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才到了一座宮殿前。
殷子湮回身過來,吩咐著阿醜,若是裡頭有別人的人,可得謹慎些,若是沒有,不必怕著誰。
阿醜應著聲,心裡頭明白著,王爺是怕太子在裡頭。若是太子見著他,生起恨意,那可不好辦。
他也並非怕了太子,只是怕太子對王爺不利。
進了君王的寢宮,阿醜也沒亂看,低著頭,跟在王爺身後。走了幾步,就被人攔下了,阿醜只得與邢風在外等候,倒是王爺與穆總管進去了。
裡間有咳嗽聲響起,阿醜猜想這咳嗽之人就是病重的君王了,只是這還沒天亮,讓王爺來此是有何事呢?
由於皇宮裡不比王府自在,這話語言談間也得輕聲,阿醜只靠近了邢風,想問話又沒敢問。最後還是閉著口,靜觀其變。
裡頭的人聲並不大,阿醜只聽得王爺聲音,沒有皇上的話語。不小心瞄了一眼,皇上正在王爺耳邊說著什麼,王爺凝神著,面色沉靜。
正此時,門外似乎有人來了,阿醜抬頭一看,竟是太子。跟隨太子而來的還有一人,阿醜記得這人來過王府,王爺說是他的兄長,阿醜也只在皇上壽宴見過,而後也不怎麼見。
這位王爺還是這般,面容溫和,俊美優雅。著一身華服,顯著貴氣,阿醜一見他踏進門檻的靴子,自動退開了,為他讓道。
他倒沒睜眼瞧著阿醜,只是那太子一見阿醜眼神就冷了,阿醜得罪過太子。上回雖受了罰,而他心知太子還是沒放過他,若是有機會還是想要了他的命。
“太子見著一醜奴怎不轉眼了?”太子的目光落在阿醜的面上,一直不轉眼,一旁的華服男子輕言著,也來了阿醜的面前。
“原是他身邊的奴……………”男子笑容溫潤,看似柔和,可阿醜就覺著這男子若是心狠起來也不差太子。
那次他來王府,王爺就告誡過他,也離他遠些。今日竟遇著他與太子一道進來,已是遠離了,怎奈這兩人還是來了他跟前。
“你家王爺敢帶你到此,真不想留你了?”太子冷峻的面容無任何神色,這話語倒是冰冷如寒霜。
言罷,太子上前一步,正要做什麼,裡頭出來一宮人。說是皇上等著多時,讓太子與琛王進到裡間去。
琛王沒有言語,跟著宮人進去了,太子冷冷睨了阿醜一眼,拂袖而去。
那兩人離去,阿醜才鬆了一口氣,並非怕太子尋他的不是,是怕太子引來王爺。到時太子又要與王爺對峙,吃虧的還是王爺,就怕太子對王爺不利。怎麼個不利,阿醜也說不清,只驀然想起那日在獵場,心裡就不痛快。
也是此時,出來的兩名宮人只有一人進去,而另一人來了阿醜跟前,小聲與他說了什麼。阿醜面上露著不願的神色,那名宮人再同邢風說著什麼,邢風沉靜著,看了阿醜一眼,還是來了阿醜身旁。
阿醜見那宮人進去了,沉下心,就是不願聽從什麼。
“王爺即吩咐了,莫留在此。”邢風直神色嚴謹,直言說一句,就閉口不言了。
邢風見阿醜不動身形,只得再說:“你在此地,王爺還得擔憂了你。”
阿醜一聽,再望望裡間,心裡沉下了,可又不願離開王爺。
“王爺吩咐的邢風不敢不從。”邢風話落,阿醜只覺身子痠痛一時,被邢風點了穴道,身子動彈不得。
“邢侍衛!”阿醜是被邢風環抱著的,腰上一隻強健的臂膀緊環著,也不知邢風要帶他到何處去。
邢風沉著面,只管帶著阿醜出宮,阿醜說什麼一切裝著不知。等到了來時的宮門口,才放下阿醜。
“王爺讓你在此等候。”邢風說完,身形速移,就不見了他。
天也有些亮了,這裡不知是何處,僻靜得很,也不見誰來此。阿醜不見了邢風的身影,可也不記得到皇上寢宮的路,來時天黑,只跟著穆總管走,他哪裡記得清什麼路。
想著穆總管,阿醜一時清醒了,穆總管沒跟著他們進皇上的寢宮,那是到何處去了?
阿醜面上無神情,心中是焦急的,即便是邢風回到王爺身邊,可還是擔憂著王爺。一想到太子,那等待的焦急又加重一分。
身上的穴道衝不開,就是他記得去的路,也是走不了。
阿醜也有些黯然,學武幾年,身子強健靈活了,可也只是防身有用。剛才若他靈敏些也不會被邢風制住,若是他有邢風這般身手,王爺便不會擔憂他什麼了,定也讓他時刻跟隨外出了。
阿醜想著回府還是得加緊練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