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用力地蹭著鍾逸,甜甜地喊道:“爸爸……”
夏憶茶陰森森地看了鍾逸一眼,然後看著電視旁邊的鐘擺開始倒計時:“十,九,八……”
在沒弄清狀況的前提下招惹盛怒中的老婆大人是極其不明智的,而鍾逸一向是明智而且識時務的。
於是鍾小朋友求救無效,反被臥底老爹投向監獄般的書房。
晚上夏憶茶睡著後,已經瞭解內情的鐘老大躡手躡腳地去了兒子的臥室。
不能不說,鍾弘澤是極具演員天賦的。
鍾小腹黑一看到鍾逸立馬就撲了上去,小臉兒裝得慘兮兮的,眼睛還眨啊眨,表情十分無辜。
鍾逸抱住他放在床上,自己也跟著坐了下來:“覺得委屈了?”
鍾弘澤小朋友的頭點得十分的劇烈。
鍾逸輕輕一笑,摸摸他的頭:“乖兒子,你媽媽今天下午的反應是有點大了,她最近工作忙,你要多體諒一點。”
鍾弘澤點頭再點頭,眼睛盛了水一樣的亮。
鍾逸還是溫柔地笑:“週末我帶你去遊樂場。”
鍾弘澤的眼裡迸發出耀眼光芒,哭臉兒立馬變成了笑臉兒:“爸爸我愛你……”
鍾逸笑得更加和藹,口氣卻一轉,變得不容商量:“但是在週末前你必須給我把你媽媽哄高興了!”
打屁股前先給你揉揉,鍾弘澤無語地看著有了媳婦忘了兒的老爹,幽幽地說:“老爸,你就是隻妻奴。”
鍾逸笑眯眯地揉了揉兒子頭上的幾根毛:“兒子,你量詞用得太不好了,回頭讓你媽媽給你好好補補語文。”
其實,鍾弘澤徹底戒掉花心的毛病,是在踢到一塊鐵板之後。
這塊鐵板就是顧言菲的女兒,吳一燃。
這倆屁孩子第一次交鋒是在拉丁舞課上。
全場女孩子裡,就屬吳一燃最好看,於是一向對美女有趨向性的鐘弘澤小朋友向她發出共舞邀請,結果沒想到的是, 吳一燃的頭昂得高高的,髮卡上的蝴蝶翅膀時時震顫,高傲得就像是一隻漂亮的孔雀,她睥睨著他,說:“花心大蘿蔔!我不跟你一起跳!”
鍾弘澤嘴角抽了抽,雖然有點心傷,但還是保持著好風度退場。
若是吳一燃挑了個漂亮小男孩花花鐘小公子也就罷了,結果她竟然答應了一個胖胖黑黑的男孩的邀舞。
在鍾弘澤的眼裡,那男孩連邀舞姿勢都不標準,哪還能指望他能帶著吳一燃舞出漂亮的拉丁舞。
於是一向對美女有呵護之心的鐘弘澤再接再厲,再次保持著微笑上前。
被兩個男孩爭奪,吳一燃一點兒沒感到榮幸。她杏眼圓睜,瞪著鍾家小公子說:“你怎麼這麼愈挫愈勇啊,我不跟你跳我不跟你跳我就是不跟你跳!”
於是鍾家小公子非常挫敗且狼狽地下了場,並且更加堅定了某個信念。
那就是,他要吳家小女孩拜倒在他的西裝褲下。
兩星期後,鍾弘澤跟著老媽一起去了吳家。
夏憶茶和顧言菲剛坐在客廳聊了沒一刻鐘,就聽到外面隱約的吵架聲。
房子外。
吳一燃睨著鍾家小公子,馬尾辮非常之高,表情非常之豐富:“我非常不想和你一起出去玩。”
鍾弘澤說:“那咱們打賭吧,我輸了任你處置,你輸了任我處置。”
“賭什麼?”
“就賭下週的拉丁舞比賽,你會做我的舞伴。”
這個賭她能不贏麼?吳一燃小下巴一揚,爽快答應:“好!”
鍾家出妖孽,這句話夏憶茶知道,顧言菲知道,可惜吳一燃不知道。從她答應要打賭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註定了要輸。
鍾小公子嘛,壞水那是多多滴。
第二天,鍾弘澤對他目前的小舞伴悄悄說了句話,然後小舞伴徑直去找了吳一燃的舞伴,也是悄悄說了句話,再然後,吳一燃不可置信地被男舞伴拋棄掉了,並且還沒有一點兒留戀。
吳一燃那叫一個傷心啊,雖然她對這個舞伴沒什麼感情,但是他在三天前還信誓旦旦地對她舉手發誓,說他會等她一輩子,直到她回心轉意。
當時聽得吳一燃那叫一個感動,現在她才明白,男人的甜言蜜語不可信。
鍾小公子不是什麼君子,所以他對趁虛而入這種伎倆不排斥,再所以他打疊好千萬款語準備好萬千溫柔走去了吳一燃的身邊。
吳一燃恨恨地看著他:“你對趙曉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