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3 / 4)

小說:只怕不再遇上 作者:竹水冷

,凌泣總是會條件反射,提心吊膽的驚醒。凌泣在觸手可及的地方抓起手機,才發現那束明暗交錯的亮光不是來自她的手機。

從子衿被凌泣搖醒,撐起身子接電話。從子衿站起身來到窗前,他的嗓音有著未睡足的低啞,手握成拳放在嘴邊,禁不住輕咳一聲清清嗓子。

凌泣重新躺下,故意側過身去。不夜城的香港居然會如此安靜,連電話裡的飲泣聲卻一字不落的落入耳中。她一動不動地躺著,心中默唸著數數。天知道,她真想馬上睡去。

秋季的香港沒有內地那麼幹燥,夜裡還有海風的溼潤,只是酒店中央空調開得太足,不免覺得口乾舌燥,渾身冒汗,讓人想重新衝個清爽的澡。

新換的酒店,服務更貼心,床頭有送給房客做紀念的熊公仔,連浴室都有玩偶,沖水馬桶的海水裡偶爾游出小魚幾隻。最舒心的莫過於枕頭的設計,據說是根據對人體工學和睡眠神經的研究,貼合後腦與頸脖的曲線,像被人隨時按摩著入眠,種種細節讓人感覺賓至如歸。

結合高科技是為了讓人們生活質量變高,可為何還那麼多人失眠?也許無關科技,睡眠只關乎心理狀態,有些食不果腹的山裡人照樣能席地而眠,而有人富可敵國、傭人環伺、坐臥豪榻,卻夜夜不能寢。

凌泣並不是這兩個極端,但她的睡眠狀況真真不太好,淺眠易驚醒是常態,偶爾得到改善,均是累到筋骨不堪時。

那夜,凌泣都是在胡思亂想中強迫睡眠的。實際上,凌晨從子衿的離去時,她是有感知的,恍惚如夢中還感到他低啄她的唇角,竟有著眷戀,夢境中便容易信以為真,醒來時天還有點擦黑。

清晨的香港,好似稚氣未脫的孩童,純真而爛漫,脫去了往日的華衣旖旎,唯有質樸的本真流淌在空氣的間隙。

凌泣買的是下午的火車票,此時去車站尚早,便藉著早起的光景隨處看看。香港的二樓書店獨具特色,各種外文書籍的譯文版本豐富,繁體字看起來懷舊而親切,用紙復古而考究,彷彿聞到淡淡的墨香。凌泣就是在翻看肖全的人物攝影集時,被黎朗認出的。

咖啡店裡,焦糖瑪奇朵的香味四溢,嫋嫋的熱氣在兩人之間隔出屏障。

“這幾年還好嗎?”相較於四年前,黎朗已經練就得穩重許多。

想當年鄧妍是被黎朗的陽光帥氣活力所吸引。在凌泣看來,他們是水火不容的,兩人相處也是火力十足,分分合合數不勝數,可轉頭又蜜膩一起,只是最後不知怎麼變成不可收拾的離散結局。

“挺好的,你呢?”

“還不錯,在澳洲留學,然後在香港工作。你呢,來香港旅遊?”

“算是吧,中午就回去了。”

兩人靜靜喝著咖啡,終於黎朗先問起了她人。“鄧妍還好嗎?”

凌泣目光從窗外的行人中收回,落在對方身上,“她過得不錯,我覺得。”

凌泣刻意強調了後面三個字,所謂曾經的戀人問起這個問題,其實毫無意義。好與不好又如何,不好——會內疚嗎?徒增煩惱。好——心裡是不是竟有不甘,還是終於鬆了口氣,放彼此一條生路。總之,這種寒暄變成滑稽的對話。

看起來,黎朗的神情毫無起伏,看來當年那個和鄧妍吵得青筋暴漲的男子一去不復返。

“按理說,我是不是要等價交換告訴你些事。”黎朗皺皺眉頭,眉心陷下兩條細紋,好像真的只是聊聊天氣般簡單。

凌泣攪動咖啡的手頓了一下,片刻後,繼續重複機械的動作。只不過,黎朗察覺到她攪拌的方向由之前的順時針變成了逆時針。

黎朗看凌泣沒有作答,她只留了個無懈可擊的笑容在唇角,躊躇了一會若有似無地說了出來。

“他還在英國。獨在異鄉的人總是孤單,有時還有些落魄,出國的人並沒有看上去那麼光鮮。”

“是嗎?”此時,凌泣居然自如地想到用從子衿式的回答來敷衍,看來真是近墨者黑。顯而易見,她想結束這個話題,聲線裡多了層漠不關心的冷。

黎朗看著凌泣清眉淡笑,只好自己圓這個話,誰讓他挑了個黯然的話題,“我就深有體會。”

這回,凌泣連敷衍的言語都沒有,笑了笑。

黎朗瞭然,轉向了其他話題。

動車以200公里時速飛馳著,正午的陽光耀眼的迎著眼睛,刺得又倦又疼。可是,凌泣不願放下窗簾,旁邊的位置空著,對面的人正酣睡,她這般任意妄為也倒理所當然起來。

窗外的景色絲毫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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