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他在七海女士的店裡幫忙,除了牛郎什麼活都幹,服務生、調酒師、看門的,他哪樣不做,所以曲尚提出讓他出道當藝人時,冷翼倒是無所謂的態度,而七海女士給出了拒絕。
她的店裡很多女人都是衝著自己兒子前來的,雖然兒子不做牛郎,但是砸錢的依然給力砸錢,她樂得窩在房間裡數錢,這會兒被個娛樂圈經紀人相中,說什麼要把他打造成最紅的偶像,她相當的不樂意。
七海女士這人特實在,她不認為自己兒子當明星了她就是星媽了,反而質問曲尚:“紅了的藝人才叫名利雙收,不紅呢?既浪費了青春又賠了金錢,到時你讓個小夥子怎麼辦?不是少女的人生才叫人生,小夥子的人生也是金貴的很!”
那會兒曲尚就差發毒誓了,後來在三顧茅廬百般遷就下,七海女士終於點下了頭。但是她唯一的條件就是:“我兒子是我的命,我十月懷胎痛得死去活來生下了他,後來被那個負心漢帶去了中國,所以他十歲之前我一眼都沒好好看過,十歲之後才回到了我的身邊,因此我只希望你能夠保護好他,我不求他大紅大紫,只求他平平安安,這是我唯一的要求。”
曲尚允諾了下來,也一直把冷翼保護的很好。為了冷翼他幾次三番和人動手,即使很多人都在傳VJC的曲爺和旗下男藝人勾搭曖昧,他也一笑而過。如果身在娛樂圈還慪這種傳言,那他就不叫曲爺了。
而冷翼對曲尚的感情是複雜的,一方面他是把自己帶入娛樂圈的恩師,教會了自己很多東西,等於是看著他成長的。可另一方面正因為進了這個圈子他才接觸到了形形色。色的人,和之後即使曲尚再怎麼保護他也躲不去的災難。
說喜歡其實也是,說依賴也不能否認,所以這樣的情感最是複雜。
在沒有遇見阮嵐之前,他甚至認定自己就只喜歡曲尚,可是這種喜歡是看著不佔有,單單僅是看著。崇拜、欣賞、信任,他對曲尚投遞最多的情緒大多隻是這樣,他的神經質不允許自己設想太多,可直到遇見她。
好像什麼都在改變,在蠢蠢欲動心癢難耐,連彩虹和夕陽都變的不一樣了。
冷翼嘴裡咬著冰塊,嘎嘣嘎嘣脆響,含糊不清的問了句:“阮嵐還好麼?”
“挺好的,在國內耀武揚威著呢,現在可是女王當道。”曲尚並不告訴冷翼他那時已經和阮嵐在一起了,只用著輕鬆的語氣陳述著她的狀況。
冷翼也是滿不在意的樣子,抓了冰塊繼續咬,沒有再問下去。
後來,很久很久以後,久到他已經不在時,曲尚才想起來,其實他狀似不在意的眸子裡,全是對另一個人綿延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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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日後我唯一記得的,是時光把你帶至我的面前。
我唯一想要重頭開始的,一定還是那一天那一幕。
如果,我哪天不在了,唯一不捨的是再也看不見你。
因為,潮汐捲走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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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下了通告,他又碰見了上個月在SUNDAY CLUB鬧事的男藝人,名字記不得,印象還是有的。
其實那個人叫高木之雄,說想要為上次的事情向他道歉,冷翼淡淡的給出拒絕,可對方不屈不撓的很,最後甩出一句話來:“我知道你的秘密。”
他嗤之以鼻,沒有理他,最後卻被從後敲暈強行帶走。
等醒來的時候,腦袋昏沉的厲害,眼睛幾乎都睜不開,只隱約聽見對話聲。
“這傢伙醒不過來了麼?你給他吃了多少藥?”
“不多,就兩顆,足以……嘿嘿嘿……”
“你確定他是GAY?”
“是或不是有差別麼?”
男人聞之發出一陣淫。笑來,“的確沒差別,是男是女我都上,何況是這麼個細皮嫩肉的少年呢?瞧瞧,這面板多晶瑩剔透,女人看了都望塵莫及。”
高木之雄見冷翼有點醒了的樣子,走過去拍拍他的臉,眼裡全是得逞的猥。瑣笑意,“你肯定不知道我是誰,像你這種自命清高的人,怎麼會去記得被你踩在腳下的人的名字呢?”
冷翼眯眼看他,的確不知道對方是誰,如果不是上個月在PUB發生事端,他根本就不記得有這號人。
“你的事務所是很強大,你一出道所有人都給你當陪襯,我從一線掉到二線,從二線掉到過氣,全是託你的福。如果沒有你,演藝界的天下就是我的,所以我要毀了你。”他陰柔的冷笑著,瞳孔滲出摻著毒的恨意,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