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解石之後,有可能解開的都是白花花、一文不值的石頭,但也有可能是價值千金的翠玉;有的人會為此傾家蕩產,有的人也會因此一夜暴富,可這些也就是靠運氣,行內也形象的把這叫做‘賭石’。”
“賭石麼?”看著眼前正在爭價的幾個人,馬娉婷喃喃道,“石頭裡居然真的能解出翡翠?”
“還是覺得不敢置信?”帝鴻懿軒看著她愣愣的樣子,笑道,“那我告訴你一件你肯定知道的東西,和氏璧。”
“和氏璧,”馬娉婷抬頭側目,“為什麼突然提起這個?和氏璧不是春秋戰國時期諸侯國為之爭搶的一塊玉璧麼?和賭石有什麼關係?”問道這一句,想到某種可能,她驚訝地張大了小嘴。
“這塊流轉於歷史中的驚天寶玉和氏璧其實就是華國古代最著名的賭石案例。”帝鴻懿軒隨之肯定道,“它是由春秋時期楚國的琢玉能手卞和在荊山裡得到的一塊璞玉,歷經楚國前兩代君王玉工的否認。卞和以失去兩條腿為代價,在第三代君王繼位後,卞和泣出血淚之後,多番輾轉,最後才被開解而出。
賭石界裡,一翠難得,可是識翠之人更是難得,神仙難斷寸玉,不然卞和也不會受到切腿之刑了。”說到這裡,帝鴻懿軒聲音中隱含惋惜。
“原來和氏璧裡背後還有這樣一番故事。我這是第一次知道,”馬娉婷聽完笑道,然後又是十分疑惑。“可卞和那時候是古代,就算是識翠的人不多也能理解,可現代科技已經是日新月異,發達得這麼迅速,難道還看不穿一塊石頭?”
“不然你為什麼賭石這個行業會日漸興盛起來?”帝鴻懿軒聞言淡笑反問。“正是因為即使科技已經快速進步,可是還是無法看穿原石,所以才有了這個賭石的賭字。
即使浸染其中多年的賭石老手也不敢保證自己賭來的石頭每一塊都能開出好料,而也許就是一個新人隨意地選擇卻能恰巧能夠開出高綠,贏得身價百千萬,所以賭石才會具有讓無數人瘋狂的魔力。”
“與其說是賭石的魔力。還不說是人性的弱點,”聽到這會兒,馬娉婷已經大致能夠明白眼前幾人互相爭價的原因了。“從一個平凡人瞬間成為一個百萬富翁的誘惑哪裡是一般人能抗拒得了的,如果有人能夠看透頑石,能就靠幾塊翡翠賺盡無盡財富,那豈不是幾輩子都不用愁了。”眨巴了下眼睛,她靜靜說道。
聽見馬娉婷的後一句話。帝鴻懿軒有瞬間的凝滯,然後很快恢復過來。笑聲中有幾分些微的變化,與其說實在問馬娉婷不如說是在問自己,“是吧,可當真正擁有無盡財富的時候,又真的是幸福的麼?”
“不論幸不幸福,至少不用為生活發愁,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目光有些遙遠,回憶起前世家中經濟的窘迫,馬娉婷喃喃出聲,“也不會讓父母親人失望了吧。”
“聽丫頭這麼說,難道丫頭動心了,也想去賭石看看?”帝鴻懿軒看了她一眼,眼底暗芒一閃,淡問出聲。
聞言,“噗嗤”一聲,馬娉婷笑出了聲,“怎麼可能,雖然對一塊石頭能夠開出好翡翠,然後賣出高價我很感興趣,但這並不意味著我是要陷入賭石裡面啊。我可是知道,這世上萬事,只要沾上了一個賭字,便是一條不歸路,就像是股市一樣。
況且,我覺得,像賭石這種高投資高風險的行業,也不適合我現在這樣一個沒什麼身家的學生吧。我呢,還是好好跳舞,好好學習,好好設計,做好自己,天天都能有進步,就很好了。”
“丫頭的理智讓我刮目相看。”帝鴻懿軒低頭看她,眼含讚賞。
馬娉婷揚起下巴,有些小傲嬌,“那是,我可不僅僅是一個普通的初中生!”她的芯子可是瞭解未來的成年人。
“哦?”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帝鴻懿軒聞言聲線拉高,話中有話,“那丫頭難道還有其他的身份麼?”
馬娉婷睨了他一眼,巧妙答道:“當然嘍,你不是都喊我丫頭了麼?除了學生,我還是個女生、是女兒、是孫女、是妹妹……”
一長條說完,聽得帝鴻懿軒都有些愣了,過了一會兒,帝鴻懿軒回神輕笑,“這麼說來,丫頭的確是有多重身份的。
不過既然今天已經到了這裡,丫頭真的不考慮賭一賭自己的運氣麼?平時我看丫頭的感覺都極其準確,如果真能賭出高綠,那丫頭就真成小富婆了。”
“你都說了,神仙難斷寸玉,就是老手都無法保證自己的判斷,怎麼這時候倒勸我去賭石起來了,如果真有那麼容易就成為富婆,那其他人豈不是要嫉妒的眼睛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