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得寸進尺!”
“你不給?”
“……”莫離染咬牙,乾脆的甩了一句話給他,“不好意思,本小姐技術不好,到時候要是將你的重要部位咬斷了可別怪我狠心!”
“你捨得嗎?真要是咬斷了,你可得守一輩子活寡。”
莫離染對上裴承宣假正經的模樣,牙齒磨了又磨,最終恨恨的甘拜下風了。碰上這麼個色胚,她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
一處富麗堂皇的私人別院中,有頭有臉的商人們和一些大人物在這裡聚會,遠遠的都能聽見那熱鬧勁兒。
“這是什麼地方?“
莫離染彆扭的看了眼自己身上的晚禮服,然後側眸看著英俊帥氣的裴承宣。他依然是那一身倍顯精神的軍裝,走在人堆裡格外的扎眼。
“首都的將領們經常和一些商人私下往來,這裡就是他們聚會的地方。”裴承宣說完,看了眼莫離染,又解釋道,“北隅島並不像有些國家一樣禁止商政之間來往,在北隅島,傷人和政治人物不僅有往來,關係還十分的密切。”
“那為什麼不光明正大的在酒店見面,卻要在這個偏僻的私人別院見面?”
“雖然總統不禁止大家往來,但是商政之間的交往經常會帶著其他的目的,有的是正大光明的,有的卻是見不得光的。所以為了避免那種尷尬,大家都默契的挑中了這個地方聚會,久而久之就成了大家的習慣。”
莫離染點點頭,原來是這樣。挽著他的胳膊和他一起往前走了兩步,她忽然停下腳步問道:“你不會也跟某些人有見不得光的關係吧?”
“今兒帶你來,不是為了那些人,一會兒你就知道了。”裴承宣溫柔的一笑,然後帶著一塊兒朝裡面走去。
走進別院中,大堂燈火通明,亮如白晝。酒香、佳餚的芳香與果香在空氣中混雜在一起,帶著些別樣的誘惑。
自然,在那一股醉人的香味中少不了女人們精緻的香水味。
莫離染掃了一眼大堂,男人們身邊各自跟著自己的女伴,在男人們侃侃而談的時候,女人們自然也少不了各自攀比一番。
自從裴承宣出現以後,許多原本正玩兒得盡興的人忽然驚詫的睜大了眼睛,隨即眸色一凜,都少了之前那種隨意暢快的感覺。
“大家隨意,今兒我是為朋友而來,各位的事,裴某絕不插手。”
裴承宣對大家微微一笑,那抹笑容中帶著一絲旁人無法逾越的冷漠。在別人面前他便是那樣一個人,優雅倨傲,不苟言笑,行事作風乾淨利落,有時候即使看見他在微笑,旁人也感受不到一絲溫暖。
見到大家對裴承宣的到來這麼忌諱,莫離染眼角一抽,估計這些人談的還真不是什麼正大光明的買賣,不然怎麼會這個樣子?
“親愛的,咱們去後廳。”
裴承宣側眸對莫離染溫柔一笑,然後牽著她的手,在大家讓開的一條道中走向大堂後面。直到裴承宣的身影消失在大堂,這些人才稍微恢復了一點之前的氣氛。
可是,儘管裴承宣說了不會干涉大家,他們心裡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放心。誰不知道裴承宣是出了名的剛毅正直,跟著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犯了錯他都不徇私情,更別提這些與他八竿子打不著的人了。
若是今兒個有什麼把柄落在他手中,估計大家都是兔子尾巴長不了——
鑑於這個原因,很多喝酒喝到一半的大人物都各自找了託辭先後離開了,只有少數膽兒肥的人,以及的的確確是正大光明的人留下,繼續之前的話題。
“你小子,還是跟以前一樣,到哪兒壞哪兒的事!”
前方傳來一個放縱不羈的嗓音,莫離染抬頭望過去,見到的是一個黑色勁裝的男人背影。裴承宣口中的朋友,就是這個人嗎?
“如果不是我壞事,怎麼會顯得你人緣好呢?”裴承宣揶揄了一句,然後鬆開莫離染,眼神示意她閃到一邊兒去。
莫離染雖然不知道裴承宣為什麼要她閃開,不過猜想肯定跟這個黑衣男人有關。她聽話的朝右手邊走了幾步,剛剛準備就著旁邊的梨木椅子坐下,就看見黑衣男人猛地轉身朝裴承宣發起了攻擊——
他的食指和中指彎曲,直直逼向裴承宣的喉骨,那架勢看著真嚇人!要是讓他扣住了裴承宣的喉骨,估計一下子能把骨頭捏斷不可!
“裴承宣!”莫離染緊張的喊了一聲,準備上前——
“小七一直是這樣,別理他。”
溫潤的嗓音在耳畔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