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千面的客氣讓星雲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她慌忙鞠躬,走上前來,“是,星主。田若梅十三年前是我星羅島上的外圍軍士。在一次執行護送聖物回島的任務中,遇到了海盜,當時認為是全軍覆沒,聖物落在海中。但是一年期,先知示意說田若梅還活著,聖物就在她身上。我們查了很久才找到這裡的。田若梅現在龜縮在天安幫的總堂不肯出來,幾次交鋒,她的人都是避讓!我們想要正面對上她也很難。更主要的是,除了她,沒有人知道聖物在哪裡。”
“哦,試過和她面談過嗎?”莫漠覺得田若梅的行為比較像等星羅島的人去找她面談。
“沒有!”星雲直說,“星羅島對於叛島者只有殺戮,除非獲得赦免。”
“怎麼不和談一下?”水千面的眼睛瞄向了天狼。
“獲得赦免很難!所以,田若梅知道,也無法和談!”天狼解釋,“田若梅帶著聖物未回島,就是叛島,不論是什麼原因。她知道豁免無望,現在是一個拖字。”
“哦,怎樣才能赦免她呢?”水千面很想知道,“如果可以赦免,她能歸還聖物?”
“獲得赦免有兩種方式,一是得到神諭,這個幾乎是不可能的。神諭的出現,無人知曉,只是先知和天狼會有預知。二是星主親口赦免。星羅島全力尋找了數百年,都沒有找到。”天狼解釋到。
“哦,也就是說,田若梅知道無法取得赦免,才用這個方法保命,而你們也知道,她很有可能並不是自己不想回島的,但是,礙於規矩,才不去和談。”水千面心裡暗喜,自己只要肯赦免田若梅,天安幫的勢力就立即歸於囊中,這田若梅九成還是忠心於星羅島的,所以才處處避讓。“若是我去找她面談呢?”
“不用,只要星主下一道命令,讓田若梅覲見即可!”星雲滿臉喜色。
“可以。”水千面心中明白了,這星雲十之八九和田若梅交好,一直沒有正面交鋒,拖著的原因,必然也有星雲的意思。
“那屬下馬上派人去!”星雲其實就在等水千面認可了。
“既然如此,大家也都回到各自崗位吧!”天狼最後驅散了眾人。
“請星主到後面休息,屬下已經準備好房間了!”一個看起來文縐縐的女人站了出來,“屬下星雨,是負責星主起居護衛的!”
“哦,那就請你帶我過去吧!”水千面看了天狼一眼。但是天狼把臉扭了過去。
“星主請這邊!”星雨躬身示意,偏偏又在水千面身後半步。看得出,這種訓練絕對是根深蒂固的,就像是管家吉雪。
星主的房間,是如歸客棧最好的獨立院落。三人很快就到了。
“星雨,你是我的總管,是我最應該信任的人,對嗎?”水千面誠懇地問。
只是這一句話,星雨的眼睛都紅了,她噗通一聲跪在水千面面前,失聲哭泣。
“屬下真的沒有想到能夠為星主效命,星雨不是名字,是星主總管的稱號,可是,星羅島上的星雨,一直都沒有機會見到星主。星雨此生能為星主盡忠,再無遺憾。”星雨說得聲淚俱下。
水千面嘆口氣,伸手扶起星雨,“苦了你了!”
“屬下不苦!”星雨站起身來,用袖子擦了擦眼淚,“苦的是天狼,天狼用容貌作為代價占卜到星主會出現,望星主能體諒天狼的苦心,盡力疼愛天狼。”
“原來寒冰的臉是為此而留下傷疤的!”
“原來星主已經見過天狼的相貌!”星雨詫異,“星主可會迎娶天狼?”
“星雨!該讓星主休息了!”打斷她的話的,正是天狼,“星主自會決定,總管的職責是竭盡全力輔助星主,不是影響星主的決定。”
“好了,暖兒,星雨,我自會按照規矩迎娶天狼。回到星羅島之後,見到先知,就要靠你來安排了。”水千面的話,給了雙方同樣的尊重,“我對星羅島一無所知,將來需要星雨的地方,估計數不勝數!”
聽聞此言,星雨再次跪下,拉著水千面的右手,“星雨在此立誓,願終身為奴伺候星主,絕無二心,若違此誓,必將魂飛魄散,永不得超生。”同樣的話,同樣的動作,和天狼立誓時一模一樣。
“起來吧!”水千面再次躬身扶起星雨,“若星雨不是自願,這誓言便不做數。”收買人心常常就是一句話一個動作。水千面是高手,她清楚這個誓言必是星羅島諸人從小就被灌輸的觀念,不論是天狼,還是星雨。可以說,伴侶和總管,是星主最親密的二人。不知道星羅島數百年來到底有多少人才就這樣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