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嚨裡,眼睛被汗珠打溼了,半睜著,就是瞧不清那人的面容。
殷子湮瞧著他隱忍痛楚的面,像是堅韌的,又像是脆弱的,那姿態看著就想讓人再加重手勁,再讓他痛一點。那漆黑的眼睛半睜著,有一層水霧迷漫了,黑漆漆的,烏亮烏亮的,像只貓兒的眼。幼時見過母妃宮中養的貓,每回他去那兒,那貓兒不是就睜著這烏溜溜的眼睛蹭在他的腿邊撒嬌麼?
他記得那是隻黑貓,不過後來母妃嫌它晦氣了,命人打死,丟了出去。此後,少見了貓兒,就是有那也是雪白優雅的貓,多半躺在小姐夫人懷裡的,看著就漂亮。也不知母妃那時怎養了只普通得近乎難看的黑貓,那貓是不怎好看,不過形體的弧度修長美好,也算能入眼了。
現在這人的身形也是挺拔的,強健的,修長而高大。結實的胸膛,汗珠滑過肉色,溼潤瑩瑩。腰身頎長精壯,看著韌性十足,就不曉知是否能軟柔。
再轉了眼還看阿醜的眼,那就是迷著一層水霧的,他怎知阿醜是睜不開了,實在沒了法子,只得這樣瞧了他。
“王爺………”這喊聲小的很,其實是阿醜痛得受不了了,硬生生從喉嚨裡憋出來的,這在殷子湮聽來又是另一個味兒了。
額上的汗水直往眼中流,阿醜是難受極了,一直想抬手擦了去,就是手動彈不得,身子也動不了。
“倒有些看頭………”有人喜強壯的男子,他是不喜的,就是愛男色,也愛楚煜非那般柔軟細白的男子。不僅臉能瞧,身子也是好看的,大多喜愛男色的不都是愛些美麗軟柔的男子?
像這健壯高大的男子也沒想有人喜歡,可五年前不就
有人想要這強壯的身子?在那醉霄樓,這人還被剝了衣,被人追得撞進了他的懷裡。
“本王便試試,也看這雙眼還能怎的好看。”
阿醜的手腕還痛著,眼前迷茫不清,有溫熱的氣息靠近,溫暖軟滑落在他的嘴唇上,溼軟的舌尖探了他口中,他方明白了王爺是在做何了。
阿醜不敢動,身不敢動,頭不敢動,唇舌也是僵硬的,更不敢亂動了。
“倒是軟的………”一隻手貼了阿醜的腰腹,細細摩挲撫摸,力道輕緩,不時揉捏著。
唇上的溫熱一離開,阿醜得透了點呼吸,那人在他耳邊輕言,下一刻又吸吮著他的嘴唇,令人呼吸難耐。覆在腰身的手愈發使力,捏得有些疼了,阿醜還是不敢掙扎,也掙扎不了。
上回阿醜是呆愣了,沒記住親吻是如何,這回沒呆愣,可呼吸不順,胸口悶燥,頭也開昏沉沉的了。
那人離開了他的唇,低聲笑了,“你不會便罷………本王教你………”
接下來的一切阿醜是真真記清楚了,原來男人與男人就是這樣親嘴的,那滋味軟軟柔情,有點甜,有點美。胸口仍是燥熱著,但呼吸順暢了許多,身子上還有一隻手在遊移,那手所到之處都是一片炙熱滾燙。
阿醜從沒這般感受,這感覺是陌生的,二十年來從沒有過的。與人親吻是這般美好麼?直叫人不想分開了,所以,以前那夏銘才喜歡摟著蘭倌親嘴了。
這回阿醜是記清楚了,這唇舌的美好,可恍惚間手腕不疼了,身子能動了,唇上的甜膩離去了。阿醜不禁擦去眼裡的水溼,看清了眼前的人,自然也看到了不遠處的穆總管。
“王爺!有人送了帖子來,可是要請了進府。”穆總管拿了帖子過來,交了殷子湮手裡,殷子湮看了帖子,言道:“來者是客,怎好拒之門外?”
穆總管走後,殷子湮回身看了阿醜,沒想這奴是醜,淺嘗了一下,這滋味卻是不錯的。身子韌性不錯,手感極佳,摸著就是美的,只是若能除去那胸膛上的疤痕,許會更好了。
剛剛那烏溜溜的眼,被水打溼了,真是另一種姿態了,明亮中帶點堅韌,帶點軟柔,有點脆弱。讓人不忍傷他,又讓人忍不住傷他。
他只想逗弄他玩樂,試試他的滋味,沒想下腹的東西硬了。
他何曾對了這醜奴也起了興趣,還動了情,欲了?想到此,殷子湮挑了眼,雙唇鮮色無比,潤紅如血,勾著就是好看的。
阿醜只看了他的唇,就面紅了,身上還在燥熱,下腹也難受,但他不明白是因何,只忍著。
“你不必跟去了,回了屋去淨身歇著。”他竟對著滿身的溼汗的醜奴動了情,欲,這本不是他所想的。
阿醜不知所措地望著他離去,方才唇舌交纏,是如此親密,這會兒就是厭了他?
阿醜低頭下視,滿身的溼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