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不見人來。
正悄然尋望著,不料瞄到對面遠處酒桌上的一人,那人離阿醜遠著呢!可阿醜就是認得他,夏府的大少爺,夏銘。
阿醜還是有些不安,忙轉了眼,不再看了誰。然而那遠處的視線好似一直在他身上打轉,夏銘今日見了他定是疑惑不已,所以才一直瞧著,是想瞧出些什麼來麼?就算瞧出什麼來,那又如何了,他不必怕他什麼的,如今他不是夏府裡的奴。
夏銘一直望了阿醜,越看越感到詫異,慢慢地好像理清了什麼,但不敢確認。顧忌著阿醜的主子他沒敢上前去,若是他的主子不在,他倒想上前看看這是何人,怎與那醜東西如此相像。
皇上親臨,宮宴方開始了,阿醜只見了皇上一眼,就不敢看了。龍顏威嚴,不是什麼人都能直視的,皇宮裡的規矩以前他不懂,在王府裡時常聽穆總管教導,也是懂了不少。現在跟隨王爺進宮,更該謹慎了。
龍顏也就和一般人的一樣,沒什麼不同,只是看著威嚴而有氣勢,少有笑意。
對面空著的酒桌也有人來了,坐落的有一人是女子,一人男子。那男子一身華衣,氣度非凡,渾身散發尊貴氣息。眉眼英俊,面也好看,就是沒什麼神情,整個人就是冷峻的。
他身旁的是位著華美宮裝的女子,膚如冰雪,眉眼細緻,櫻唇麗色嫣柔。那張臉是美麗的,也是阿醜熟識的,那不就是太子妃麼?
如此看來,同她落座的是當今的太子了,也只有這般尊貴的男子才配得上這美麗的女子了。
阿醜記起幼時的二小姐,二小姐是最溫暖的人,二小姐常拿了好吃的給他。二小姐在大雪天裡對著他笑,那笑顏阿醜記了好久,到現在也不曾忘。幼時被大少爺打了,也是那雪白秀麗的小手朝他伸出,拉著他起身。
阿醜的眼裡只有幼時的二小姐,直到對面的太子妃朝他看來,他也沒轉眼,還是身前坐著人出了聲。
“太子妃縱然美麗,你也不該當著太子的面盯著不放了。”身前有輕輕的調笑聲響起,阿醜馬上低了頭,垂下眼。阿醜不知不僅是太子妃,就是太子也朝這邊望過來了,只是他低著頭,沒見著罷了。
宮宴上眾人獻了慶壽之禮,一會兒就有絲竹聲悅耳,妙曼的長袖舞起,群臣與君王共飲。可沒過多久,年邁的君王不甚酒力,再加之大病初癒,早早離去了,剩下眾人飲酒賞舞了。
“你在此候著,不可隨意走動,邢風也在此,你不必怕來什麼。”殷子湮站起身,輕聲言道。
阿醜回著話,老老實實地站著,不知殷子湮去何處,而那下座也站起身的公子正往這兒走來。頓時阿醜就知了殷子湮因何離去了,那位公子不是別人,正是楚公子。
近看他的容顏更是美了,就如了今夜天上的皎月,美柔明麗,帶點豔,帶點優雅。
楚公子是王爺的伴讀,自小和王爺在一處,感情親厚。阿醜一直以為楚公子和王爺是分不開的,可楚公子有好些日子沒到王府去了,也不知因了何。
第四十八章
殷子湮離席,吩咐了阿醜和邢風等候著,宮宴還繼續著。阿醜望了前面,已有幾桌的大臣醉了酒,然而太子與太子妃還在宮宴上,那些醉酒了的大臣也是不敢離退回府的。
阿醜不敢盯著太子妃看了,目光落在殷子湮落座的酒桌上,又想了楚公子。王爺和楚公子離席,不知去了何處,吩咐他與邢風在此等候,那要何時才回來?
月兒高高掛著,瑩波透徹,亮麗晃眼。清風淡淡,伴著涼意花香,各種香味聚了一塊,便是濃郁的,呆帶著甜膩迷醉。
阿醜只一心等著他家王爺回來,沒見了有一人正往這兒走來,直到那人離了他幾步遠,出聲言說著,阿醜方轉了身去。
面前的人正是那夏銘,阿醜一見他,心就不安,不過面上倒還是鎮靜著的。
“清王殿下不在此?”夏銘一臉溫和,唇邊帶著一抹笑,眼光直直落在阿醜面上,不冷不熱,就是細細打量著。
阿醜與他對視著,故作不識,只開口道:“王爺不在此處,不知大人前來為何事?”
“倒也不是了,他可沒你這麼有膽。”夏銘話一出,阿醜胸口就湧了恨意了,以往的種種浮在腦中,這人是如何欺凌打罵他,他又是如何忍了。
在王府的這幾年,過得是好的,早些年受的那些苦,只當做了場夢,現在夢醒了,就什麼都沒有了。無奈這人真要他想起,真要他有了恨意。
“大人無事還請回了酒桌。”阿醜沒出聲,身旁的邢風先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