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擺滿的早食,香味飄來,本是美味的,然而阿醜沒有一點食慾。
“來得甚早,想必沒吃什麼,過來罷!”
阿醜望著桌上的美食,沒抬頭,走了殷子湮身邊,還沒坐下,只覺身子一偏,被人拉了懷裡。
身上的傷還有些疼,此時撞進這人的懷裡,疼得阿醜只將呻吟憋了喉嚨裡。
“這幾日過得可好?”殷子湮離近阿醜,氣息貼在阿醜的臉邊,見阿醜一副懼怕的樣兒,換在阿醜腰上的手臂收緊了些。
阿醜沒回話,殷子湮的手伸了他的衣裡,手掌移到阿醜的後背,觸控著結痂的疤痕。摸著摸著就滑下去,來到阿醜的臀上,結實的觸感,還有硬硬的傷疤。
阿醜不敢動,身子僵硬著,任那那隻冰涼的手遊走在身。
“才幾日傷就好了這般,且是被好生照料了。”話語間,他將阿醜的衣物也褪下了,只剩白色的褻衣在身。
窗外的天淡藍了,金黃的光升高了,街上的人多了,聲音也雜亂了。
阿醜只著淡薄的褻衣,涼風襲來,身子一顫,環抱著他的人輕聲笑了,摟他更緊。
“換了身衣就是不一樣,看著就不像個奴,倒像哪家的公子哥,難怪那夏銘見不得你穿了好衣。”邊說邊轉了身子,抱著阿醜面對著窗外的陽光。
阿醜聽他提著夏銘,眼神就黯淡了,再看了地上的衣衫,心頭一陣難受。
淡淡暖光照在阿醜光裸的胸膛上,結實健壯的膚上滑膩一片,色澤柔和,只有些舊傷礙了眼。殷子湮的手指撫上去,指骨細細滑著,食指按在紅色的肉粒上,輕輕揉弄著。“王爺………別弄………”阿醜此時面紅耳赤了,光著身面對朝陽,樓下叫賣的人多噪雜著。這真是在光天化日下了,王爺這般弄他,他是不自在的。
“本王還道你傷了嗓子,這不是開口了?”殷子湮淡淡笑著,拉近了阿醜,凝視阿醜紅著的面,許久沒有轉眼。
“既不是啞了,本王方才的問話,你一一說來。”殷子湮拉好阿醜的衣衫,似乎沒發現什麼,妖治的眼光帶著笑意,血紅的唇輕輕勾著。
阿醜見了他笑了,也不怎麼怕,就是不知該如何說。
“若膽敢哄騙本王,本王不會輕饒了你。”殷子湮的眼神裡帶著冷光,勾著的唇血紅亮麗,泛著笑容。那笑卻是沒柔和之意的,也有點冷。
阿醜欲言又止,好幾次都沒說出來,殷子湮見他說不出來,只好替他說了。
“那夜你被誰劫去了?只管說來,劫走你的人本王不會饒了他。”殷子湮換了副笑容,輕柔的吻落了阿醜的面上,聲音也溫和著。
“王爺…………回府可好?”阿醜沉靜著,言聲道。
“本王在此等了你兩日,你才來了,莫不是捨不得離開那宅子?”殷子湮話一出口,阿醜就的面上就沒什麼血色了。
“還不說?真要本王不饒他?”殷子湮挑了眉眼,冷聲道。
阿醜沉默一刻,才開了口,“他並沒做何,只為我治了傷,除此之外再沒別的。”
阿醜明白王爺的話,王爺什麼都曉知,他怎隱瞞得下去?
兩人心裡明白那個他是誰,只是沒指名道姓罷了!阿醜也不敢欺瞞殷子湮,一直不曉得該如何說,現在殷子湮挑明瞭話,阿醜也不得不說了。
殷子湮瞧著阿醜落寞的面色,漆黑的眼睛裡沉寂著,只低聲道:“本王還道你被太子捉去了,日日擔憂了你,你就如此回報本王?”
“我…………”那夜在圍場,太子時如何逼迫他,想要的他的命,他記得清楚。自也記得是王爺來了,才救了他。
王爺命人行刑,因他衝撞了太子,他犯了事,自當受罰。
身子現在還痛著,但他沒怨了誰,更不會怪王爺。那夜的情形也只能這樣做,他若不受點苦,太子必然不會放過他。
“從前在夏府,他待你也好,如今尋你,只是敘舊的麼?”他本以為阿醜被太子捉去,還擔憂了,如是這樣,阿醜性命難保了。
沒想是那夏府的三少爺帶走了阿醜,他倒不知那夏梓晏帶走阿醜做何,也想瞧瞧。後來邢風稟報,夏梓晏倒沒對阿醜做什麼,就是每日照料他,為他治傷。
他也想瞧瞧阿醜何時會回來,一直等著,等了今日才見了阿醜。
“阿醜是王府的奴,再不是夏府裡的阿醜,也並沒與他相認…………”阿醜回想著少年,少年清麗英挺的面容,少
年優雅如水的眸子,一切都在腦海裡。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