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不是他能來的。那話語中帶著的濃濃的譏諷,邊說邊打量著阿醜,眼裡帶著些厭惡之意。還說阿醜再不走,可叫人來給他一頓好打了。
阿醜心裡想了,給人看門的小廝不也和他一樣,都是奴,是伺候人的,這人怎如此呢?
等阿醜說是來給少爺送東西時,那小廝也是不信的,問了他是哪家的奴,得知是夏府的。那眼裡的譏諷就淡了些,讓阿醜在門口等著,他去通報一聲,若是真的,便讓他進去。
阿醜站在醉霄樓門口,看著來來往往的人,不禁退到一邊,總覺得有人見著他的面就厭惡他。
等了一小會兒,那小廝來了,說夏公子讓他上二樓去,往左邊走到第三間雅閣去。
上了二樓,往左走,尋到第三間房,阿醜敲了敲門,裡面有聲,讓他進去。
阿醜一直當醉霄樓是一般喝酒之地,其實不然,醉霄樓是酒樓,可比起一般的酒樓而言就多了風雅之氣。這來酒樓的不是文人雅士就是達官貴人,多是來吟詩作畫,喝酒賞月的。
大少爺見了是阿醜送來畫卷,一時心起怒意,在坐的一干同窗好友已有人對著阿醜品頭論足了。
這大少爺的幾位同窗好友皆是富貴子弟,自是個個都生了副好皮囊,幾人又是時常廝混一起。現下見了阿醜這模樣,一時詫愕向來愛美人的夏府大少爺怎會用個醜奴?
大少爺面上不變色,可眼裡的凍了冷霜,他今日出府是忘了畫卷,到了醉霄樓立馬差人回去拿了。醉霄樓的小廝也回來得快,說是夏府的總管早派人送了來,只是大少爺怎能料到,為他送畫卷的是這醜奴,現下心有不悅。
阿醜把畫卷送到大少爺手裡,也沒敢抬頭看這屋裡的人,只聽耳邊有調笑戲謔聲,便覺渾身不自在,想早些走了好。
大少爺也看不得阿醜在這丟他的臉面,立馬叫他回去,阿醜一聽大少爺讓他走,心道這大少爺還是頭一次沒逮著他羞辱,方才在來的路上倒是多想了。
阿醜正轉身走,此時有一人出了聲,“怎急著讓他走了?”
阿醜回頭看著出聲的那人,只見那人放了手裡的酒杯,那面容略顯女子的陰柔,看著更是細緻了些,唇邊泛著笑意,接著又道:“你府裡的這奴雖面醜,可這身子還能瞧……你急著讓他回去作何?”
阿醜不懂這人的話,只知這人實在厭惡他,羞辱他,那雙打量他的眼,更是令他好不自在。
在座的人皆知這人的品性,都轉了眼,把目光落在阿醜身上,阿醜一時間只想奪門而出,不想在此處多呆一刻。這些貴人公子們看他的眼神中,有鄙夷的,嘲諷的,戲謔的。阿醜已快分不清是何意了,也不知這些人要作何。
“阿醜!你且留下伺候。”大少爺的雙唇泛了笑,隨後轉頭對著那俊秀公子道:“你便是看得上,我又怎不捨?”
“一塊巾子蓋了臉,眼裡盡是能瞧的了。”那俊秀的公子挑著眉眼,對著大少爺道。
這俊秀公子喜男色,卻不像夏府大少爺那樣喜愛嬌小纖細的少年,不知是他本就生得陰柔秀美還是什麼的,他多是愛些健壯挺拔的男子,弄上床去的從沒有面美嬌豔的男子。
阿醜的臉上若沒有那塊胎記,也是生得普通的,這俊秀公子看得上也不驚異,可阿醜那臉,在座的人都是不屑於多瞧一眼的。
阿醜若不是生得強壯,何了那俊秀公子的意,不然哪裡進得去他的眼?讓他向夏公子開了口要人。
“你們不信這身子好看?”那俊秀公子說著就走近阿醜,袖裡不知滑出什麼東西,只見白亮閃亮,阿醜的腰帶就落了。
“你……你做何!”阿醜松落了腰帶,現在又是夏日,本就只著了一件薄衣,現在腰帶離身,那衣裳就這麼敞開了,露出些緊實的肉色,只看了一點就曉得衣下的身子是強健的,那柔韌的線條勾勒出精壯的腰身,平坦結實的腰腹以下被粗布褲子遮了。
那俊秀公子微微彎唇,手腕一翻,刀尖勾住了阿醜的褲頭,他沒像剛才那樣動手,只慢慢划著布條。阿醜看這俊秀公子斷了他的腰帶,現在又要劃破他的褲頭,要讓他光了身麼?這是作何呢!他們厭惡他的臉醜陋,便要這般羞辱他嗎?
阿醜不顧不管什麼了,猛然推開他身前的人,就是大少爺要怎打罰他都行,便不能這般羞辱他!
那人沒想他敢有此舉,沒有防備他,便被他推離了身,手中的匕首也劃歪了,生生刺了阿醜的皮肉裡,尖細白亮染了血。
阿醜不管什麼,心裡是害怕的,他不知道這些貴人公子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