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必定是用強的了。
他雖不願裡頭髮生了那些,可也無能力阻止,只盼阿醜順從些,順著那人,就不會受罪了。
天色越來越晚了,夕陽斜在天邊,勾出紅彤彤的色澤,亮麗又耀眼。
屋裡好像沒了動靜,似乎停止了什麼,不知過了多久,好像才有了話語聲。
阿醜衣衫不整地被一人抱在懷裡,他的腰下已沒了知覺,現在只任由這人摟抱著他,他得休息一刻,才有臂力甩開這人。
“同我回去可好?我再不這樣傷你了,從前是我之錯,你要如何我也應了你。”殷子湮的雙手環著阿醜的腰身,唇下親吻著阿醜的後頸,言語都輕著。
“我若再躺了別個人的身下,你當如何?”阿醜輕聲說著,閉著眼眸,安安靜靜地靠在殷子湮胸膛上。
“我待你好了,你怎會躺在別個人的身下?若再有……………我只好殺了那人!”
阿醜聽言,又道:“我若同你回去,也不知那時能見你一面,等你寵幸之人恐怕太多……………”
“如今我只想寵你一人。”殷子湮當阿醜真要同他回去了,自然就說了這樣的話。
“楚大人你又置於何處?”
殷子湮一怔,隨後道:“這幾月我日日念你,你還不知我的心?”
阿醜輕聲笑著,轉了頭去,面對殷子湮,言道:“你傷我自此!幾句言語就想哄騙我了!你當真將我當做無知小兒來戲耍了。”
阿醜說完,站起身來,將身上的衣物全褪下了,直挺挺地站在殷子湮面前。
“你好生看看這幅身子,看看它是何樣的!”
外面雖是不白亮了,可夕陽的斜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正好都灑在了那具傷痕累累的身子上。
那具身子此刻已青紫了一些膚色,似乎是被人狠勁揉捏了,才留下了痕跡。
再看那筆直修長的腿間,細細的鮮血流淌至腳踝,但此時已凝固了,不是隨便一擦就能擦乾淨的。
這些傷痛都是剛才殷子湮給他的,不過他不是要殷子湮看這些,他要讓殷子湮看看他身上緊密猙獰的把橫。
那人剛才使勁揉捏他的身子,自是沒細細摸了,所以才不知他的身子已醜陋如此了!
殷子湮看到那些疤痕的瞬間心下疼痛了,錐心的疼蔓延的身體,自從母妃死後他再沒這樣疼痛過,現今見了那一條條猙獰的傷疤竟心痛至此!
“我傷你至此,你定痛恨於我,如今你要怎樣才原諒我?”殷子湮站起身來,摟過阿醜,眼中滿是疼惜之情。
“我不要你還這些傷痛,你只讓我剜了你的心,看看它是何樣的,我且信了你是念著我的。”阿醜淡淡說著,眼中平靜如常,一點也不像要剜人心的狠毒之人。
“你真要我的心,我怎會不給你?”殷子湮低聲笑著,拾起一件衣物披在阿醜身上,隨後就命外頭的人送來匕首。
邢風送了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阿醜接過來了,拿在手裡,仔細看了看。伸手在上面劃了一道小口,鮮血滲出,急速流淌。阿醜也不在意,輕輕言道:“果真鋒利 。”
邢風送來匕首之後,就退出去了,臨走時看了阿醜一眼,心道今日必定要有人傷身,阿醜才會罷休。
阿醜拿著手裡的匕首,看著那刃上的一點血紅,離近了殷子湮只道:“我只想你嚐嚐剜心的疼痛,叫你知我嘗過的滋味。”
殷子湮看著手持匕首的阿醜,唇邊掛著笑意,眼中滿是柔情,他的阿醜怎會傷他呢?怎會忍心將這匕首插進他的胸口呢?
也就在殷子湮思索之際,阿醜翻動手腕,速度之凌厲,瞬間將匕首刺進了殷子湮的胸口。
“你真捨得…………”殷子湮看著胸口上的匕首,看著鮮血溢位了染著衣裳,也不相信阿醜真會傷他。
胸口是疼痛的,不過只是皮肉,那心底深處才是真正地痛了,是剜心的疼痛。
阿醜看眼前的血紅,猛然放手,手上盡是鮮血流淌,忽然溼了雙眼,心痛劇烈。他並不是想傷著人的,只是…………只是剛才腦海裡閃出這個念頭,手就不停使喚了。即便是他傷了自己時也不是真相要傷這人的,他的手不聽使喚了,這人怎不躲開?怎不躲開!
“你可還要看看裡頭的心是何樣的?”殷子湮冷聲一笑,就要將匕首再深入。
阿醜見狀,立刻上前去握住了他的手,“你怎不躲?”
“我只是不知你真下得去手,原來你真恨我到了這個地步!”
阿醜腦子裡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