減了不少權利。
表面上夏家還為新皇所用,實則夏家已沒落了,自從夏將軍不知所蹤後,夏大人一病不起。不久就病逝了,夏大人病逝後他的夫人也就不管府裡的事了。
夏府上上下下皆有夏家長子做主,如今這裡外都得由夏銘操心,不論是朝中之事,還是府裡的繁雜事宜。早前這夏家是何等地風光,何等受君王寵幸啊!如今竟沒落自此了。
阿醜回想起聽得的話,又想起夏銘的雙腿,一時有些同情這人,從前的那些就不想再記起了。
他們來了這個小鎮一月了,現在已是春末夏初了,天氣溫溫熱熱的,不涼也不燥,倒是舒適安逸。
不過他也明白這個地方也不是長久居住之地,他知那少年有些不願呆在這兒了,好像想到別處去。
說來他也是不知外面的天地的,說起來唯一一次出遠門,還是去尋那少年,才走得遠了。
不過那時顧著趕路,哪裡有心思看各地不同的鄉土風情?只記得天地寒凍,身子冷顫,沒日沒夜地趕路,其餘的都不記得了。
這回倒是細細看了不少地方,就算不是繁華之地,也是有美好風情。
他不曉得外面的天地,只跟隨少年而行,這個小鎮也是少年決定來的。剛來的前半月少年日日都同他在一起,後來總是藉故出去,也不知去幹什麼。
剛開始少年出去得少,後來日日都出門,阿醜就明白少年只是藉故出去而已。具體出去做什麼,阿醜不知,也從來沒跟隨他去看過。
只是今日少年是傍晚出去的,一去就一直沒回來,阿醜不免有些擔憂了。怕少年在外頭出了什麼事,少年雖是武功高強,可也怕著了別人的道啊!
阿醜坐不住了,夜裡就出去了,去尋找那少年。什麼地方都找遍了,就是沒有少年的蹤影。
思來想去阿醜還是回去了,他出來尋少年,若是少年回去了呢?
可一回到家中,哪裡有半個人影呢?
阿醜可是真心急了,但又不能離開,若是少年回來不見他,定會出去尋他。
就這樣,阿醜一夜沒睡,開著門等少年歸來。
天色灰濛的時候,外頭有腳步聲傳來,不過伴隨腳步聲而來的還有嬰孩兒的細哭聲。阿醜眼中透著詫異,走到外頭一看,那那高大挺俊的人影不正是那少年麼?
不過少年懷裡似乎抱著個什麼,那嬰孩兒的哭聲也是從他懷裡傳來的,難不成少年到外頭拾得了個嬰孩兒?
少年見阿醜站在遠處,急忙走了過去,由於兩手抱著嬰孩兒,到了阿醜跟前馬上騰出一隻手來拉了阿醜。
“我慢慢同你說…………”夏梓晏面上帶笑,目中含情,輕聲言語著。
他已回來了,阿醜心裡沒了焦急,沉默著點點頭,隨後與他一同進了屋。
天還沒大亮,屋子裡有些暗黑,阿醜點上的燈油,回身看著夏梓晏的懷裡,那真是個小小的嬰孩兒。
夏梓晏見他詫異的眼神,便開口道:“你坐下來,我慢慢同你說。”
阿醜來了桌邊坐下,夏梓晏也抱著嬰孩兒坐過來了,先將懷裡的嬰孩兒送過去給阿醜瞧了瞧,又道:“這孩子…………你瞧著可喜歡?”
阿醜抬著眼,細細瞧著夏梓晏懷裡的那張白嫩小臉,覺著有些眼熟,可那孩子正哇哇大哭著,小小的五官不太清晰。阿醜站起身來,說道:“我去煮些米糊來。”
阿醜煮來米糊餵了那小小的孩子,果真那孩子就不哭鬧了,乖巧得很。
“果真是餓了。”阿醜放下碗,用柔軟的帕子擦了擦那孩子的小嘴,慢聲言說著。
“我竟不知…………還是有你在的好…………”夏梓晏微微一笑,拉過阿醜,湊過去就親了親。
阿醜有些不情願地推開他,在看看他懷裡的孩子,退離了幾步。
“他還小…………不知什麼…………”說罷,輕聲笑著,開始逗弄懷裡的小嬰兒。
“這孩子你是從何處得來的?”阿醜看著那嬰兒清晰的五官,越看越眼熟,那眉眼,那白膚,還有那紅豔豔的嘴唇。
像極了…………像極了…………竟是有些像這少年!
阿醜顫顫地開了口,“他…………他是你的孩子?”
夏梓晏聽言,忽然笑道:“我哪裡來了這麼個孩子?你不知我心裡只有你麼?”
阿醜聽他一說,面上有些不自在了,稍微轉了目光。
夏梓晏見他如此,再道:“你再仔細瞧瞧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