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她還善解人意的探進半個身體去替他們關門,門即將關上的那一刻,屋子裡傳來一聲氣息遊移到不能稱之為咆哮的咆哮,“林朵朵!少拿你的職業角度來考量我……唔……”
林朵朵感覺不對,順手摸了牆上的開關,剛開啟燈就看見賈斯潔從被子裡探出頭來一雙滿是疲憊的眼睛裡帶著怒火望著她。
她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一把掀掉被子。賈斯潔正以半跪半臥、一種曖昧到可以讓人浮想聯翩的經典姿勢蜷縮在床上,床上的被單已經不能看了……靠,那是她從淘寶上特別訂製的坂田銀時的床單嗎?!
佔了她的房間也就算了,佔了她的大床也就算了,如今還敢對她的寶貝床單做出這麼令人髮指的事情……這一點林朵朵決不能姑息!
“你趁家裡沒人的時候黑著燈對我家銀時做了些什麼啊混蛋?!”林朵朵一把拎起賈斯潔,聲色俱厲的拷問,“他都出血了!”
賈斯潔聞言一看,床單上的坂田銀時被血染紅了一大片,什麼防側漏,什麼立體護圍,什麼超長護翼,什麼瞬吸藍全都是騙人的!
賈斯潔被林朵朵晃動得眼冒金星,正想求饒的時候,猛然想到一個問題,她怎麼會這麼生龍活虎,這麼龍馬精神抖擻呢?!
以往她們的生理期是同步的啊!每個月的七號都會準時光臨,折磨她們五天之後再揮一揮手瀟灑離去。她們這種同步頻率自打大姨媽第一次臨幸就默契的保持至今,步調完全一致……重要的是,她這次怎麼會看起來不痛不癢的,大姨媽好像沒有來一樣?!
賈斯潔在徹底虛脫之前猛然握著林朵朵的肩膀問,“姐,你大姨媽不疼了?”
一語徹底驚醒夢中人,林朵朵終於明白從今天早上開始她就覺得少了些什麼了,最後的一些不確定也在血流成河的坂田銀時身上得到了最有力的印證。
七號了,她的大姨媽這次沒有準時他大姨媽!
“你最近工作太忙了,老是這樣子身體會吃不消的!報紙上說,大姨媽的準時是健康的一個體現,你可別把自己累壞了……”賈斯潔主動採取補救措施,取下被血染紅的床單扔進洗衣機裡。見林朵朵有些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又說,“二姨說忘了今天是咱們來大姨媽的日子,做了菜也不會有人吃就去打牌了。”
“打牌?”林朵朵機械的附和著,那個問題卻始終困擾著她,“她怎麼又去打牌了?”
賈斯潔繼續滾上床,習以為常的說,“還不是被那個打麻將贏了那麼多名牌包的賭神給刺激到了,她說今晚給我贏個愛馬仕回來。”
林媽媽高血壓,顧傾國主任建議沒事不要亂打麻將,容易受刺激。原來林媽媽還有所收斂,自從郭美美攜母上了郎鹹平的節目爆出母親是賭神之後,每次林媽媽都會參考這個強有力的藉口。
賈斯潔氣急敗壞的說,“美美她毀了乾爹就算了,她怎麼能連麻將也毀了呢?!重要的是,她毀了麻將不要緊,她怎麼能隨便編造這種謊言呢?打麻將能贏來那麼多名牌包……打的是一億飄十億麼?!”
在給和大姨媽頑強做鬥爭的表妹煮速凍餛飩的過程中,林朵朵再次疑惑了那個問題,為什麼她的大姨媽這次沒有準時來……他一直都不肯採取措施,她又不好主動讓他戴套,不會這麼巧就懷上了吧?!
儘管林朵朵隱藏的足夠好,可不知為何,賈斯潔還是嗅覺敏銳的察覺到了異樣。她一邊撥弄著盤裡的餃子一邊小心試探,“姐,外邊都在說你在和盛世的李總交往……”
“咳咳……”
林朵朵一口熱湯悉數嚥到氣管裡,整個人劇烈的咳嗽著。賈斯潔看著整張臉都漲紅的表姐,乖巧的給她拍著後背順氣,同時不禁微微揚起嘴角,那句還沒有說出口的“是不是真的”已經沒有意義了。
那個男人像是從人間蒸發了,就連媒體上也沒有半點訊息,消失的無比徹底。這些天來,林朵朵每晚都從噩夢中驚醒,生怕有一天突然在新聞上看到他不幸身亡的噩耗,害怕他從始至終根本不曾愛過自己,不久就會攜著另一個替身出現在她面前……她害怕的假設實在太多,而每一個都與李子川有關。
當這個名字毫無徵兆從賈斯潔嘴裡說出來的時候,林朵朵心尖猛然一顫,一股酸澀的東西涌上喉嚨。
現在,她終於確認了一個事實:那晚他帶著自己死裡逃生的那一刻時,自己就已經不可救藥的徹底愛上了他。
當年高歌用身體和行動背叛她的時候,她去醫院看望紀小墨。她和紀小墨說,她是文藝女青年,不拘小節,不會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