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不知道她討厭酒和他討厭腳踏兩隻船的女人有什麼關係,她只知道鼻間淡淡的酒味,頰邊滑膩的肌膚還有後腦上溫柔的大手讓她一直緊繃的神經間放鬆下來,忽然間覺得睏倦,而一直不敢也不能放縱的眼淚從眼眶裡爭先恐後的竄出來。
閻莫宇的襯衫一直沒有扣好,剛剛掙扎間更是全部都蹭開了,方小雅的臉就直接貼在他的胸膛上,胸前溼溼熱熱的感覺讓他鬆了一口氣。轉念又自嘲的笑,要是讓宮風知道他這樣摟著一個女人卻沒有絲毫的雜念,不知道會不會以為他有毛病。
“傻瓜,受到這樣的打擊不是這樣屏聲寧息的哭法。”閻莫宇一隻手輕輕撫著她因哭泣而微微顫抖的脊背嘆道。
小雅卻推開他坐起來,帶著濃重的鼻音道,“哭完了,謝謝你。”
“哭完了?”閻莫宇驚訝道,這麼③üww。сōm快!?
“沒有時間了,我還有事做。”小雅看了看錶,十點鐘,張教授快要休息了。
閻莫宇真的覺得眼前這隻鳥很不可思議,請容許他這麼叫她,越發覺得她是一隻鳥,而不是一個人,哪個人聽說過哭還需要時間的,但是看她的精神似乎已經恢復,無奈的調侃道,“那好吧,有空再哭,我去拿點水。”
小雅撥了張教授的電話。
“喂,小雅?”
“張教授,我想說跟您說一下,現在跟您做的那個實驗可不可以讓我參加學術研究賽。”方小雅說道。
“你的聲音怎麼了?”張教授關心的問道,“你的參賽論文不是已經寫完了嗎?要是現在重新寫的話一定來不及了吧/”
“那個參賽論文出了點問題,所以想寫現在做的那個實驗。”方小雅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參賽論文被拿走的事情,任何人都無法理解吧。
“恩……”張教授顯然也感覺到方小雅有難言之隱,也不多問。對於自己的學生老師們從來都是不遺餘力的幫助,何況是方小雅這樣讓人認真的學生。“可以是可以,就是一個星期的時間太緊張了,你明天過來,我再給你些資料,順便再找些人手幫忙。”
“謝謝張教授!”小雅感激的說道。
“小雅,有什麼事情不能跟朋友說可以和老師說,但是不要受了委屈自己一個人往肚子裡吞。”張教授竟然慈祥的閒話家常起來,就彷彿清楚的知道方小雅此刻遇到的事情一樣,說的恰到好處。這讓方小雅有些驚訝,這位教授向來一絲不苟,嚴肅認真,只有在學生表現很好的時候才會偶爾露個笑臉,沒想到私下裡就像一個平常的老人。
張教授彷彿知道方小雅的驚訝,繼續笑道,“傻孩子,老師怎麼說也一大把年紀了,你們那點事情還有猜不透的嗎?雖然我沒有過寄人籬下的經歷,但是其中的苦處還是明白的,你這孩子有時候太逞強了。”
“教授……”五年來從來沒有長輩這樣貼心的對她說過話,彷彿一隻手溫柔輕輕的托住她的心臟,同它一起撐起沉重的負擔。鬆口氣的同時,酸意不斷的湧上來。
“好了,不要哭了,今天早點休息,明天過來找我。”張教授慈愛的安慰。
“謝謝教授,晚安。”
張教授看著電話心酸的笑,方小雅也許不知道,其實她很顯眼,雖然Y大的實驗室裡並不乏認真踏實肯幹孩子,但是像她這樣寡言的卻很少。而且最奇怪的是每次實驗課,她的成績不是最好的就是最差的,讓她摸不透這個孩子到底是細心還是不細心。
直到在一堂微生物的實驗課上,她才知道了其中的玄機,那是一堂培養微生物的菌種的實驗,這是一個很細緻的活,一般第一次很難做好,因為需要培養一天才能看見菌種生長的效果,所以種完菌種以後學生將各自的培養皿放進了培養箱就回去了,第二天在學生們還沒來之前,她閒著無事,便開啟培養箱檢查了細菌的生長情況,大家都做的不是很好,尤其一向做實驗最準確的方成美做的相當的失敗,當然,第一次做成這樣也無可厚非,但是有一個很標準的讓她覺得很滿意,然後她看見了那個名字,方小雅。
因為本就對她印象深刻,這一次也很容易記住了她。但是等學生們來了,將培養皿交上來記錄成績的時候,她卻發現那個培養皿上寫的名字是方成美。
她有些驚訝的抬頭尋找方小雅,卻看見她正默默的將空白的標籤紙貼在一個培養皿上。遇上這樣的事情絕對不會有人心甘情願,但是她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彷彿已經習慣。原來那些有時間重新做的實驗便會好,沒有時間重新做的實驗就只能拿方成美的充數,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