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石的桌面不說話。這個男人與裴承宣不一樣,他待人處事都十分的溫和,給人謙謙君子的感覺。可是他又與容玉珩有很大的區別,容玉珩是個溫柔得可以擠出來的人,他卻是溫和中帶著一絲傲然,一絲桀驁不馴。
在看見這個男人以前,她從沒有想過,溫柔和傲然、桀驁不馴這樣的詞語竟然可以同時出現一個人身上,而且竟然挑不出一點毛病!
儘管如此,這男人還是給了她無形中的壓力,很壓抑的威懾力!
“一年前,你去過會展?”男人的眸中帶了一絲玩味,放下咖啡杯看著莫離染。如果他記得沒錯,一年前他曾經見過她——
對於自己過目不忘的本領,他有絕對的自信。
莫離染身體一僵,驀地側眸看著這個男人。雖然這個男人沒有揭露那個會展到底是什麼會展,但是她心裡已經有底了。
八成就是第一次遇見裴琳的那個歷史會展——
“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既然他沒有明確指出是哪一次,莫離染就死咬著自己不知道,揣著明白裝糊塗。很多時候,裝裝糊塗,再棘手的事兒也敷衍過去了。
男人白皙的手指溫柔的撫摸著光潔的咖啡杯,似笑非笑,語氣依然是那麼的溫和——
“一年前,我曾經主辦了一場大型歷史文物的出展。最為瑰麗的展品是那塊西漢時期的美玉。”他頓了頓,瞥了眼莫離染緊張的神色,又緩緩的說下去,“傳聞,那是春秋戰國時期,廣受人們關注的和氏璧之碎片。甚至到了西漢,那塊罕見的美玉依然是皇宮中人人競逐的瑰寶。”
他彷彿只是在跟她講一個故事一樣,明知道她曾經去過,覬覦過那塊美玉的碎片,卻不點破,彷彿是自己記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