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會因為這份私人的感情讓你失去本應該享有的地位的!”)
她的手指甚至摳進了賽利姆的面板。
她是絕對不會讓自己在此刻做出任何危害她的利益的事情,可是——
(“以真主的名義,我愛她,即使這份愛情會讓我失去一切,也會愛著她!”)
月光下的誓言,怎麼可以違背!
(“我是你唯一的母親!”)
母親,世界上最愛自己的人……
(“即使這份愛情會讓我失去一切,也會愛著她!”)
她,這個世界上我最愛的人……
此刻,若是甩開母親的手,他將永遠的失去世界上最愛自己的人。
但是若不甩開母親的手,他將永遠沒有機會取回靈魂被剜除的部分,他必須做一個決斷,做一個必然傷害愛人的心的決斷!
交織著,錯亂的感情,瘋狂地交戰著,他無法作出決定,無法在誓言和親情之間做出最後的決定。
時間變得漫長,一秒的流逝,也如一個世紀的漫長。
他聽見每一聲呼吸,感受到獅子的每一個步伐,他看見獅子行走時帶起的每一根鬃毛的抖動弧線,花瓣被獅子的步伐驚起,又重重地落在沙石之上,激起悠長的迴音。
手臂快被母親掐得出血了。
可他不能感受到絲毫的疼痛,心被巨大的矛盾包裹,完全感受不到**的痛。
……還能等下去嗎?
緊張,無法決策的眼睛遊弋著,突然瞥見被陽光遮住的角落,有一個披著黑色的人正貪婪地注視下方,戴著珠寶的手抓緊黑色的金屬物書,她的手發抖,緊張而滿足,用力地呼吸著空氣。
難道——
不能再等下去了。
他無法再等下去了。
如果不得不傷害一個人,他唯有選擇傷害世界上最愛自己的人,因為他不能背叛自己的心。他到底是個自私的男人,寧可傷害世界上最愛自己的人,也無法忍受傷害世界上自己最愛的人的痛苦。
終於做出了一生中最艱難抉擇,他的左手落在母親的手上,輕輕地掰開了她緊抓自己的右手的手指,站了起來。
“你——”
低聲地呼喊著,他非 常(炫…書…網)明白她的意思。
(“你這樣做,將永遠失去我這個母親!”)
是的,他明白,此刻的選擇註定艱難,但他還是選擇了背叛,背叛母親,背叛了世界上最愛自己的人,
是的,他已經做了決定了。
他將貫徹月光下的誓言,即使傷害世界上最愛自己的人,也不後悔!
李雨謙並沒有感到緊張。
這一刻,心無比的平靜。
獅子在向她走近,生命渺茫如它的利爪踏碎的花瓣,但是她不會害怕,她一直以來都想要得到的東西已經得到了。
已經滿足了。
站在此處,不是因為自己無路可退,只是為了取回有一件不能不爭取的東西。
她在等待著,等待著一些東西,等待著能讓自己真正地感受到二十多年的等待並不是無意義的證明。
風停止了流動,獅王的氣息充斥著空間,它踏步而來,長鬃毛抖動空氣,汗珠重重地摔在地上,碎成無數瓣。
她站在那裡,這一刻,萬籟俱寂,鴉雀無聲,無數的視線聚集,無數種情感匯聚。
猛然間,她有了時空恍惚的感覺,彷彿很久很久以前,自己也曾站在同樣的位置,面對同樣有一雙金色眼睛的龐然大物緩緩走近。
那是一種奇 怪{炫;書;網}的熟悉感,宛如多少年以後的自己看著很久以前的自己,亦或是此刻的自己步入時空隧道。她的眼睛看不見任何人,耳朵聽不見任何的聲音,唯有金色的火焰在接近,是黑暗盡頭還沒有燃盡的瘋狂,是黎明到來時升起的寒星。
手鬆開了利刃,情不自禁的,她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做,只聽見無形的力量在召喚她,圖達里亞給的香水塗在了身上,詭異的濃腥氣味,竟有回到刀耕火種的時代的錯覺。
她看見了。
有一個女人向她走來,扶著獅子的背脊,身披紅紗,潔白的肌膚因為黃金的裝飾越加的美麗,長長的黑髮交織著火與血,在風中飛揚,她緩步走來,帶著水晶撞擊的玎璫之聲,走到自己的面前。
她無法感到害怕,她莫名地覺得熟悉,絲毫沒有害怕,心中一片沉靜。
幻覺中的女人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