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幹什麼,快把鉛筆削了!”
“呃是!”瀾溪立即應,急急的跑了過去。
在紐約處理完分公司的事,賀沉風幾乎是沒有一天多耽擱的就直接訂了航班回國,終於抵達H市後,也來不及回去換衣服,就直接來到醫院,可他到了這裡,除了剛剛和她溫存了兩分鐘不到,他就被獨自撂在沙發這邊了。
病床那邊,賀父靠坐在那,瀾溪坐在邊上的椅子上,兩人手裡各拿了一個畫板,正對著書上的人物臨摹著,不時的有對話傳出。
“你那裡線條太硬了!”
“啊……”
“那裡的陰影不要太重。”
“嗯。”
“鼻翼兩邊要扁著筆頭去畫。”
“明白了!”
……
兩人畫的認真,更多的時候都是靜默著,他朝瀾溪那邊看了半響,可後者根本沒有注意到他的目光,只是專心致志的畫著畫,很老實的聽著賀父的指點。
英俊的眉宇緊蹙起來,悶了良久,他站起身來,來回走時,弄出些很大的聲響。
賀父頓時不高興的抬眼瞪他,“你給我安靜點!”
薄唇一抿,他沒有吭聲的站到瀾溪身後。
看了眼拉著臉的賀父,瀾溪側抬過頭,小聲的告誡道,“畫畫要靜,你別弄出太大聲音呃。”
“我無聊。”賀沉風悶聲的嘟嚷。
“呃。”聞言,她一怔。
隨即有些無奈道,“不然,你也跟著我和伯父畫畫好了?”
“他會畫個什麼,小時候讓他學,他都坐不住五分鐘!”沒等賀沉風開口,賀父就已經嘲諷道。
賀沉風皺眉,卻是被說中,沒反駁出什麼來,臉色很臭。
瀾溪有些緊張的看著他,還想著怎麼安撫他時,賀父又道,“繼續畫,別理他。”
“……好。”她遲緩的應下。
身後的賀沉風腳步沉沉的走回了沙發,帶著怨氣,很重的坐了下去,不意外的,又遭來賀父的一記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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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父和瀾溪都是愛畫畫的人,一坐就坐了一下午,晚上吃飯時才放下畫板。
吃過飯後,他看了眼坐在沙發上斂著俊容的兒子,出聲道,“很晚了,你們兩個回去吧。”
“好。”正在整理畫具的瀾溪聞言,立即應下。
等都弄好了後,將大衣穿上,賀沉風也從沙發上默不作聲的站起來。
“伯父,那我們就先回去了,您也早點休息!”
“知道了。”賀父沒有溫度的應了一聲。
瀾溪笑了笑,看了眼賀沉風,兩人往病房外走著。
臨開啟病房門時,身後賀父有些彆扭的聲音又飄過來,“明天早點來,不許遲到!”
“嗯!”瀾溪怕他聽不到,忙大聲的應著。可著聲了。
只是一回頭,卻看到了賀沉風更黑的臉。
開車一路回了賀沉風所住的地方,進了門,兩人逐一進去浴室洗澡。
瀾溪從浴室裡出來時,賀沉風已經躺在了被窩裡,將自己裹成了一團。
她也沒覺得什麼,繞過另一邊,也爬了上去,原本對著她這邊的男人,一個翻身,只是背對著她。
皺了皺眉,瀾溪這才意識到情況的不對勁,從醫院回來時,一路上他都沒搭理她一句,從車庫出來時,她腳下踉蹌,差點滑倒時,被他扶住,但扶住後卻也沒問她什麼,就鬆開她繼續往樓內走。
“賀沉風。”她湊過去,伸手碰他。
可半響,沒人理她,她只好繼續,“賀沉風……”
“睡著了。”半響,男人硬邦邦的聲音傳來。
瀾溪聽後,忍不住“噗哧”的笑出來,“睡著了還能回答呢?”
“你轉過來好不好,我這樣怎麼跟你說話啊,你轉過來……”她伸手開始扳著他的肩膀。
被她磨的有些不耐煩,賀沉風聲響頗大的轉了過來,墨眸狠狠的瞪著她。
“這會兒想起來搭理我了?”像是怨婦的聲音傳來。
“呃,我什麼時候不搭理你了……”她無辜的看著他。
“你說呢。”他眯眼。
想了想,她不確定的問,“你是說在醫院裡麼?”
“不然呢。”喉結滾動,他的聲音裡有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陪著別人畫畫聊天那麼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