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銳利的眼眸就盯了阿醜,今日阿醜那一箭想必太子記著仇了!
阿醜儘量不往那邊瞧,一轉眼又轉到哪少年身上了,少年也是看著阿醜的,現在自然與阿醜相對著兩眼。
少年的眼眸水光明亮著,笑容也優雅,這個英挺俊美的少年郎,阿醜看著就是熟悉的。可現今竟不能認他,夏府裡的阿醜早葬身了火海,他現在的
身份,安身之處,所有的一切皆是王爺給的。王爺對他說過夏府再沒阿醜一人,他也應下了,只好生做著清王府的阿醜。
是啊!他能有今日,能活命,皆是因了王爺,沒有王爺就沒有現在的阿醜。
君王回了營帳,眾人也散去,阿醜也跟著王爺回了營帳裡。
他與邢風沒吃什麼,都餓著,營長外倒是升起了篝火,阿醜想著那兩隻兔子還在馬匹上,可拿來烤了果腹。
阿醜向殷子湮稟報了一聲就想去拿,殷子湮只對他言道帳裡有吃的,他同邢風吃了也夠。
一緊張,那矮桌上果真擺放野味,聞著香味就誘人,用手摸去還是燙著。
殷子湮拿了小刀給阿醜,再讓邢風也過來,就坐下不動了,望著他二人吃。
“味道可好?”殷子湮手裡拿著酒杯,細細品飲了清酒,慢聲言道。
桌上除了別的野味,還有兩隻燒烤得金黃的兔子,那正是阿醜今日射中的,沒想王爺早吩咐了人烤好了。
阿醜剛吃的時候不知,還是邢風提醒了他,又看王爺笑得溫和,還問著他好不好吃,這就知了。
“味道是好的。”
太餓了,阿醜吃得急,等吃完了才回了王爺的話。
“可要喝酒?”殷子湮倒了一杯水酒,緩緩遞到阿醜面前,阿醜接了就喝,可只敢喝一杯。那次在花樓就是喝多了,才出了那事。
殷子湮見阿醜不喝了,將酒壺給了邢風,再開了口道:“來時有條溪水,你也見了,去打水來。”
這話就是對著阿醜說的,阿醜一聽,見邢風還在喝酒,那王爺就是在叫他去了,二話不說拿著水桶就出了營帳。
剛出了營帳,就遇著了太子殿下,那太子一見阿醜,眼神似刀鋒,寒光四溢。
“你到何處去?”
阿醜本想避開太子,沒想太子先來了他跟前,太子擋著去路,他也走不了。
“王爺吩咐小的去打水來。”阿醜恭敬著,朝他行了禮,退到一邊站著。
“本宮今日若沒躲開,那一箭就要了本宮的命了!”太子冷聲著,似寒冰的眸子逼視著阿醜。
“小的無意衝撞太子殿下,還望殿下恕罪!”今日那一箭真是魯莽了,可那時候只看到王爺受制於太子,心裡是一萬個不願意,就想他放開王爺。這才衝動行事,現今又得罪他了。
“無意衝撞?”太子冷哼一聲,一手擒了阿醜的腕子,“一個小小的奴如此膽大,竟敢行刺本宮!”
這話就驚了阿醜,太子將他如何他也認了,可不能連累了王爺。他是清王府的奴,他行刺了太子,這牽扯了王爺該如何?這的罪名是萬萬不能認的。
“小的無意冒犯太子殿下,還望殿下恕罪,繞過小的。”阿醜只在他面前跪下,心裡是不好受的,可不論如何也不能讓太子安了這個罪名給他。
“饒過你?”太子的聲音就如今夜的風一般冰涼,英俊的面目無情冰寒,一雙鷹眼裡銳氣逼人。
一旁的侍衛呈了弓箭給太子,太子拿著手裡的弓箭,試著拉了弓弦,言道:“本宮就是一箭射中你的腦袋,有人又敢如何?”
阿醜不怕死,只怕他死了,太子還對王爺不利。所以,必是不能這樣死得不明不白!
“一個小小的奴也敢在本宮面前放肆!你家王爺就沒教過你尊卑?”太子拉了弓箭,冷聲笑著,“從前你這等賤命不需本宮動手,今日便想親手要你的命!”
阿醜跪了地上,頭頂上的箭已在弦上,似有不得不發的氣勢。
今日太子是真想要他性命了,箭頭冰白閃光,正對著他的腦門,像是下一刻那利劍就疾馳而來,要穿透他的腦袋了。
然而也就是在疾箭離他兩寸之遠時,一道急風擦過他的臉面,阿醜只聽到風聲作響,一人的衣袍就入了他眼簾。那人在月下勾著血紅的唇,指尖夾了冷箭,言聲道:“太子何須為難一小奴?莫失了身份才好。”
太子冷眼看著阿醜,神色不悅,有人擋了他的殺戮,叫他怎不怒顏?
“今日他追趕獵物,失了手,才冒犯了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