又是好笑,這俞老頭是在損自己還是在讚自己。怎麼就沒有一句好話。
“和爺爺,俞爺爺,您兩老就別爭了,珊珊覺得能把這樣一件大家公認的寶貝放在和氏珠寶聯展上,把這塊玉璧送來的那個人一定是很有把握能把它拿回去。如果是珊珊非常重視的東西,珊珊是一定會寸步不離地看著它的,所以珊珊覺得這塊玉璧的主人一定就在現場。
既然如此,大家的呼聲這麼熱情,這玉璧的主人既然能把這玉璧拿出來展,就一定不會說不賣。否則自己留在家裡看著就好,幹什麼拿出來給放在我們這麼多雙眼睛底下,到了現在。這主人再不現身就顯得很沒有誠意了。”傅珊珊突如其來的插話讓和玉和俞方兩人同時皺了皺眉頭,但是是小輩,又是傅家的丫頭,兩人也不好怎麼說教,而且她這一番話說的也還算符合情理。
俞方眉頭內斂。淡淡收口,和天卻是開心地順著傅珊珊的話打蛇隨棍上。“這珊珊小姐說的有道理,和某其實也很喜歡這塊玉璧,現在也寧願拼著一張老臉不要,請那位神秘的不肯露面的商人發個話,這塊玉璧您賣還是不賣,要是出手的話您的心裡價位是多少?”
見和天對著舞臺下的眾人問話,賓客之間也有些面面相覷,想著自己身邊是不是真的就隱藏著這玉璧的主人。
馬娉婷也是微微張望了一圈,卻並沒有發現什麼具有神秘氣質的商人,就在她想要抬頭和帝鴻懿軒嘮嗑嘮嗑的時候,那熟悉的清朗聲音帶著讓人不容忽視的壓迫突然在她身邊響起,“和老闆都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份兒上,那言懿軒還真是無法推辭了,承蒙大家的厚愛,這塊玉璧我倒是可以出手,只要在場有人出得起我的價格。”
帝鴻懿軒那淡淡的不怒自威的嗓音輕輕在場中飄蕩,話音不大,卻是讓全場的來賓硬生生怔愣了幾秒鐘,大多數人都覺得不可思議,這個看上去不過二十歲左右的年輕男子居然就是這塊這麼有年份的玉璧的擁有者麼?
俞方看著突然出聲的帝鴻懿軒,心下卻是被他的氣場給微微震撼到了,這男子如此年輕字裡行間卻是無一不透漏著他所擁有的果敢和魄力,如若不是這個男子有足夠的勢力,就是這男子身後有著強有力的靠椅,不過無論是哪一個這個年輕男人都不是可以小覷的物件,什麼時候上京居然出現了這樣一號人物,看來他真的是老了。
“言老師……”帝鴻懿軒話音剛落,聽見那個自己一直放在心底的聲音,拿著那玉璧盒子上遮蓋紅綢的和玉猛地喊出聲來,下一秒,和天和傅珊珊同時看向她,和玉這才注意到場合不對,她陡然住嘴,手指絞動著手上的紅綢,頓時收聲。
不過現下和天卻是沒有時間來向和玉詳細瞭解,見這玉璧的主人已經出聲,他雖然一樣驚訝於帝鴻懿軒的年輕,但是卻沒有忘記主要目的,扯開因為說話而有些乾澀的嘴角,他興致勃勃道:“原來是言先生,久仰久仰,那請問什麼樣的價格才能讓你滿意,你只管提,今天來的各位都不是吝嗇的,相信想要為了你這塊玉璧一擲千金的人不在少數。”
微微瞟了眼四周投射過來的視線,帝鴻懿軒勾起嘴角,“一擲千金?那和老闆覺得擲多少個千金值得上我這塊玉璧?”
“這……”和天瞬間被他說愣在了那裡。
此時,場中有人已經等得很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