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賀總”二字時,瀾溪不由自主的酒屏住了心神,心中也在掂量是否是同一個人。
很快,熟悉的低沉嗓音便淡淡的響起,“女人麼,不能哄不能寵,更不能慣。”
“討厭!”立即,便傳來女人的嬌呼聲。
“有道理有道理!”屋內其他的人卻跟著隨聲附和,笑聲一片。
“瀾溪,怎麼不走?”幾個服務員都已經依次進入了包廂,走廊裡也沒了阻礙,往前走兩步的秦晉陽發現她並未跟上,不禁扭頭不解的看著她。
“呃。”瀾溪應了一聲,快步跟上。
步入大廳,一樓舞池裡噪雜的音樂聲更加真切。
除了低音炮在耳邊陣陣迴盪,還有他那句,女人麼,不能哄不能寵,更不能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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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高氣爽,日升日落。
早上,瀾溪看著兒子吃好早餐,抽出餐巾紙給他擦乾淨嘴巴,又忙回到臥室將他的小外套拿出來替他套好,隨即拎著自己隨身的包以及兒子的小書包,母子倆才從家門出來。
一路坐上公車到了學校,瀾溪一直目送著兒子歡快的小身影跑進校園後,才微笑著離開。
原本寧靜又美好的生活,卻沒想到會突然這種變故。
接到學校打來電話時,瀾溪還在參加會議,手機一遍遍震動,最終她不得不在部門經理的惡狠狠目光中從位置上離開,跑到會議室外接著電話。
“謝君的媽媽嗎?我是孩子的班主任,今天下課時他忽然從鞦韆上摔了下來,不知道怎麼了,忽然昏迷了,剛剛校醫沒有診斷出來,現在已經送往醫院……”
耳膜轟轟的響,讓她整個人立刻就要炸開一樣。
她忽然就想到了之前的那場車禍,那種害怕失去的惶恐緊緊的抓著她,是整個世界都毀滅的感覺。
管不了任何事情,她直接衝出了寫字樓,攔了一輛計程車鑽進去便往班主任所說的那家醫院裡趕。
從計程車上跑下來,瀾溪的腳幾乎是不沾地的在走,踉蹌的終於來到急診,就看到走廊裡站著校方的人。
“我兒子呢,他在哪兒,他在哪兒啊!”瀾溪立即上前問著,驚悸使得她心中忐忑。
“謝君媽媽你先別急,醫生還在裡面急救呢!”班主任上前,也很是緊張的說著。
孩子在學校裡出現狀況,校方有逃避不了的責任,而且自己還是班主任,本身她也是怕的要命,一直在祈禱著孩子沒事。
“到底是什麼情況,他為什麼會忽然昏迷?”眼前有恍惚的黑,瀾溪幾乎呈現崩潰狀態。
班主任聲線慌亂的解釋著,“我也是聽班上其他同學說的,下課他們一塊在外面盪鞦韆玩,謝君同學不小心從鞦韆上摔下來了,不知道怎麼了,之後就昏迷了……”
瀾溪還沒來得及繼續仔細的問,裡面的醫生便走了出來,“誰是病人家屬?”
“我是,我是孩子的媽媽!”瀾溪立即衝上前,急急的問著,“醫生,我兒子到底怎麼了?”
“孩子現在暫時沒有危險,但是還在昏迷當中,經過我們初步診斷,可能跟孩子的肝功能病變有關!具體什麼情況,我們還需要專家進一步的會診!”醫生凝重的說著。
“你說什麼……?”她聽到自己的聲音很沙啞的從裡面擠出來。
醫生不忍的嘆息著,“我提醒你,可能會比較危險。”
腳下踉蹌,瀾溪雙手捂著頭幾欲昏厥,身後的班主任忙扶住她,“謝君媽媽,你挺住啊!”
她動了動唇角,卻發現早已經僵硬的凝固了,她好像忽然便傻了,聽不懂醫生在說什麼。
她的兒子,生龍活虎,活潑可愛的兒子,早上時還蹦蹦跳跳的往校園裡跑,怎麼會……
瀾溪閉上了眼睛,呆呆的僵硬著,冷汗溼透了背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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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黑色的商務車在陽光對映下緩緩停在一棟寫字樓面前。
鴻升投資部的經理一臉諂媚,殷勤的在前面領著路,又是點頭又是哈腰,跟去廟裡拜佛一樣虔誠。
到了會議室後,公事處理完,賀沉風也沒有多一秒的耽擱,直接從椅子上站起來。
“哎呀賀總,合作當中一個小細節的紕漏,還勞駕您親自過來了,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