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自己展現。這真是矛盾啊,在他面前我一方面掩飾自己,一個方面又禁不住釋放自己。
釋放自己(11)
這下子我終於體會到“人的忍耐是有限的”這句話了,因為之後無論我怎麼彈劾,藤都始終不發一言,噘著嘴,象個孩子一樣,好象生氣了。我又自言自語地啐罵了他好一陣,他始終有那個能耐對我的話不予答腔。那張嘴唇半闔著,裡面的牙齒緊閉,就是雕刻家的鑿子也未必鑿得開。
24
三個小時過後,我們到達那個村莊的時候,已經晚上七點了。天色已經暗了,但周圍白茫茫的一片雪景映照著,還是看得見路。藤很熟練似地在小村莊的幾毗房屋內拐左往右,然後我們站定在一所很簡陋的房子面前。他對著門板門敲了敲,“高鄂——”他一邊喚著他那個朋友的名字。大概幾秒鐘,門開了,露出半個腦袋和一張年輕但透著農村氣息的臉。
“藤?——”那個叫高鄂的男人道。
他們友好地擁在一起,象久別的親人。接著一個女人出來了,高鄂親暱地挽過女人對我們介紹說:“珍暱,我妻子。”珍暱很美,一點都不象農村婦女。我很懷疑象她這麼出色的女子會成為一個平凡的農村男人的妻子。接著珍暱含羞帶嘀地對我們笑笑打招呼,從她真誠的笑中覺得她很好相處。
“這位小姐是?”高鄂睨向我問藤。
“她叫阿盞,是我的同事。”藤解釋說。我皺眉——“同事”?忽地,我不太喜歡這個詞。可是我並沒有怎麼表現出來,我也笑笑,對高鄂夫婦問好。
夫婦倆把我們請進家裡,屋子很小,迎面是一張炕,炕下一堆木柴燒得熊熊的,不透著木屑的香味。屋子裡的溫熱和外面的冰天雪地相比簡直是天上人間。我們連忙脫下皮衣和皮手套,在另一個盆子上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