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一直都是個明白人,因為你很實在,想要的不想要的你都清楚,那你知不知道這一次是誰想要你的命?”聽著馬娉婷的一番話,帝鴻懿軒嘴角微微上揚,回眸看她,他輕聲問道。
馬娉婷咬了咬唇,開口道:“小劉司機那時候和我說他是逼不得已,奉命行事。說我找錯了老師,跟錯了人,所以才會惹來這件禍事。
從這句話來看,根底肯定和盧芳老師有關,那一天是盧芳老師的舞蹈部落成的大喜日子,選在那個時候對我下手,矛頭就已經很明顯的指向了盧芳,要我的感覺,在盧家,最怕盧芳老師奪權的就屬盧芬阿姨。而盧芳老師那個母親秦雨恐怕也不是什麼呵護子女的,可到底是誰會找小劉司機逼他下手,我還不能確定。”
“禍起蕭牆麼?聽丫頭這話的意思盧家內部可是不安定的很。而且能向你一個小女孩下手,不可謂不毒辣,如果真的全部都是盧家內患也許事情還容易解決些,就怕是內憂未除,外患已來。”帝鴻懿軒大掌輕敲著馬娉婷的肩膀。慢條斯理道。
“你的意思是……”馬娉婷緊蹙著眉頭,聞言就要掀被下床,卻在下一刻,被帝鴻懿軒阻止了腳步,“丫頭,你確定要連著一根輸血管。到處亂跑麼?”
馬娉婷的注意力這才又回到了手上和帝鴻懿軒相連的管道上,微微紅了臉,帝鴻懿軒救了她。還親自給她輸血,她卻一直都沒有來得及謝謝人家,有些不好意思地,馬娉婷低頭喃喃道:“帝鴻懿軒,謝謝你。”
“你要謝的可不只是我一個。幫你止血的是貝銘,我們兩人昏迷的時候守著我們的是翼。螟,馳,冀幾個,他們也算是護著你的。”帝鴻懿軒笑著看向身邊的屬下,明明知道他們是無法違抗自己的命令才不得不那樣做,卻是故意這樣說。
馬娉婷聞言側目,便看見床邊圍滿的五個人,除了上次為自己包紮左臂傷口已經見過一面的貝銘,其他四個陌生的面孔進入她的眼簾,來不及多想,她垂頭感謝道:“謝謝貝醫生再次出手相救,也謝謝其他四位的照顧。”
這幾個哪一個跟在帝鴻懿軒身邊時一天兩天的,一聽帝鴻懿軒發出這話來,便知道以後見到面前這叫做馬娉婷的小丫頭,他們都只有保上一保。再加上這時候人家小姑娘這麼誠心誠意地和自己道謝著,自己一個大人也不好計較什麼,也都很自由僵硬地扯開唇,笑了笑。
帝鴻懿軒見狀,低低地咳了一聲,這幾個人,也不怕那張殭屍臉嚇壞了丫頭,果然聽見帝鴻懿軒的暗示,那幾個人立刻收拾好表情,好好地站立在旁邊。
馬娉婷轉回臉看向帝鴻懿軒,示意道這下行了麼?帝鴻懿軒笑著搖了搖頭,“丫頭,你是不是還忘記了什麼事情?”
聞言,馬娉婷無辜的瞪大眼睛搖了搖頭,“什麼事情?”
“你昏睡的時候難道沒有去到一個和我們現在的環境完全不一樣的地方麼?”帝鴻懿軒不緊不慢的問道,眼睛緊緊盯在她的臉上,不放過她一絲一毫細微的表情變化。
馬娉婷卻是一頭霧水地看向帝鴻懿軒,“什麼意思啊?帝鴻懿軒,你到底想說什麼,我怎麼完全聽不懂。”
無辜的表情,迷茫的眼神,寫滿問號的小臉,馬娉婷整個人都是一種疑問狀態,見她這種表現,帝鴻懿軒不禁斂眉,難不成這丫頭昏迷的時候進入了深沉的夢境,那個白色頭髮的女人,那個拄著怪異柺杖的老嫗,那顆讓人熟悉的翠珠,那一切……她醒來後便是全忘記了麼?
那為什麼自己記得這麼清楚,那深藍如海水的天幕,那銀色條帶裝的漫天星子,甚至於最後地洞裂開時的轟鳴聲都彷彿還在耳邊迴響,這麼清晰的影像,真的是夢麼?
那一道綠光,帝鴻懿軒腦袋裡突然出現這幾個字,他低頭看向馬娉婷的胸口,伸手便想去拉出那根紅金色的細線,誰知馬娉婷比她更快,在他快要觸碰到那根繩子時,拽住了脖子上的翠珠子,然後像是放心似的拍了拍胸脯,“還好還好,我的珠子還在。”
帝鴻懿軒的手瞬間就頓在了哪裡,眼裡閃過一絲不明的光,他輕聲問道:“丫頭,你這顆珠子剛剛可是光芒大放,讓我們大大開了眼界。不知道你感覺到沒。”
“放光?”馬娉婷抬頭看向他,有些奇怪的挑了挑眉,“這又不是熒光燈,怎麼會放光,你們不是看錯了吧。”說著,便直接把那顆翠珠給拽到了帝鴻懿軒的眼前,青翠欲滴,碧水盈盈,透過馬娉婷身體的溫養,這可珠子比帝鴻懿軒初看見時更為美麗,綠色也更為深濃氤氳,像是有一泓清水在其中緩緩遊走。
可是這時候即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