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話語,就是命他退下。
穆總管得令,收斂了深色,面上一片平靜,行了禮退出房門了。
穆總管走後,王爺朝床榻而來,阿醜也不裝睡了,等王爺撩開簾子就起身了。
“快入冬了,可得顧著身子。”
阿醜才下床,王爺拿了厚重的衣物披了他身,接著拉了他進裡間木桶。
阿醜曉知王爺早沐浴過了,只是這會兒為何要與他一同進了浴桶呢?
“本王陪你,你不樂意了?”
阿醜聽言,心頭一熱,挨近了王爺,兩人緊貼著身子。浴桶裡的水本就是熱的,現在覺得更燙了。
“方才知了穆總管前夜派了你出城,這傷是在外面留下的了?”殷子湮捏著阿醜搭在木桶外的手腕,那傷在虎口,要有一段時日不能拿刀劍了。
“是!”阿醜不回話也不行,穆總管恐怕什麼都告訴王爺了。
“夏梓晏傷了你?”他也才得知穆總管派阿醜出城去攔夏梓晏,本應責罰穆總管的,他命他看著阿醜,莫讓他出府,他竟還讓阿醜出城。
不過也是如此,得知了對於那從前的三少爺,阿醜是沒多大的心,不然也不會傷了對方,所以他才沒責罰了穆總管。
“與他無關。”阿醜的眼前又浮現少年清美的面容,一對冷清的眸子,那夜少年輕聲的話語,一切都印在腦海裡,忘卻不了。
“他重傷可是你做的?”
“我…………是我做的。”阿醜心口有些澀,總想著少年,不知少年的傷可好些了?
“其實攔不攔得住他也不打緊,穆總管不該讓你去。”殷子湮親吻著阿醜的後頸,小聲喃暱。
阿醜沒作聲,殷子湮踏出木桶,拿了乾淨的巾子擦了擦身上的水珠,隨後披了件外衫。再來了桶邊,輕聲著,“還不起身?”
阿醜一直想著少年,沒注意到王爺已出了木桶,待王爺站了他身前,他對上王爺那光耀的眸子,只覺心頭平靜了些。王爺讓他起身,他也照做,不過擦身之事還是他自個兒來的。他沒服侍王爺出浴,也不能讓王爺來伺候他,王爺是主子,他不過是王爺身邊的奴。
阿醜瞄了瞄王爺的頸子,低下了頭,他還是沒敢問王爺那是何人做的,是何人敢對王爺放肆。
下午王爺又出府了,只對他說留在府裡,莫出府去。
阿醜謹遵王爺的話,整個下午呆在府裡,手上又傷了,不能練劍,頂多練練拳腳。
由於昨夜太過放縱,今日身子痠痛得厲害,雙腿沒什麼力,腰上也不適。阿醜只練了些簡單的拳術,活動活動了筋骨,一下午就練這些,身子倒是舒暢些了。
晚秋風涼,阿醜一身的汗,冷風一來,衣裡就冰透了。
到廚房燒了熱水,擦了一遍身子,換了乾淨的衣,才好受些。
阿醜總記得他爹去的那一年,那一年是冬日,冰天雪地,寒風刺骨。他與他爹同住的小屋陰暗又潮溼,每到夜裡就難以入睡,凍得手腳僵硬。
阿醜想著若是那時他爹住了溫暖舒適的屋子,沒受了寒氣,病也不會如此之重,恐怕還是能好的。
即便不能好,也不會去的這麼快。
阿醜記得那天早晨,他一睜眼就喚他爹,手也伸過去,可觸碰到的卻是冰冷僵硬的人身。那冷寒透了心底,直滲骨髓,像是要將人凍結了冰霜。
阿醜不知他爹沒了,還跑去找總管,總管來告知他,他爹走了,陪他娘去了。他方知了他爹再不能醒來,也不能應他了。
阿醜看了看窗外,這天也開始冷寒了。
今日王爺回來甚早,阿醜也同樣在門口迎他,一見王爺下了馬車,阿醜就管不住自個兒的腿,往王爺身邊去。
進了府中,殷子湮吩咐穆總管傳飯,同阿醜回了苑子。
阿醜伺候著他淨面洗手,拿來軟和的衣物為他換上,只是手拉開他的衣襟時見著嫣色的痕跡,阿醜就轉了眼。
殷子湮見他神色不對,正要話語,門外傳來聲音,晚飯端來了。
“在外頭等候之久,定是餓了。”殷子湮輕聲笑著,拉過阿醜一同坐了桌邊。
桌上照例呈上那熟悉的湯,阿醜喝了許久,王爺說補身,他就一直喝著。現在他身子好得很,還要繼續喝麼?
阿醜沒動那湯,沒想那修長瑩白的手來了他面前,手中端著一碗熱湯。那人容上姿美,眼眸如星,亮麗華豔,瞧得阿醜一怔。
接著,默默端過那人手中的瓷碗,一飲而盡。幸而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