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課般。因為她坐在班亮的左前方,對她的觀察也是在無意間,感覺她不是個漂亮得腦中一片空白的女生,憑她寫日記的習慣就可斷定。除了課餘時間給她講解過作業題之外,很少有機會與她接觸,總是來去匆匆。平日間她就如同一朵靜中默默放香的蘭花,而在舞臺上卻搖身一變成為了傲雪而開的紅梅,豔而不俗。便是因為她有舞臺上那驚豔的亮相,讓她的美平添了一份神秘感。常日裡,她除了跟紀萍在一起呆得時間較長外,便是跟費小梅了。因為費小梅時時處處都持一種咄咄逼人之勢,也許就牽連到了陳映虹身上。如此,她們二人就被同學們等項代換了。想想也怪有意思的,誰與誰能說得來談得攏真的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楚,有性情相近的,就有性格截然不同……
錄影中的張國榮一會兒載歌載舞一會兒又孤高冷傲;一會兒著一身黑色莊嚴凝重一會兒又豔麗得非比尋常。他那性情的不同面龐都在無所顧忌得展現著。班亮雖然聽不懂粵語歌的內容,依然被他面部深情地演繹所吸引,真就如藍靖所講:他在用心唱每一支歌,所以眼睛就傳遞出了歌詞中的情愫——夜闌靜,問有誰共鳴?反覆吟唱著的此句被班亮記住了,而另外的歌詞感覺完全顛覆了語文課中關於語法的定義,詞性的變換語素的缺失真的讓你只能琢磨個大概之意,恰如嬰兒學語般。如此的歌唱究竟如何就被人們喜歡上了,班亮不敢問,這是不是就是藍靖常說的意境之類的?要麼就是為了看明星的風采便忽略了其他種種吧?不等藍靖所說的名曲都上演,班亮便悄悄離開了教室。
操場上依然有人影,看來還是有不喜歡看這場演唱會的同學在以運動打發著時間。班亮上了閱覽室的臺階,推門而進,稀稀落落的幾個人。班亮挑選了兩本尋常日子中最受大家喜愛的《上影畫報》及《大眾電影》,選了處角落坐下,才翻了幾頁,門響聲引得班亮抬起了頭,是陳映虹,離著老遠,二人禮節性的點點頭。班亮繼續著自己的閱讀。
“嗨!”班亮再抬起頭時,陳映虹已坐在了對面。班亮笑笑,陳映虹伸手抻過班亮正看著的畫報,看看封面又推了回去:“想不到你也愛看這種美女俊男之類的雜誌。”
班亮抓了抓頭髮:“都是追星族,只不過我還不知道追哪個呢。”
陳映虹回頭看看值班老師,遂從書本里取出張作業紙,寫起什麼,很快把紙推到班亮眼前,上面寫道:“怎麼,你也不喜歡張國榮的歌?”
班亮抬頭看了她一眼,低頭寫道:“不是。挺好聽的,只是聽不懂粵語,還不如在這裡看看文字、圖片感覺舒服。”
陳映虹:“你與文字有很大的緣分,對嗎?”
班亮:“你也是,只不過與你緣分最大的是舞蹈,文字居次。”
陳映虹:“嗯。最近在寫什麼?”
班亮:“修改舊作,下一部還在構思之中。”
陳映虹:“佩服你的毅力,祝你早日發表大作。”
班亮:“見笑啦,是閒著沒事而已。對了,聽說有這樣一個本子:屬於兩人共有,某人寫一段時間後轉給另一人接著寫,就這麼傳來傳去的,你相信嗎?”
陳映虹看著這幾行文字愣了一會兒,於是接著寫道:“聽誰說的?你也相信有這樣一個本子存在嗎?”
班亮:“誰說的無關緊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了不會對他人提起,因為班裡只有我一個人寫小說,請相信我。”
陳映虹:“這麼說還讓人放心些,感覺自己做得已經夠隱蔽了。”
班亮:“我想這個本子應該是一個女孩兒最重要最純最美的學生時代的收穫,很獨一無二的哦。”
陳映虹:“對,真沒想到今天在閱覽室會有這樣意外的驚訝。你是班上最讓人相信的男生,但不知道這個本子與你寫小說有什麼關係嗎?”
班亮:“也許它便是我下一部小說的重要情節設定。如果畢業前能有幸看到這個本子,則是再好不過的了。我知道那是兩個人內心深處最真的存在。”
陳映虹沉思了一會兒才繼續寫道:“會有那麼一天的,但不是現在。”
班亮:“明白,提前謝啦。”
陳映虹:“如果有一天真有你的作品問世,我會不會成為書中的人物?”
班亮:“很有可能。不過,那又怎樣,不挺好的嗎?”
已經寫滿了整頁紙,陳映虹又抻出一張接著寫道:“與你的接觸不多,但讓我感覺很真實很安靜,希望畢業後作為朋友我們也能保持聯絡。”
班亮:“當然。今天,此刻,是我三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