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聞言,賀沉風一愣,隨即很快明白過來,“君君出院了?”
“嗯。”
“怎麼沒跟我說!”
“呃,你之前手術休養了那麼久,現在公事一定很多,出院只是小事,辦個手續就可以了……”聽到他火氣有些大,她忙輕聲解釋著,手指攥著衣角,緊了放,放了緊。
聽著她吶吶的解釋,以及字裡行間的善解人意,竄起的零星不悅也早就無影無蹤。
“想你了,現在過來。”他很是平常的說著。
“不行啊。”心跳有點快,因為他的前半句。
“你帶著君君一塊過來。”以為她是因為孩子在家,又忽然想到什麼,他凝聲問,“君君睡了?”
“還沒呢。”
“那不就完了。”
“還是不行……”她咬唇,顫顫的拒絕。
終於,賀沉風有些火大了,“到底怎麼不行,你帶兒子一塊過來,有什麼費勁的!”
“我媽來了!”情急之下,她也是急急的開口。
感覺到那邊明顯的一愣,她才緩緩的繼續說,“我媽知道君君住院,今天下午坐火車來的,現在也在家裡呢。”
“你媽來湊什麼熱鬧。”賀沉風聲音緊繃繃的。
“喂!”瀾溪低聲,小小的抗議,這哪是湊熱鬧,明明是老人擔心自己的外孫!
良久,賀沉風才悶悶的問出來一句,“那你出不來了?”
“嗯。”她應,謝母本來就不容易來H市,做女兒的得陪著,更何況,大晚上的她出去,得被謝母盤問成什麼樣啊!
“算了。”男音窒悶,有些不高興的結束通話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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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快下班時,瀾溪整理著桌上的檔案,手機裡進入了短訊息,她開啟一看,上面很簡短的一句問話,你媽走了嗎。
她回了兩個字“還沒”。
很快,那邊就又發來一條:知道了。
將手機放回口袋裡,腦海裡甚至能描繪出男人不高興的眉眼,不知為何,竟像是有蜜甜在心裡。
“和誰發簡訊呢,男朋友啊?”一旁辦公桌坐著的同事間她眉眼帶笑,挑眉的問。
“啊,不是啊!”她一驚,忙擺手搖頭,有些慌亂。
“是嗎,看你笑的那麼羞澀又幸福,我還以為是男朋友呢。”同事聳肩。
瀾溪忙看向桌上的小鏡子,摸了摸自己的臉,她有嗎……
晚上回到家裡,謝母已經準備好晚飯,吃完後,看了會兒電視,正要在沙發上臥倒準備睡覺時,手機又響了起來。
她看了眼關著門的臥室,才將電話接了起來。
“我喝多了。”還未等她開口,那邊的賀沉風低沉的嗓音已經傳遞了過來。
“啊?”她愣住。
“我現在就在樓下,你現在下來。”說完,他就直接將電話結束通話。
猶豫了一會兒,瀾溪從沙發上起來走到窗邊,拉開窗簾凝眸往下一看,便看到一輛黑色的商務車正打著雙閃停在樓下。
喝多了應該回家躺著啊,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咬唇躊躇了下,她還是抓起外套,輕手輕腳的往玄關走去,動作很輕的關上了門,腳步也很輕的往樓下走去。
商務車就停在樓門口的位置,她一走出來,後面的車門就隨之被開啟,賀沉風正歪在後座上,眼睛半睜半閉,醉濛濛一片。
她走近了些,便聞到了空氣中的酒氣,不禁放肉了聲音,“你還好吧?”
“嗯,先上車再說。”他應了聲,朝她招手。
瀾溪想了下,彎身坐了進去,剛將車門關上,他的手就摸了過來,然後按在自己的眉心上,語氣裡竟有一絲隱匿的撒嬌,“頭疼,給我揉揉。”
見他眉心一直都皺著,臉上又都是寂寥的陰影,她有些心軟,聽話的用指腹給他揉了起來,很是專心致志,後者也不說話,就那麼閉著眼睛享受著,斂著的嘴角不留痕跡的上揚。
“呃,司機呢?”她詫異的發現車子前面的駕駛席位置空空的,不由的問。
“有事,送我到這裡我就讓他先回去了。”他也沒睜開眼睛,就那麼淡淡的回著。
瀾溪點了點頭,源源侵入鼻間的都是他身上獨特的氣息以及那濃濃的酒氣,手中動作流暢,心中卻是浮想翩翩。
這麼晚了,他還喝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