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那低下的小倌,任人欺凌玩弄呢?
十二月已過了,寒冬更嚴酷,今夜外頭飄著些風雪了吧?這床榻裡也有些涼,就算蓋著軟綿厚實的被褥,也是不溫暖的。
夜寂靜著,【炫】恍【書】然【網】間好像隔壁有聲響了,是人的話語聲,像是兩人交談,輕聲細語著。
阿醜聽不太清楚,不過接下來的不用他聽得太清楚,也知了他們在做什麼。
那熟悉的呻吟刺穿了他的耳膜,令他心頭絞痛難忍,令他暴怒狂癲。此時此刻,他知那人就躺了那床榻裡,那人如此美麗,在床榻裡定是更令人喜愛。
從前他見過那人情事過後下榻的模樣,他至今都記得,那人太過美麗了。
此時至今他又躺了那床榻,是否證明了什麼?他還是得了那人的寵,得了那人的情愛!
“他如此待我…………我怎還能…………怎還能盼了什麼!”阿醜嚥下湧上喉嚨的淡淡腥甜,平順了氣息,闔眼安穩地睡著。
阿醜又入夢了,夢中有人來他床邊,那人輕輕摟抱著他,低聲細語。
阿醜睜不開眼,看不清楚是何人,身子又動畫不了,只好隨他抱著。
“受了苦學得乖了且好,若還是那般,你叫本王如何饒你…………”
夢裡睜不開眼,見不著那人的面,阿醜只聽著那些聲音,倏然猛地驚醒過來。這一醒才發現自個兒好生躺著,床邊哪裡會有人?
是夢罷了!不過是個夢罷了!
阿醜再次闔眼,又睡了過去,其實他哪裡知床帳外,有風送來,夜中只見那房門虛掩著,沒關死。
天色灰濛,霧氣繞著屋簷,風也如霜凍,令人生畏。
屋裡亮著燈火,床帳裡有兩條糾纏緊密的身影,如此場景誰人看了都曉得他們在幹什麼。
半刻鐘後,床張裡平靜了,有一人下床來了,喚了外頭的人進來伺候。
他一下床,床裡也下來個纖挑男子,男子容色如月,膚色如雪。漆黑烏亮的發披散身上,那紅唇輕輕勾著,透著些豔色。
“天還沒亮。”
聽著他話語,殷子湮轉過身,清柔笑著,“本王還沒滿足你?”
他也不語,走到殷子湮身邊,伸手摟住殷子湮的腰身,容色溫和,眸中深情。
“只有我才是你身邊之人……………”
殷子湮沒回他話語,挑起他白皙的下巴,在那紅腫的唇瓣上印上一吻,面上只輕輕笑著。
殷子湮踏出房門後,到了書房去,此時天已大亮了,書房該是有人等候的。
到了書房,果真見來人在外等候,那人正是林尚澤。
有些事必是要他去做,也只有他會去做。
阿醜受罰之事,也只有王府裡的人曉知,如今要將阿醜的訊息傳出去,也只有這人會做了。
總有人捨不得阿醜受苦,總有人心疼阿醜,譬如前面這個人,也是心疼阿醜的,不然也不會日日都去看阿醜了。
“他可好?”殷子湮每每想到滿身是血的阿醜,心就不由自主地抽痛,今日疼痛又起,然而卻被他壓抑了下來。
他是喜歡那人不錯,不過還不是什麼情愛,他哪裡會需要這些東西!對他來說,那只是空虛有多餘的東西,不值得他去探究。
“那雙腿恐怕是廢了。”林尚澤睜著眼睛說瞎話,阿醜雖斷了雙腿,可也不能說一時就廢了,本就是能治好的。
“你倒是心疼他?”殷子湮目光幽暗,冷冷笑道。
“下官哪裡敢心疼他?不過是王爺吩咐下官此事,下官也得盡心盡力,還個完好的人給王爺,如此而已。”
“若是夏梓晏……………必定心疼他了。”
殷子湮說罷,看著林尚澤的神情,只見林尚澤面上不變,回道:“下官哪裡會知道?”
林尚澤說完,恭敬地退身,面上帶著笑,那笑也是恭敬的,不過眼裡多了憤恨。
“本王將他交由你照料,你可得費心了。”
“下官遵命!”
林尚澤退出書房,眼中有些冷意,明明是這人將阿醜傷得如此,怎還能這般淡漠?
他想起方才在書房裡這人提到的夏梓晏,心裡有幾分明朗,這人是故意說給他聽的,其實意在阿醜。
如是怎像他所想,未免對阿醜來說不是件好事,阿醜真離開清王,或許還能好生活著。再呆在清王身邊,即便清王饒了他,那楚煜非能饒他麼?
阿醜又傷得如此,不是一兩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