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有所怠慢。
“老賈,謝謝你,讓你費心了。”
羅卿國伸出手,握住主治醫生的手,對他的相助很感謝。
“說哪裡的話,她可是你女兒,老董的學生,我們醫院未來的醫生,我費心是必然的。”
拍了拍羅卿國的臂膀,醫生轉回頭,對上樊懿的眼睛,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你是小樊醫生的哥哥吧?”
嗯?
樊懿對陌生人的搭訕向來不感冒,但這醫生一眼就認出他來,看來樊煜在聖恩混的還不賴。
“呵,年輕人,別詫異,上次小樊醫生送來的那個女孩兒也是我救治的,所以,我們見過一面的。”
“哦?”
見過一面就跟他套近乎的人太多,不過醫生還是少數。
“那個女孩現在還好嗎?”
“還行。”不知道醫生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樊懿還是簡單的做了回答。
“嗯,那就好,是這樣,我是醫生,對病人的隱私我有守口如瓶的原則,但是看你今天送小羅來的那股緊張勁兒可跟那天小樊醫生送那個女孩來醫院如出一轍。”
“所以?”“可能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吧,我是想告訴你……”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作為一個經驗老成的醫生,在看見眼前的年輕人對羅莉緊張的剎那,他就想到了,他或許該把一些事情告訴他。
走上前,醫生附在樊懿的耳邊,聲音壓得只有兩人才聽得見。
當他的話飄入樊懿的耳朵,樊懿清晰的聽見了自己血管爆裂的聲音……
VIP病房,羅莉一張小臉慘白如同宣紙,身邊的呼吸機一刻不停的傳送著氧氣,那聲音呼哧呼哧的在安靜的室內異常響亮。
樊懿守在羅莉的旁邊,捧住她的手心,放在自己的臉龐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生怕她醒過來自己沒有第一時間看見。
林丹司和冷吟分別坐在床的另一側和沙發上,也在等著羅莉醒過來。
羅卿國確定羅莉沒有生命危險之後已經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處理善後事宜,白漫漫也回到了一診斷室去跟董彥希作解釋,雖然這個解釋已然沒必要,但她還是決定要做。
躺在床上,羅莉的眉頭一直沒有舒展過,好似在做夢。
夢中,她似乎又回到了七歲的時候,兩個沖天羊角辮是那個時候肉呼呼的她的典型標誌。
她喜歡吃糖餅,在城市裡很難找到,反倒鄉下很多。
奶奶還是那麼的疼她,脖子上的鈴鐺是奶奶送給她的,說是為了找她方便,因為小時候的她太過淘氣,總是到了飯點都不見人。
風,輕輕的吹拂,合著泥土的青草味絲絲傳入鼻翼,渾身溼漉的少年髮絲滴著水,一張臉白的嚇人。
“哥哥,醒醒,別睡了。”
跪在少年旁邊,羅莉感覺自己一雙肉呼呼的手就那麼掐著對方的臉龐,可不管她怎麼掐對方一點反應都沒有。
“壞人,你為什麼不醒啊?你把我的糖餅都弄得掉進水溝裡了,嗚嗚,人家的新裙子也被打溼了。”
小小的羅莉哭的很傷心,因為眼前的少年似乎聽不見她的聲音,為了救他,她丟了糖餅,打溼了新裙子,很怕回家後被奶奶訓。
唔……
輕微聲音發出,小小羅莉放下擱在眼角拭淚的手,欣喜若狂的看著地上的少年:“哥哥醒了?哦,真好,你叫什麼名字啊,家在哪裡,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哥哥?!
“唔……”
羅莉雙眉越發的緊皺了一下,吼間溢位一道難受的悶哼。
“妞?!”
樊懿看著她的表情變化,心緊張的幾乎漏跳一拍。
“妞兒,你醒醒,睜開眼睛看看我。”
短短几個小時,他彷彿覺得過了幾個世紀那麼長,他在心裡一遍一遍的問為什麼羅莉還不醒過來,到底要等多久她才會醒。
“莉莉,你醒了是不是?”
林丹司一看羅莉雙眉緊皺,眼瞼似乎有睜開的跡象,開心的捂住嘴,淚流滿面。
“她可能醒了,我去叫醫生。”
冷吟同樣對羅莉有了反應而開心,開門去找醫生去了。
“妞兒,醒了是吧?別不理我,睜開眼睛好麼?”
樊懿伸出手撫摸上她的臉頰,他想要她馬上睜開眼睛,可他越是急,她越是不讓他看見。
“妞兒,我是樊懿啊,你別睡了,睜開眼睛,我知道你醒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