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股往外散,手裡的蘇打水慢慢退掉了冰涼吸入了掌心的溫熱。
她這是要做什麼?是在暗示他能有擁有她了?
好似停頓了一般的呼吸找回了原有的規律,樊懿嚥了咽喉嚨,默然地關上冰箱門,卡殼的腦袋也在此恢復了運轉。
仰起頭,怔怔地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她愛他,真的很愛很愛,在她的生命裡,她不能失去他,哪怕一分一毫都不能失去。
慢慢地閉上眼睛,圈在他腰身上的手一點一點往上移動,來到他的後頸,十指交叉,穩穩地勾住。
腳尖踮起,完全不用看,單憑一個感覺,她便能夠知道他的唇在什麼位置。
唇沿輕碰上那帶著薄荷味道的嘴唇,初嘗還是有些膽怯,畢竟在她的人生字典裡,沒有主動二字,今晚,是第一次,相信,也是絕無僅有的最後一次。
小小的舌尖溢位小嘴,蜻蜓點水般的舔了一下又縮了回去,她好害怕,心跳越來越劇烈。
不是第一次體驗他的滋味,但今晚卻異常覺得美好。
勾住他脖子的手動作也放的大膽了起來,一手捧住了他的臉龐,另一隻手慢慢爬到了他的腰身。
纖細玉指沒有用太多力氣,輕而易舉地扯起了紮在褲腰裡的襯衣,吞了吞口內凝聚的恬液,小手快速地滑了進去。
“懿……”
唇齒溢位她的嬌吟,身為一名三十歲才破處的男人,美味佳餚在眼前,如果不碰一碰,豈不是浪費了廚師的心意?
薄唇張開,雪白的牙齒咬住了那兩片肆意挑、逗的唇瓣,每咬一下,忻雪兒的身體不禁顫抖一下。
他回應她了?果然他還是在乎她的。
忻雪兒欣喜若狂,手上動作加大,從後背轉移到了他的胸前,指尖輕挑,一點一點往下游走。
眼見她就要水到渠成,碰觸到他那男性最驕傲的一處炙熱點,然,樊懿突來的手上動作讓忻雪兒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
咚!
一記沉悶的聲響,後背生生撞上了酒櫃一角,痛的她滿面潮紅來不及收回,那模樣煞是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懿,你怎麼了?”
本來是好好的,怎麼會?
忻雪兒想不通,只能吃痛的看著他沒有收回去的一隻手。
“對不起。”
出來道歉,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回想剛才,其實只差臨門一腳,他就會被她給成功虜獲,可他的腦子偏偏在那個時候對映出了某張氣鼓鼓的臉蛋。
那張臉,不是別人的,而是羅莉的。
他能跟她說,他對他沒反應麼?他能跟她說,他跟她接吻想到的人是另一個女人麼?
不,對雪兒來說,那樣太殘忍,對羅莉來說,也不公平。
“沒關係,懿,是你太緊張了。”
他們相愛那麼多年,他多次明示暗示她都未曾就煩,突然的她想要給他了,肯定或多或少的有些緊張,這點,她瞭解,他懂。
重新調整好狀態,深吸一口氣,走上前,撫了撫他緊皺的眉心,安慰似的在他額前落下一吻。
繼而靠在他的胸前,雙手抱住他的後背,閉上眼睛:“懿,我們……再來一次吧。”
再來一次?談何容易?
當一個人的心裡有了另一個人的點點位置,他還能說好,沒問題,OK嗎?
他對她的殷勤他不是不懂,可身與心在做著最讓人難以明白的抗爭的時候,已然不想,至少現在他真的不想碰她。
從後背拿下她忽上忽下撫摸他背脊的小手,樊懿淡然的將手裡的蘇打水塞到她的手裡,隨後不發一言直接走回到了客廳。
沒……感覺?!
這個認知讓忻雪兒錯愕,腦袋轟的一聲出現了大片空白。
不不不,不是懿沒有感覺,而是她讓他等的太久了。
忻雪兒快步追了上去,隨手把蘇打水放在置物臺上,不顧一切地從身後再次抱住了他:“懿,要我好麼?”
如果換做平時,忻雪兒肯定不會主動的說出這麼難為情的話,但是非常時期得用非常手段,哪怕留不住心也要留住人。
樊懿腳下一頓,停在了原地,他很想說一句,雪兒,我該拿你怎麼辦,可是,腦子不聽使喚,身體也不聽使喚,他想開口卻說不出來,身與心都在強烈的叫囂著不能碰,不能碰,不能碰。
有時候不得不說,女人在性這方面佔得主動權比男人還多。
如果說男人是急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