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的林斯羽舉了斟滿的酒杯鬧她喝,除了紅酒其餘的她一概沾不得,又不好薄了他的面子,畢竟今兒是人家的喜事。
最令葉驍頭疼的是,葉爸葉媽居然也不出來打圓場阻止。悲催的葉小盆友很壯烈地接過酒杯,唯有捨命陪林斯羽這個可惡的傢伙。
譚逸辰左手按了她的杯口,給右手一直執的酒杯滿上,
“這麼一大杯難為人了啊”譚逸辰這話是衝林斯羽說的,有著不容置喙的警告意味,“知道你們倆發小,只要感情有,喝什麼都是酒。這樣,我替了”
旋而看向她,葉驍合拍地拿了酸奶,一道致祝辭,譚逸辰一飲而盡。
一時情急護她,沒顧上一邊坐著的葉驍爸媽,唐突了,譚逸辰頓覺不要在二老面前失了印象分。
收到譚逸辰發出的警示資訊,林斯羽也不能太過,點到即止,當下轉向旁的賓客。
譚逸辰忙不迭地向二老打了招呼,禮數週全。葉媽笑得眼都細了。
葉驍一旁扯了他袖子:“吃點綠葉菜”
葉爸葉媽一旁看得自在,本就樂見其成,這一下子更是怎麼咂摸怎麼順心。再觀自個兒閨女這小媳婦樣兒,夫妻兩心下直呼女大不中留了。
譚逸辰接過她遞來的筷子,很自然地吃將起來。
“你別喝那麼急……容易醉……”邊說邊給他佈菜:“把這豬肝吃了,提高對乙醇的解毒能力。”
譚逸辰一句話不說,溫溫地憑她怎麼說他就怎麼做。直到這位“葉首長”滿意,他囑咐了幾句方才退下。
席開到一半,臺上忽的明媚起來,周遭各桌的燈光稍暗了些。
主人公已在開席前舉行了儀式,在座的都以為是什麼中途即興遊戲,安靜下來。
譚逸辰就在全場的矚目中一路走上臺去,渾然天成的優雅風度。葉驍沒來由地心揪起來。
除錯了話筒的高度,他略弓了身子,掃視全場:
“首先,非常感謝各位撥冗來參加舍妹的訂婚宴……”
臺下報以掌聲。
“說來慚愧,作為長子,一直擾父母擔心。今天,也是請在座的給做個見證……”
譚逸辰似乎有些激動,頓了頓,手握上話筒。
葉驍知道怎麼回事了。
番外(二)
淺喜深愛,曾經的我選擇了毫無顧忌的愛,而現在,如果再讓我選擇,我會選擇喜歡。
耗盡了所有的尊嚴,我才明白這個道理。
——丁姿
因為喜歡更長久,更綿延,更適合一個人暗自留戀,不張揚,不對抗,不打擾。
只是默默在一邊,它不夠徹底不夠過癮,卻好過一次又一次的被傷,她遠沒有裝出來的那樣無所謂。
她也是有自尊的,雖然,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是她早已認清而無法接受的事實,她也希望譚逸辰在想起她的時候是懷念的,甚至想念的。這也許是一份別樣的獨一無二。
如果和時光抗衡,喜歡一定是化骨綿掌,這千山萬里路,只有喜歡,只有喜歡可以綿綿無絕走下去。
得不到的總是最好的。
正因為得不到,她才會如此偏執地追逐。一直到葉驍的出現,丁姿的偏執愈演愈烈。
那個女孩子就算靜靜地坐在自己面前,即便是面對面,丁姿都感覺自己與她是隔開的兩個世界的。
在丁姿眼裡,葉驍無疑是更為高明的垂釣者,越是不爭不搶,一派淡然,譚逸辰卻越是上心。
所有關於譚逸辰的記憶都是從父親出事後才開始的。
人走茶涼,這個黑白世界屢試不爽的真理,那時候的她頭頂天空烏雲密佈,從高傲不食人間煙火的公主一下子跌落凡塵,久住象牙塔的她在自己最狼狽的年歲遇見了譚逸辰。
最不知所措的時候,茫然地迫切想將心託付在一個溫暖的地方。當意識到這並不是一個理想的
居留地時,她已深陷。
或許,這就註定了他終是她到達不了的彼岸。
她北上N市,恰他休假回來。
他回國,她出國。
她回家,他也在上海。
他回N市,她不管不顧跟著北上。
他一直在N市,而她折回上海。
反反覆覆,時間軸上只有這些還鮮明著。其他的,怎麼也說不清。
她沒有任意門,沒有時光機器,回不到任何一個時間點將如今被稱作故事的當時的情節重新譜寫。就像她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