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笑意加深,鬆鬆圈住她的腰。
她被他引導,從開始的不知所措到後來慢慢磨合,唇齒交纏,彷彿嘴角帶了他的氣息。
這讓夏憶茶几乎忘記了時間的存在。直到有人敲門,她才如方初醒,眼睛睜得更大,欲掙脫,卻被鍾逸圈得更緊。
鍾逸的唇微微離開,低低地說:“不要理……”
外面得不到回應,又不敢貿然進來,只好試探地問:“鍾總?”
夏憶茶努力平復呼吸,搖搖頭,努力使自己清醒。
鍾逸在拒她不到一指的距離看著她,她垂眸,只覺得自己臉頰燙得厲害。
最後他終於肯放開她,站起身去開門。
一想到剛剛那個情景,她就有想鑽進地縫的衝動。她用手背貼著自己的臉頰,覺得它就像熟透的蝦子。她低著頭不敢抬起來,只聽見曹清明的聲音響起:“鍾總。”
鍾逸接過飯盒和膝上型電腦,點點頭說:“辛苦你了。”
門再次關上,夏憶茶簡直想把頭埋起來。
鴕鳥啊鴕鳥。
鍾逸看著她的樣子卻輕輕笑起來,說:“粥什麼時候喝?現在有點燙。”
夏憶茶只好強裝鎮定:“現在喝吧。”
有東西來轉移注意力,這樣最好不過。
她欲接過去,卻被鍾逸擋住。
夏憶茶瞪他:“我自己有手。”
鍾逸指指桌子上被咬了一口的蘋果說:“剛剛在你的手裡都差點掉了。”
夏憶茶更加窘,咬住唇,都不知該說什麼好了。不過到最後她還是說:“我自己喝。”
搞笑,由他代勞的話等下會更窘。
鍾逸不再堅持,笑了下,把粥遞給了她。
粥香甜軟糯,非常可口。夏憶茶慢慢地喝,鍾逸則坐在一邊辦公,前面擺著膝上型電腦。她喝粥,他辦公,誰都沒有說話,屋子裡是一陣沉默,這讓夏憶茶很詭異地想到古語裡那句“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可是偏偏又好像很和諧,和諧到夏憶茶自己都不忍心打破這種寧謐。
剛剛鍾逸近在咫尺,現在卻是一本正經地在辦公,夏憶茶忽然覺得非常不真實。她喝完粥,然後把被子蒙在臉上,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聽不見,眼前一片黑暗,昏昏沉沉地想睡覺。
鍾逸的聲音隔著被子都傳得清楚:“把頭露出來睡。”
夏憶茶認命,閉著眼探出頭來:“你是在同我說話嗎?”
“這屋裡還有別人嗎?”
“……”夏憶茶捲過被子繼續睡。
結果不到一分鐘,病房的門又被開啟,夏憶茶把眼睛睜開一條縫往那邊看,卻是寧怡娜。
鍾逸也停下手邊工作,問:“你來幹嘛?”
寧怡娜說:“這是小茶的病房,你說我來幹嘛。反正不是來看你的。”
鍾逸嗤她:“我也用不著你看。”
“那是,禍害活千年。”
寧怡娜轉臉就對夏憶茶笑眯眯:“小茶啊,想我沒?想我沒?”
夏憶茶哭笑不得:“想,天天想,夜夜想。”
#炫#“你想鍾逸多一點還是想我多一點?”
#書#鍾逸插進話來:“你哄小孩兒呢?”
寧怡娜很掃興地說:“我樂意!”
鍾逸噗哧一聲笑出來:“你和茶茶還真是一對。說吧,你怎麼去而復返了?”
寧怡娜坐在床邊一邊削蘋果一邊說:“不要用一副老成幹練的樣子問我,我是你姐!你瞧你那臭樣,真欠打。”
鍾逸說:“我樂意。”
夏憶茶聽到這句話覺得分外親切,寧怡娜則狠狠瞪他。
鍾逸無辜地說:“看我幹嘛?長得好看又不是我的錯。”
寧怡娜受不了地收回眼,說:“我老爹剛剛打電話說要我臨回去前買件衣服整個髮型弄雙高跟鞋跟他去,我看九成九又是鴻門宴,我才不去。”
“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廟,這麼淺顯的道理你都不懂,真是笨。你現在不去晚上總要回去見姨夫。不就吃頓飯嗎,你去了再回來不就成了,有什麼大不了的。”
寧怡娜翻翻白眼說:“你平時去參加宴會是不是就這種感覺?你不覺得很浪費時間嗎?哼。你說得倒輕巧,相親的時候父母在一邊看著,感覺就像觀光動物一樣,你在媒體前當猴子當慣了,我還沒有,謝謝。”
鍾逸笑得不鹹不淡:“唔,我在媒體面前當猴子?”
寧怡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