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中燒,對陳賬房一臉仇視。所有人雙手握拳蠢蠢欲動。
陳賬房知道自己已無還手能力,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抓著柳辰陽的褲腿求饒:“少主饒命,大人繞我一命吧!我,我,我是壞事做盡,可卻放過少夫人一次的!阿貴可以作證!”陳賬房望向阿貴:“貴爺!狼狗,狼狗那次!我,我沒有為難你們不是嗎?啊?可以抵消饒我一命嗎?”
柳辰陽笑開了:“我本來就不打算要陳爺的命!陳爺頭腦精明是個人才,找出了這麼些混蛋,陳爺您是功不可沒呀……”
話還沒說完一個打手氣憤的站起來:“出賣我們!老子殺了你!”掄起身邊的石塊朝陳賬房跑去。幾乎是一呼百應,眾打手也不顧身上的傷,也不管柳辰陽,群起紛紛跑向陳賬房。
“啊!!!!!!!!!!”身後傳來陳賬房的慘叫。
絲毫沒有停下腳步,柳辰陽褪下那虛情假意的笑容,頭也不回的走出了石場:“所有人一個不留。”
回程的路上,張全青和阿貴汗涔涔的跟著眼前這個的恐怖男人。尤其是張全青,回想剛才陳賬房被活活打死的那一幕……好在柳少夫人放過自己,若是,若是得罪了這個陰險狡詐又恐怖的十三少,自己現在只怕……張全青擦了擦腦袋上的汗。
比起他們倆,老張反倒輕鬆的多:“哈哈哈哈!柳少主這招借刀殺人用的真是不留一絲痕跡啊!痛快!”
柳辰陽回過頭淡淡一笑:“哦?你和後面兩位反應不一樣,居然不怕我?”
被看中心事阿貴靦腆的紅了臉,張全青則訕訕地笑著低下頭,避免與柳辰陽四目相對。
“哈哈!我一把老骨頭沒多久活了,痛快就好!人生這麼短暫計較那麼多做什麼!”老張捋了捋鬍子。
柳辰陽看著老張口中充滿了欣賞:“宛纓很少看走眼,你果然很獨到。”
老張笑著搖搖頭:“不獨到,是活的太久看開了。柳少主人中之龍等到我這個年齡,不,只需過個幾年一定就比我這個糟老頭子更獨到!”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回到張全青府邸已經是第二天傍晚。來到大堂中央大家就齊齊看到了讓他們為之差異的一幕。
只見胡天明勾著宛纓的下巴檢視她臉上的傷勢,宛纓雖然刻意拉開二人的距離,可還是顯得親密無間。雖然大家對胡天明目的一目瞭然,可這親密又不算太親暱的舉動還是讓在場人嚇了一跳。
總算見到蘇鐵口中的胡天明瞭!柳辰陽以最挑剔的眼神打量著這個對宛纓過分親熱的男人。之前因為擔心宛纓,所以一直沒能好好探探他,如今……
“宛纓!”
看見他們回來宛纓躥到柳辰陽身邊:“你回來啦!”
“胡將軍!”張全青殷勤的上前請安:“將軍身體好些了嗎?已經可以下床走動了?”
胡天明回禮:“張大人客氣。根本沒有大礙,只是許久臥床導致些許腰痠背痛。今日特意四處走走順便來看看宛纓。”
此話一出,在場人又是無一不吃驚的看著一臉風流倜儻的胡天明,誰不知道宛纓是堂堂柳少夫人,府裡上上下下誰又不是這樣稱呼她的。眼前這個胡大將軍偏偏取重就輕,直呼柳少夫人的閨名,看來這兩人關係確實是非比尋常了。
宛纓不懂古代稱謂的講究,還傻乎乎的對胡天明抱以客氣的微笑。更加重大家對他們倆關係的懷疑。柳辰陽更甚!
環著宛纓雖然面無表情,心裡已經在上火了。打量著眼前的胡天明。雖然態度輕佻,嬉皮笑臉給人一種不信任感,可卻擋不住他久經沙場,身經百戰的迫人氣勢。他不是沒注意到胡天明右手的虎口,覆蓋著厚厚的老繭,一看就是慣用兵器的老手。隔著不遠,柳辰陽似乎能聞到發自他骨子裡的淡淡血腥味。
同樣,胡天明也正觀察著柳辰陽,這個他早已如雷貫耳,讓世人豔羨,沒半點官職卻身份顯赫的男人。英挺偉岸、器宇軒昂,確實怎麼看都不是個尋常人物。只是……修長的身形看起來太過弱不禁風。胡天明想,宛纓應該配上一個更強壯的男人!兩人相互打探對方,誰都不肯先收回目光。
最後還是胡天明先大笑一聲,偏著頭含有深意的說:“這位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十三少吧?果然是儀表堂堂,人形俊美,真是好一副書生氣質呢!”
柳辰陽笑意濃濃客氣的回道:“胡將軍才是!不愧為人中翹楚、朝廷棟樑,委屈將軍調查我們小小柳家一案。柳某真是慚愧。”
“聽聞十三少作為大公主大婚的承辦人又是遠房親戚,此時可不應該現身涇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