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有傷在身,清王也沒放過他,隔兩日就到阿醜房裡。
昨夜阿醜又受了折磨,似乎是因說錯了上面,好像是提到楚煜非。清王惱怒,阿醜就受了罪,一直沒醒來。
阿醜本就傷重,再受這些,莫說養傷了,能保住命已是幸運了。如今清王這般待阿醜,怎叫他不心痛!
在這樣下去,不等有人來害阿醜性命,阿醜就活不了了!
他早些時候答應了皇后不卸下主將之位,繼續領兵攻城,並不是哄騙皇后。只是他要是沒了性命,也就不怪他了。
夏梓晏提筆墨寫,速度極快,眼中凝重,直直盯著墨寫的書信。
他若要清王放人,清王必是不肯,若他以命換命,清王許不會拒絕。
寫好了信,夏梓晏凝神一陣,走到營帳角落,看看今日飛來的信鴿,將手中的信紙卷好放入信鴿腳上的竹筒裡。
拿著信鴿出了營帳,天色已晚了,天空黯淡著。
手裡的信鴿一放出去,就不能回頭了。
想起同夏銘所說的話,心頭一陣難過,他是想與那人遠走,然而世事難料。他有無命可活還是未知的,怎能同那人遠走呢!
隔日,信鴿飛回來了,那道便箋在手,夏梓晏立刻開啟看了。
上面說是若要阿醜也可,清王不會不放人,但清王要他手中的虎符和身後數十萬大軍。只要他願歸降,一切既往不咎。
清王要他以命換命他甘願,向他歸降,那是妄想!
他絕不做亡國叛逆之人,絕不背那罵名,做千古罪人。
夏梓晏拿著手裡的信,心神不寧,恍惚了一陣。
外頭的將士還在操練,不停歇一刻,此刻他要是做了那叛逆之事,便無顏面對他們了。
夏銘一直知夏梓晏有心離去,後見夏梓晏心神不寧,越發清冷,不免有些擔憂。
今日夏梓晏議事過後,沉靜不語,坐在主位也不動一分,似在思索什麼。
“軍中之事如此令你煩憂?”夏銘淡淡地開口,眼掃在夏梓晏的面上,見夏梓晏面色淡漠,眼中無神,心中的擔憂更深。
夏梓晏聽得夏銘的話,抬起頭看過去,只見營帳裡在無別人了,只有夏銘與他。
夏梓晏搖了搖頭,沒話語,夏銘心下冷了,言道:“你真能捨下這些將士…………我也不攔你…………皇后那邊你也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