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與他的皇后相見最後一面?”
那站在城樓邊的男子早已沒了往日的凌厲霸氣,如今那眼中隱著痴念柔情,他扶著高牆,慢慢走來,嘴裡喊著子湮二字。
“皇后還等著他。”殷子湮轉了身,抱著阿醜就走,沒想那人幾步奔來,抓住殷子湮的手臂,冷聲道:“你便如此狠心?”
殷子湮容上有笑,眼中有著柔情,盯著眼前的男子道:“只怪你狠不下心。”
“方才還同我親近…………”
“本王如你所願,應了你這將死之人罷了!”
殷奕蘅眼中滿是陰狠悽苦,面上慘白著,身子也不穩,他笑了笑。看著遠處的軍隊,走到城牆邊就像一躍而下,幸而有人反映快了,及時擒住了他。
“將他好生綁著,本王要送個活的還給皇后。”
阿醜閉著眼,還是能感到投射在他身上的目光,冰冷且殺意濃重,那人正是楚煜非。
另一人面上有著笑,也看著阿醜,不過眼神溫和,那人正是林尚澤。
阿醜得回來,還得感謝了他,昨日他若來得晚一點就不知此事了。正是因他將此事稟報了殷子湮,今日阿醜才得回來了。
只是殷子湮竟為了個奴,而放了皇帝殷奕蘅,實在令人費解,更是令人沒想到的。
那邊夏銘救回了皇上就往回趕,只是明顯這皇帝的心還留在那城樓上,眼就一直沒收回,直到看不見城樓了他才閉上了雙眼。
夏銘知這人早已是廢人了,如今又像是病入膏肓,就不知能活到幾時。這天下難道還有由他掌控?若不是他得軍心,若不是胞妹是這人之妻,夏銘必不會這麼盡心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
冷風呼呼作響,凜冽疾馳著,就是在馬車裡頭也能感受到寒風的侵蝕,真是冷極了。阿醜從來沒感到這麼冷過,在北地之時也沒感到這麼冷,今日凍得他連說也說不出,整個身子都麻木了。
身邊是溫暖的人身,可阿醜還是沒覺著暖和,還是冷。
“在外頭可吃夠苦頭了?”耳邊傳來低沉的嗓音,身子被緊緊摟著,阿醜抬起頭,想要說話,就是開不了口。
殷子湮見阿醜不言語,握著他的雙手,細細搓揉著,那眼神溫柔得能滴出水了,直直盯著阿醜望。
“王爺…………”阿醜看著王爺眼中的溫情,心底總算暖和些了,也開了口。
殷子湮唇邊帶笑,目中含情,緊緊摟住阿醜,再無話語。
下馬車時,阿醜手腳還僵硬,還是王爺抱他下來的。一下車見到邢風,阿醜不由自主地避開了眼,只因那夜在那戶農家所聽到的話語聲就是邢風的。
木桶裡繚繞著霧氣,隱約還有個身影,不過那身影埋在水裡,也不太看得清。過了好一會兒,有水聲響起,才看到那人撐起了身子,露出了面容。
那張面容不太好看,本來就有胎記掩蓋了另一半面頰,現在又多了腫脹淤青,嘴角也是有傷口,而且還在滲血。
身子漸漸暖和了,手腳也不僵硬,能活動自如了,就是全身上下都還痛著,難受至極。
抬起著手洗淨一身的汙穢,仔仔細細地洗著,不想王爺看了這些,也不想王爺曉知什麼。
木桶裡的水灰暗汙穢,阿醜起身了,讓外頭的人進來,再換一次水。
等到換好了熱水,阿醜呆在木桶裡就不想出去了,一直等到有人來喚他,問他要不要加熱水。阿醜才意識到他在木桶呆了許久,恐怕有一個時辰了,接著緩慢站起身,出了木桶。
出了木桶,看了看四周,只有一件單薄的衣物放置在那兒,阿醜拿了衣物就穿上。
他自不明白那小廝為何只送了一件衣物,只當他忘了什麼,哪裡會想到就是王爺吩咐的呢!
繫好了腰間的帶子,阿醜向外走去,腳下踩著棉柔的毯子,並不冰涼,反而溫暖。然而他就披了一件衣物,剛從熱水裡出來,難免還是覺著冷涼。
他本以為這屋裡只有王爺一人了,沒想還有幾人在,除了邢風,其餘幾人他都不相識。
看到還有旁人在,阿醜心下一愣,轉頭看著王爺,只見王爺正坐在桌邊喝茶,見他出來了就喚他過去。
阿醜還沒走到桌邊就被一道力量帶了過去,穩穩地坐在王爺腿上,腰上環著一雙臂膀,緊緊收攏,阿醜感到有些疼痛。
在別人眼中,王爺抱著個粗壯的男人,那男人生得醜陋,臉上有一大塊紫紅的胎記不說,另一半邊臉也是難看,腫脹青紫。一張臉滿是傷,就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