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回來幫自家人豈不是更好。真正的團圓是缺一不可。”
“公司的事情自然不用擔心,凌塵姐明年就畢業了,到時有她幫忙更會如虎添翼。”
“凌塵大大咧咧,意氣用事太沖動。丟丟啊,你做事細心,顧全大局,懂得進退節制。我和你大伯都覺得你回來幫忙更合適。當然,我們也不想逼你,你好好斟酌一下,我們都老了,以後還是要看你們年輕人。”
凌泣默默無語地聽著,親情牌對她是必殺技。
二伯凌仲彥以前是設計院的設計師,後來出來自己創業,白手起家,經過多年的努力自己成立了伯仲一家置業公司。公司的專案不多,主要是針對於中檔住宅產品,鑑於價效比高的高質產品贏得好聲譽好口碑,在競爭激烈的房地產市場,打出了一片天地。
當初畢業時,凌泣就曾被二伯挽留在公司,如今一想,她當時的執著任性,只是蒼白了家人的頭髮。
老人常說:父母是兒女的恩,兒女是父母的債。都沒說錯,凌泣沒有父母,但家人更甚父母,她就是來報恩的。在外的幾年裡,她也是對家人關懷備至,但終究是不在身旁,原來還自我安慰,家人還硬朗,等過多幾年再回去也不遲。現在想想,時光終歸不等人,歲月催人老,這趟團聚,凌泣倏然發現家裡的長輩都已步入天命之年,雖然尚且精神矍鑠,可身子骨明顯大不如前,她心裡不是不自責。
每思及此,凌泣尤為內疚,她終究是要回來,早晚都得回到家人身邊,這個念頭漸漸迫切而且強烈起來。
宴會上,迎來送往的賓客官商俱有,衣冠楚楚,談吐不凡。凌泣跟隨著二伯凌仲彥,與幾位銀行家圍成一圈,談天說地。話題並不深入,但卻也不脫離,句句大抵是政策形勢。
凌泣站在二伯身後半步,既能不顯得格格不入,也不會落在人後。她還曾想,如果二伯身體不舒服,那是扶住他的最佳位置。當然這個想法不能讓逞強的二伯知道,凌泣但願自己多此一舉了。
宴會過半,凌泣的精力一直在二伯凌仲彥的身上,當看到二伯再次扶住胃部,終於忍不住悄悄說,“二伯,要不我們先回去吧?”
他搖搖頭,“沒事,挺一挺就過去。”
凌泣半挽半扶狀叮囑說,“那你可千萬別喝酒了。”
說著他們走向另一位意氣風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