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
二人一到包車站,便見分析班女生龔秋妍一個人站在那,互相打過招呼後與她站在了一起。因為與分析班男生時常在一起打籃球,沈歆與他們班的幾個球迷女生便有了接觸,龔秋妍便是其中的一個。沈歆已清晰地感覺出只要與她相遇而沒有紀萍在身邊時,便會迎來她笑盈盈的問候。一個愛笑的女孩。另外一個原因便是兩年來總會在47路公交車上與她同乘三四站。這樣,龔秋妍也是紀萍最熟悉的分析班女生。
如果是週六回家乘47路車時,龔秋妍第一個下車,之後還要倒乘另外一輛車才能到家。沈歆隨後。紀萍則在沒有同年級同學相伴的情況下還要再坐幾站地。
每次站到她身邊,紀萍便會有一種心理上的落差:無論是個子還是身材,龔秋妍都在自己之上。而只要有沈歆在場,她的笑又那麼輕盈恬靜。這種心理突然間生成於前些日子。是妒忌嗎?紀萍不願承認。
包車已一字排開。當車站管理員走出辦公室,同學們的目光與腳步都開始追隨著她,她高聲報出四輛車的車號後,那四輛車門前瞬間便被同學們嚴實地圍堵住,連風都無法穿過。往往此時,鮮有女生能靠得上近前。
今天,沈歆又發揮出了他矯捷的優勢,輕巧地便鑽進了車廂,到了車上,得意地向車下的紀萍龔秋妍揮著手。紀萍只是微微一笑,龔秋妍很自然地衝著沈歆揚起了手。怕自己誤會,仔細地瞧車上,卻怎麼也沒看到沈歆身邊有分析班的男女生。等這二人都上了車,車上已站滿了同學。沈歆的示意之下,紀萍坐進了雙人座的裡面。當沈歆拿起橫向相鄰的單人座上的行李包後,龔秋妍那麼優雅地安然入座。沈歆坐下後,紀萍揶揄道:“真是照顧周全,像個大哥哥似的。”臉則望向窗外。
“她要不是跟咱站一塊,我也想不起來。再說也不費勁兒,舉手之勞。”沈歆無所謂地說。
紀萍心裡已經像堵著什麼東西似的,懶得再多說一個字。身邊的同學還在陸續增加。陳映虹與李珩一前一後到了車前,陳映虹似乎在猶豫上哪輛車,紀萍忙敲起玻璃,陳映虹也看見了紀萍。陳映虹李珩上得車來,沈歆倒利索,站起身對陳映虹說:“真是來得早不如巧,你坐吧,紀萍打剛才就唸叨你。”
“你坐吧,一會就到學校了,站會兒就行。”陳映虹不好意思這麼實在地接受。
紀萍已向她伸出了手:“別客氣了,來。”等她坐下,紀萍接著說:“每週一你都這麼穩當,真服你了,這就快發車了吧。”
“也許是我太懶了,早晨不願動,幾乎每回都是我媽喊我起床的。”陳映虹說。
站在一旁的沈歆與李珩聊起了昨晚電視中直播的那場足球比賽。
“那個座也是沈歆佔的,你要是早來一步,也不輪不上她。”紀萍指了指那邊的龔秋妍。
“誰坐還不都一樣,只是苦了沈歆,費了半天勁,自己得站一道,怪不合適的。關鍵是影響了你們談心。”陳映虹壓低了聲音。
“去你的,要這麼說也影響了你,這一站一坐,說話可就不方便了。”紀萍有些不快。
陳映虹忙抓過她的手:“喲,真生氣了,向你道歉還不行嗎?”
紀萍莞爾一笑:“不是,一見到龔秋妍就感覺怪怪的。”
“是你太在乎沈歆了,沒人跟你搶,別胡思亂想了。”陳映虹拍拍紀萍的手。
“你這話聽著就讓人彆扭。”可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那麼招人喜愛,惹得王志堅與李珩都神魂顛倒!紀萍這麼想著卻沒敢用王志堅李珩的名字奚落她,怕她接受不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一路無語。
就在上週五晚自習後,夏小輝與杜麗萍再次走進了小花園。夏小輝告訴了她這個週日不回家,如果可能的話,希望她也留下來。夏小輝無時不在謀劃著如何徹底地得到她。隨著夏天的結束,看來近期內不太好抓住機會。杜麗萍除了搖頭就是態度堅決的否定回答:“不可能!我回家比你多用不了幾分鐘,再說了,一天半的工夫呆在這幹嘛。你要是想要點什麼,我給你捎來倒行。”夏小輝脫口而出:“避孕套!”招來了杜麗萍一翻狠毒的掐咬,夏小輝也已習慣了胸前身後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已記不清有多少次想攻下她,都被她厲色拒絕。即使僅僅是手的抵達,都會被她兇狠的指甲掐得鮮血淋漓。好長一段時間裡回到宿舍都是風油精與紅藥水合併使用。有時想想也怪可笑的:真正見紅的應該是她,自己倒先被折磨得兩手腥紅。被蓄積著的勢能遲早會有爆發的那一刻,不信你總這麼頑固地堅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