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慶功會曲尚喝了酒,萬柔開車送他回去,半路問曲尚為什麼對她好,你家曲小五說我對誰都一個樣,她問我不是特別的那個麼,曲尚說沒人是特別的,萬柔腦子又不清楚了,她說你不喜歡我我就往河裡面開去。”安一陽說的快,頓了頓咽口水道:“曲尚為了安撫她先答應了下來,換他來開車,可萬柔還是不依,纏著他問我不是你女朋友麼,你為什麼把我和別人劃分在一起,見曲尚不回答就搶方向盤,結果就出車禍了。”
我猛然回想起來萬珠珠當初說的,“我知道他是對我有愧疚才一直幫助我的,但是我從來不認為那場事故是他的錯,我不想看見他的眼神裡面滿是內疚。”她其實也知道這場事故完全是因萬柔的任性而造成的,錯不在曲尚。
而我曾經竟然還做過和萬柔一樣的事情,一瞬間我心裡很悶,覺得自己腦子是不是當時進水了,我根本就沒有考慮過他的心情,也沒有去為他想過。
我眼睛有些酸澀,揉了揉,說:“那段日子他是怎麼走過來的,所有人都會把責任推給他,都會認為萬柔是他害死的,甚至到最後他自己都以為萬柔是因為他而死的,他把所有的錯都扛了下來是不是?所以他隱退,他放棄了最好的時光最好的機會,成為了現在的曲爺。”
安一陽握住我的手,安慰道:“阮嵐,很多時候面對一些事情我們都無能為力,我知道這樣說不好,可是如果沒有發生那年的車禍,你和曲尚就不會相遇,更不會有今天,所以一切都是註定的,都是註定的。”
安一陽的這聲“都是註定的”讓我的心裡又酸又軟,如果“註定”勢必要摧毀一些什麼,那麼我只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無能為力。
*********
這天我剛下了戲準備去換下戲服,看見萬珠珠正掩在一根石柱後面打電話。
我本無意偷聽,可是腳步在她叫了一聲“曲爺”後止住了。
她的聲音是這樣楚楚可憐,又輕又柔的,和落在她肩上的桃花一樣,她說:“曲爺,我真沒事,你要和阮嵐好好的在一起,不用介意我,我知道阮嵐一直對我存有誤會,我會好好向她解釋的。你放心,那件事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上個月我去醫院檢查過了,醫生說對我以後的生育不會造成影響。你也別自責,我知道自己不能把孩子生下來,也知道你不能要這個孩子,你要和阮嵐……”她哽咽了起來,“你要和阮嵐結婚的,我又怎麼能夠要這個孩子呢。”
萬珠珠哭了起來,肩膀微微顫抖,落下了一地的桃花。
我不敢置信的捂住嘴,原來她打掉的孩子是曲尚的?
是……曲尚的。
這一刻這一秒我的心臟好像被誰剜了一個大大的傷口,在汩汩不停地流出鮮血來,疼得我彎下了身子,縮在角落邊發顫。
他怎麼可以騙我,他和她怎麼可以合起來騙我?
他說過和萬珠珠什麼都沒有,他說的那麼信誓旦旦,原來都是謊話。
原來他和她在一起過,他和我最介意的女人在一起過,而她還為他打掉了孩子。
這是我最無法接受和原諒的事情。
*********
晚上我早早的睡了,但腦子裡面都是下午萬珠珠說的話,迷迷糊糊間聽到開門的聲音,一股熟悉的味道包圍住我,他的手探進我的睡衣內,輕輕的抱住我。
我裝作翻身躲開他的懷抱,可是他長臂一伸就輕易的將我攬入懷,滾燙的唇印下來,“阮阮……阮阮……”他叫著我的名字,我側過臉,淚水浸淹在枕頭裡。
我推開他,啞著聲說:“我今天很累。”
“怎麼了?”他用額頭抵著我的,柔聲問:“哪裡不'炫'舒'書'服'網'麼?”
我把臉埋在枕頭內,悶著聲說:“沒有哪裡不'炫'舒'書'服'網',只是你別對我好。”
他聞之笑了聲,“你是我老婆,我不對你好對誰好?”
我想說你對萬珠珠好去,人家都為了你打掉孩子,你於心何忍。可最後我還是忍住了,偏過頭說:“我真的是累了,想睡覺。”
這樣冰冷的狀態持續了半個月,終於在一個夜晚爆發了。
“你最近是怎麼了?”他察覺出我的不對勁來。
我躲過他的觸碰,側著身說:“沒怎麼,我就是這樣的。”
“你是什麼樣的我還不知道?”他冷著聲,使勁拽著我的手腕,“是因為他麼?”
“誰?”
“勝將君。”
我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