黠,“怎麼了?你在害羞麼?”
“哪有。”我跺了跺腳,轉身就走。
他拉住我的手,輕輕喚了一聲,“阮嵐。”
那一霎,眼前的時光竟似在倒流,一年又一年,一幕又一幕,這一聲暖綿綿的音調,我聽成了“阮阮”。
我笑著回過頭,不是的,不應該的,這樣思念著是不對的。
我現在握著的手指是乾燥而溫暖的,不會令我緊張的出汗,卻不知道會不會牽了我的手又在中途放開。
我說:“櫻井御,我們現在是在交往麼?”
他揚起笑容,好像灑開了四月的櫻花那般溫柔,“你說呢?我的小女友。”
這,是不是戀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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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吃早餐的時候,往常將軍總會看一份報紙的,但是今天沒有。
這時候我還壓根不知道,我和櫻井御的關係已經傳得家喻戶曉了。
“安一陽和我提過讓你拍戲的事,我答應了下來。”將軍突然開口把我嚇了一跳,興許有些做賊心虛,我木訥的點點頭。
“等下收拾收拾今天就搬回公寓去吧。”
“啊?”
他喝了口牛奶,看著我極其自然的說:“你要復工了,再在我這裡住著,被媒體看到了不好。”
我想想也是,雖然有點不情願,但真是怕透了狗仔。
“後天是冷翼在大阪的演唱會,他說讓你過去做嘉賓,想去麼?”
我興奮地手舞足蹈,“想去想去,當然想去啦,將軍你去不去?”
他搖頭,“我那天有會議,就不去了。”
我頗有些掃興,本還想說讓他來看我的現場表演呢。
喝了勺小米粥,舔了舔嘴唇,卻見他坐在對面瞅著我。
“怎麼了?”我下意識的摸摸自己的臉。
我覺得他有遲疑了一下,然後問我:“你和櫻井御什麼關係?”
我一時語塞,知道將軍會問我,但不知道這麼快就問起了,忐忑不安的回,“普通……朋友……關係。”
“是麼?”他輕輕一挑眉,語氣淡淡的,我就知道這下慘了。
“我……我們……”要我說什麼?說我們倆情投意合?還是男才女貌天生一對?
“炒作的話,櫻井御也不錯,家世身份都是上乘,最主要的是他在日本國民心中地位甚高。”將軍突然換了一種語氣,又是讓我非常討厭的官方口吻,“對你開拓日本市場很有利。”
“什麼炒作?”我的口氣有點衝。
他點了根菸,眯起眼看我,煙霧迷迷濛濛的,“嵐嵐,別不乖。”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別不乖?這是在警告我吧,警告我不能和誰交往。
“吃飽了。”我冷硬地放下只喝了一小口的粥,跑上樓去收拾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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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阪。
我提前一天飛了過去,把桃子等一干人搞得手忙腳亂。
此刻站在酒店的陽臺上,俯瞰整個大阪市,卻有絲恍惚。
快半年了吧,兩月份我從雲南直飛這裡,沒有耽擱又轉機去東京。轉眼已到七月,我再次來到了大阪,實現人生中偉大的一次攀頂。
和將軍鬧僵不是我願意看到的,可是每一次都會有束無名烈火點燃著自己的胸口,還沒回過神就已經遍地燒了起來。
說來前陣子惹出的意外都煙消雲散了,因為櫻井御的那條新聞,再加上小鬍子老師、淺野等都在媒體面前說我是個努力認真,一直在用心的孩子,所以人氣如雲霄飛車,它會一下把你衝到天上去,又一下降落得幾乎粉身碎骨。
“在想什麼?”冷翼從口袋裡摸了顆水果糖給我。
拆開包裝紙含在嘴裡,好甜,是葡萄味的,呶呶嘴說:“沒想什麼呀。”
“還說沒想什麼呢,瞧你這張惆悵又憂傷的小臉。”他轉過我的臉捏了捏下巴,嘖了一聲,“不會是想你那位主播了吧。”
“去你的。”這才意識到冷翼眼裡的玩味,好笑著問:“怎麼?你該不會是吃醋了吧?也見不得我有男朋友呀?”
“也?”他的聽覺可真是敏銳,揪出一個字來,“還有誰?”
我嚼碎了糖,口腔裡雖然充斥著葡萄的甜膩,可是胸口有些煩悶苦澀,“將軍唄,他不讓我找男朋友,只當這次是炒作。”
“我也以為你是在炒作呢。”他涼涼地在旁說。
我聽著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