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著我耳朵吹氣,輕哼:“看我回家了怎麼治你。”
我又不能在大家面前罵他流氓,只能紅著臉推開他,可是他抱著我就是不鬆手,讓安一陽和葉霽雅都笑了出來。
曲尚趁機說:“阮阮,有沒有什麼好姑娘,給咱小三也介紹一個。”
我朋友本就極少,曲尚這麼說倒反而給我出了個難題,但是看著葉霽雅如此可愛,還是問道:“那小三喜歡什麼型別的女生呢?”
葉霽雅露齒一笑,“刁鑽的。”
“這個擇偶標準太新奇了,怕是我手裡也沒什麼刁鑽的姑娘。”說的就跟老鴇似的。
曲尚手裡轉著車鑰匙圈,下巴一抬示意我看向安一陽,“她手下刁鑽的姑娘倒是一抓一大把呢。”
我睨著他,“你就知道了?”
安一陽逮著機會就說:“風流曲爺可真是對我手下的姑娘們研究的透徹啊。”
“色狼!”真是一頭不折不扣的狼,我瞪了他一眼,轉頭去問葉霽雅:“為什麼喜歡刁鑽的呢?”
他咧嘴一笑,“因為萌。”
好吧,你也挺萌的,我在心裡補充了句。
這時年念和廣逸到都走了進來,兩個人一前一後保持著距離,廣逸到的臉色很不好看,身上火藥味濃郁,年念倒像沒什麼事的湊過來,看到曲尚正摟著我,調侃道:“喲,曲爺,你下手夠快的啊,都抱得美人歸了。”
曲尚風涼的回了句:“彼此彼此。”
我用手肘撞了下他,這人怎麼老是話裡有話的,年念卻並不介意,笑嘻嘻地說:“阮小嵐,記得以後請我喝喜酒啊。”
安一陽伸著懶腰喊:“肚子餓啊,餓啊,曲崢你還給不給飯吃啦?”
曲崢和封湛臨也談得差不多了,起身招手安一陽過去,語氣像是在哄小孩子般,“開飯了,乖。”
移步去飯廳,往餐桌上一瞧,嗬,今晚可真奢侈,全蟹宴。
清蒸的,椒鹽炒的,酥皮的,起司焗蟹,咖哩花蟹,螃蟹冬粉煲,炒芙蓉蟹茸,真是應有盡有。
曲社長說:“現在正是吃蟹的季節,南邊今早空運了十幾箱過來。”
大家紛紛落座,吐槽曲崢,“跟著社長有蟹吃。”
曲尚親自動手把蔥花、薑末、醋、糖調和作蘸料,他說我胃不好,吃清蒸蟹蘸姜醋能祛寒。
每逢金風送爽之時,正是金爪蟹上市的旺季。這南邊產的清水大蟹,體大膘肥,青殼白肚,金爪黃毛。肉質膏膩,雌成金黃,雄如白玉,滋味鮮美,讓人看了垂涎不已。
男人們都喝上等的花雕,曲尚不喝酒,也沒人給他倒酒,葉霽雅也不喝酒,只喝可樂。
幾個人使勁嘈他,封湛臨看上去心情頗佳,摸摸葉霽雅的頭說:“小三,學著喝點酒。”
曲尚也去湊熱鬧,把葉霽雅的腦袋當寵物狗來揉,“小三乖,小三乖,跟著老二學喝酒。”
廣逸到突然一拍桌子,指指葉霽雅,“小三,今兒個陪我喝酒,不然咱們兄弟沒的做!”
葉霽雅又可憐又委屈的點了點頭,封湛臨倒了杯花雕給他,他像小狗般伸出舌頭舔了一下,立刻皺起眉頭來,拿起一旁的可樂灌下。
“真沒用。”廣逸到見他這副模樣,也就失了興致。
曲尚拍拍葉霽雅的肩,笑著說:“好了,小三本來就是不喝酒的,別為難他了。”
我覺得曲尚真好,廣逸到排老四還欺負葉霽雅,明明人家不會喝酒,就像不會抽菸的人一樣,叫他吸一口都會嗆到喉。
我和年念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而安一陽埋頭苦吃蟹,倒是難得連話都不說。坐在封湛臨身旁的穆雙斯斯文文的喝著湯,小臉通紅,偶爾封湛臨和她說兩句話,她便點點頭。
曲尚認真的用長籤剔著蟹肉,他每拿一隻蟹總是讓我先把鮮美豐腴的蟹膏吃掉,完全不用我動手,因為他說洗手太麻煩,他知道我最怕麻煩的。
安一陽吃了一半抬頭說了句,“曲崢,你看看曲尚,人家是怎麼照顧老婆的,你多學著點!”
曲社長眼角眉梢都染著寵溺,“你不是嫌我剔得慢麼?”
“那你就不能快點嘛!”安女王瞪了曲崢一眼,“你要有曲尚一半的速度,我就可以像阮嵐一樣舒'炫'舒'書'服'網'服的靠著吃了。”
我聽了倒有點不好意思了,對曲尚說:“我自己來吧。”
安一陽趕忙制止,“別,阮嵐,你讓他來,以前可都是別人伺候他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