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裴承宣便安排了一架專機送容霖回了北隅市——
“老爺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按時換藥,半個月左右就可以下床了。”莊園的私人醫師鄭醫師收好了聽診器,回頭對擠在房間裡的幾個人說。
“大少爺,二少爺,你們放心,換藥這些事我一個人就可以了,你們可以自己忙自己的事。”鄭醫師禮貌的看著裴承宣和容玉珩說道。
“麻煩你了,鄭醫師。”容玉珩勉強笑了笑,看著病床上微笑的容霖,他冷漠的對身邊的裴承宣說:“你跟我出來一下。”
正在給容霖倒水吃藥的莫離染驀地看向容玉珩和裴承宣。那些謠言,容玉珩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他會不會遷怒裴承宣……
裴承宣側眸對莫離染溫柔的一笑,讓她不要擔心,這才跟著容玉珩一起走出病房。
空無一人的二樓客廳,容玉珩和裴承宣面對面站立,兩個人是同樣的冷漠——
“你不是各種技術全能嗎?你不是自詡北隅島第一人嗎?”容玉珩嘲諷的看著裴承宣,輕哼一聲,“為什麼爸會受傷?”
卷一 人不風流枉少年 164 首長和容二的對決(五)
你不是各種技術全能嗎?你不是自詡北隅島第一人嗎?”容玉珩嘲諷的看著裴承宣,輕哼一聲,“為什麼爸會受傷?”
“爸受傷,我的確責無旁貸。舒骺豞匫”裴承宣沒有找任何藉口,坦然承認。
“還記得上一次我救了莫兒的時候,你在病房對我說過的話麼?”容玉珩冷笑,裴承宣側身看著莊園的風景,不想多說什麼。
自從知道容玉珩極有可能是那個潛藏了五年的人之後,他就已經亂了,完全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心態面對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
“當時你告訴我說,如果換做是你,你可以救下莫兒,還絕對不會讓自己受傷,你說你不會讓自己躺在病床上等著她伺候,不會讓她掉一滴眼淚——”容玉珩盛氣凌人的看著裴承宣,“是,你做到了,你沒讓自己受傷,你將自己保護得好好的,卻讓爸中槍差一點死亡!辶”
裴承宣抿唇不置一詞。
雖然他不想面對容玉珩,可是容霖的事是他的錯,他沒有任何藉口。容玉珩此時此刻的感受,他能體會,所以他不想爭辯什麼。
“裴承宣,你有什麼資格再在我面前趾高氣揚?呵呵呵,沒錯,我當時是讓自己受傷了,可是我至少保證了莫兒的平安。而你呢,那麼多人埋伏在那兒,自詡清高的你連自己的父親都保護不了,你還有什麼臉毫髮未傷的站在這兒?檎”
“你什麼都不知道,憑什麼這麼說他!”
莫離染遠遠的替裴承宣說話,容玉珩的目光掠過裴承宣,落在她身上,眼神幽暗。曾經他被凌清蓉冤枉的時候,她也是這麼護著他,幫他說話。有一次她還為了他而跟凌清蓉頂嘴,彷彿將他當成了最重要的人——
可是如今,她用同樣的口氣,為了別的男人,跟他站在了對立面。
“老公,你也累了這麼多天了,我陪你先去休息休息。”
莫離染走過來,心疼的看著什麼都不解釋的裴承宣。明明不是他的錯,明明是那些黑道上的人喪心病狂,為什麼他要承受容霖受傷的罪責!!
可是,她知道他是個有自己的想法的人,他不解釋,她也不會將這些事說破。也許他有他自己的打算,有他的謀劃,根本不需要她插手。
裴承宣溫柔的回眸看著走向自己的莫離染,她善解人意的一聲老公,讓他剛才被容玉珩嘲諷而升起的薄怒頃刻間煙消雲散。
不管容玉珩怎麼說他,不管自己受多大的委屈,只要有莫離染的愛,他就覺得一切都值得。
“爸那裡……”
“爸已經到家了,有你二弟和咱媽照顧他就行了,你先去休息下。”
莫離染打斷裴承宣擔心的話,溫柔的挽著他的胳膊,不由分手的將他往自己的房間推搡。裴承宣無奈的搖搖頭,跟著莫離染走了。
容玉珩的目光一直追隨著莫離染,如今,她的眼睛裡只有一個裴承宣,說什麼,做什麼,都只為了他,別的人對她而言,還比不上裴承宣一根頭髮……
“珊珊,我喜歡了你五年,為什麼到現在還比不上一個只認識了你兩三個月的男人?”容玉珩望著天空,悲傷的低喃道。
小小的房間裡飄散著淡淡的清香,單曲迴圈著溫柔的輕音樂。裴承宣趴在床上,莫離染半跪在一旁給他揉肩捶腿捏胳膊。
“這音樂怎麼樣?”裴承宣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