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註定了沒有,不是麼。”
“阮嵐,你的心可真硬。”他指著自己的左胸口。
我笑笑,“18歲之前是這樣的,可是現在我的心變軟了,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事情值得自己去哭泣。”
“你改不了的。”他的聲音好似著了魔,眯起眸彷彿看進了我的心深處,“你生來就不是公主,你是踩著別人的屍體一步步往上爬的女王。”
剎那間我變得驚惶失措,那些字句仿若女紅般一針一線的繡上大腦的每根神經,讓我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
“其實今天我是請了假專程想跟你談談曲爺的。”冷翼話題轉得太神速,我的大腦都來不及運轉了。
“沒什麼好談的。”我擺出一副不感興趣的模樣。
“上次在&L的演播廳裡,你還記得自己說過的話了麼?”
“什麼話?”
“你說拿我的秘密來交換你的。” 他輕挑眉,特意放慢語速,“怎麼樣?我今天就是來交換的。”
腦中警鈴作響,他大爺的,我竟然上當了!我想呢,這人精的跟什麼似的,怎麼會輕易講給我聽他的身世,我死死地盯著冷翼,“靠,你竟然使詐!”
“這怎麼能叫使詐呢。”嘴上這麼說,可臉上分明在表達“老子就是使詐了怎麼著吧”。
我恨得牙齒咯咯響,“太不要臉了你!”虧我那時還深情並茂地述說我自己的身世,呸,這簡直是人生最大的恥辱!
“消氣消氣,你看你又沒掉塊肉,對吧,犯不著生氣嘛。”這傢伙閒閒地靠著沙發說著風涼話,真是氣死人不償命。
我橫了他一眼,“你有屁快放,姐姐沒那麼多時間和你耗。”
“你是怎麼知道五年前的事故?”冷翼的眼神突地犀利起來,連帶語氣也是,“你誠實一點我們的談話自然結束的也快。”
我沒有料到這次會著了冷翼的道,不然是死也不想說出這件事的,“其實我什麼都不知道,我甚至都沒有認出他來,五年前的那場車禍,我只是路人而已。”
“路人?”
“對,只是一個路人,湊巧救了一個老太而已。”
冷翼本來是要去拿茶几上的酒杯,但一瞬間動作被靜止,他看著我的眼神發亮了起來,“你就是那個小姑娘?”
我倒在沙發上,敲了敲腦袋,“我真記不清當時的情況了,只看見一部跑車橫衝直撞的飛了過來,好在當時天色也晚了,只有一個賣著茶葉蛋的老太太,我那時候跑步特快,就把那個老太太給撲了出去。”
我回想起當日的情形,其實挺後怕的,再晚個一秒那老太太估計就喪命了。我記得自己很氣憤地跑去車主那邊,大罵他開車不長眼睛,可是他壓根就聽不進去,額頭上開始冒出血,他一直在喚著身旁副座的女人,然後警車來了,二話不說就把我這個過路人給帶去了警局。
我和老太太是被隔開問話的,很奇怪,老太太沒過多久就走了,我卻被扣留到很晚。能想象一個13歲的孩子滿臉“這個世道好黑暗”的表情在吃著警局的宵夜麼?警察叔叔們問得很模稜兩可,我反正就一路人也是答得模模糊糊,直到看見了那個肇禍者。
他側過臉的表情,讓我莫名悲傷了起來,竟然忘了一肚子想要教訓他的話。
然後他向我走來,輕聲問:“你叫什麼名字?”
我往後縮了縮,不是因為怕他,而是這個人實在太閃亮了。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人呢?就算此刻他如此悲傷,也是好看到恨不得想要佔為己有。
一時間我看得痴了,結巴道:“阮……阮……”
“阮阮。”他彎下腰摸了摸我的前額,直直地看入我的眼裡,“謝謝你,沒事就好。”
望著他瀰漫了悲傷卻又挺直的背影,我很想說我的名字叫阮嵐。
“後來呢?那個女人呢?”我猛地從沙發上一躍而起。
“死了。”
“死了?死了……”我重複這兩個字,開始感到四周蔓延的陰冷。
有一幕場景霍地從我眼前清晰地掠過,那日在布加迪裡面我說過的話,“你放開我,我不要死你手上。”
我不禁倒抽口氣,揪住自己的胸口,瞬間感覺呼吸困難。
所以那日他悲傷的表情讓我想起了五年前,一模一樣的重疊在了一起。
天吶,我犯下了多麼不可挽回的過錯,我到底是怎麼傷透了他的心。
“五年前,將軍開創了VJC,不過那時才剛起步,而曲爺是VJ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