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說:“傻丫頭,我知道你還喜歡我。不許離開,聽見沒?”
她望著他,沉默著沒有說話。他急了,捧著她的臉急切的說:“莫離染,他救了你的命,你可以用別的還,不是非要用自己的感情來還不可——”
“可是他只要我還這個……”
“你傻啊,他就是吃定你會心軟,所以拿這個逼你!”他將她的臉按在自己懷中,貼著自己心口的位置,“一個人可以放棄財富和名利,但是如果連自己的感情都不能堅守,這樣的人生還有什麼意義?漭”
她抵著他的肩窩,無聲的流淚,“可是你沒有看見昨晚他鮮血滿身的場景……是我害他差點死了,在他傷還沒好的時候我說不出口拒絕的話……”
“莫離染——”
“你不明白!如果我現在告訴他我不答應和他在一起,他不會這麼乖乖的治療的!剛剛我想追出來跟你解釋,他為了拉住我,竟然不顧自己剛剛縫好的傷口,掙扎著坐起來……如果我當時追出來了,他一定會折騰得自己傷口裂開……劌”
她抬頭望著裴承宣,“他的傷口剛剛縫好,你知道撕裂之後會是什麼結果嗎?他會死!他昨晚已經差一點搭上了一條命,難道我現在要逼死他嗎!”
低頭看著莫離染被淚水打溼的臉頰,他知道她現在有多矛盾。沒有人在面對自己救命恩人的時候還能那麼冷血無情,何況那個恩人還是一直對她情有獨鍾的男人——
“告訴他,明天你會去學校,這段時間讓僕人照顧他就好了。等他傷好了,你必須跟他說清楚。”
他眼下唯一能想到的就只有這個辦法,那個躺在病床上的男人不只是他女人的救命恩人,更是他同父異母的兄弟。眼睜睜看著那個男人在重傷之時再次被情傷擊垮,這種事,他也做不出來。
“雖然我同情他現在的處境,但是我不會因為這樣就讓你離開我。”裴承宣握住她的下巴,溫柔的看著她,“什麼都可以讓,唯獨妻子不能讓。”
妻子……
莫離染望著他,不覺露出微笑。可是她真的可以一輩子做他的妻子麼?那個威脅簡訊,那些用母親來威脅她的人,應該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她的微笑讓他緊繃的心絃終於放鬆了下來,不過她猶豫不決的模樣也讓他無法完全的安心。女人就是這樣,對待感情永遠做不到男人那麼灑脫。
他握住她的手指,拉開自己的領口,將她的手指從他領口探進去。大庭廣眾之下,她羞赧的想縮回自己的手,卻被他握緊,一點也掙不開——
“他為你受了傷,我何嘗不是?我的傷口是你親手刺下的,你更應該補償我不是嗎?”他帶著一點小委屈的情緒看著她,溫柔的說。只要能留住她,他不介意耍耍流氓扮無賴神馬的。
莫離染冰涼的手指在他溫暖的肌膚上滑過,觸碰到他胸口的傷痕,不由得顫了下。雖然傷口已經結了痂,但是那道傷痕,也許一輩子都會留下。她輕輕的撫摸著那道傷痕,抬頭看了一眼他,紅著臉說:“你跟我耍無賴——”
“本來就是無賴,而且,這輩子我賴定你了——”他鬆了口氣,瞧這樣子應該是已經不打算離開他了。
“可是我不好意思跟他說……我說不出口……”
“乖乖在這兒等我,我去。”裴承宣寵溺的颳了一下她的鼻樑,然後如釋重負的走進病房。看著他倨傲的背影,莫離染安心的舒了口氣。
容玉珩一直在等著莫離染進來,聽到腳步聲的時候他欣喜的盯著門口,以為心心念唸的那個人回來了。沒想到出現在眼前的會是裴承宣——
“莫兒呢?”容玉珩臉上的溫柔瞬間凝固,漠視著這個玉樹臨風的男人走進來。自從知道裴承宣和莫離染髮生關係之後他對這個大哥已經再沒有任何兄弟情誼可言。搶走了他心愛的女人,這樣的大哥,要與不要都一樣。
裴承宣的目光在他胸口的繃帶處掃過,落在他臉上,“莫離染的假期已經過了,現在是回學校繼續軍訓的時候了。從明天開始,她會住在學校宿舍。”
“裴承宣,你故意的——”容玉珩冷冷的看著裴承宣,一向溫柔的他很少露出這種冷清的神色。裴承宣瞳孔微縮,知道自己這樣做會傷了他的心,可是自己別無選擇——
“你可以繼續用你的傷口來威脅她,讓她留在醫院照顧你。不過我先告訴你,作為北隅大學的教官,我有權力讓莫離染的同學為她受罪。她明天若是不準時出現在學校,那麼她一定會連累她的十九個同伴受折磨——”
“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