覓月伸手上下摸了摸元芳,並不見身子上有任何的傷處,縱然是這麼長的時間,覓月也沒有嗅到有半絲的血腥味兒。
元芳見覓月這樣緊張,忍不住輕笑了一聲,握著了在他胸前的手,緩緩的說道:“我沒事。”
覓月蹙眉,咬著下唇問道:“是不是因為笛九香最後使用那東西?”她分明是親眼所見在那東西的作用下,原本已經是奄奄一息的“小白狐”迅速的變好了起來。
覓月這樣想著,不免又心驚肉跳了起來,以笛九香現在狀態來看,確實是有可能做變態的事情,尤其是在見了他如此冷血的對待“小白狐”後。
“呃……”突然傳來一陣極其低的悶響。
覓月不禁屏氣扭頭朝著牢門的一側看過去。
“你……如今我落在你手中最痛快的不過就是一死了吧。”外面那聲音未落又響起來了一串破碎的笑聲,夾雜著咳嗽聲。
“是鮫族的二皇子!”覓月在先前進入大殿的時候曾經看過他,就被困在當中的那個大鐵籠子裡面。
先前一瞥,覓月卻已經是能看出這人是誰了?那年龍宮嫁女,覓月曾經見過他一面。
僅僅是一面就已經是讓覓月覺得十分震驚,世間上有如此俊美得能讓人模糊性別的人,饒是覓月現在擁有了前世的記憶,天上的仙君也沒有幾人的容貌能比他更加秀美的。
龍鵲竟然和他有這樣大深仇大恨,竟然當年就已經是把自己也算計在裡面了。遙想當年覓月和龍鵲的相遇,雖然很是詭異離奇,但她當時只認為自己運道差得很,竟然是遇到了這樣秉性奇特的龍太子。到如今才恍然明白過來,若不是剛才自己真正親眼所見,恐怕是無論如何也無法相信。
“你該死,不過你也說對了,我如何能捨得讓你一死了之?”龍鵲的聲音透過牢門傳進來的時候已經是很微弱了。
“咳咳……我那可憐的哥哥恐怕現在還在給你們做牛做馬的吧?”另一人聲音響起,他的聲音有些含糊不清,好像口中含著什麼。
“哼。”龍鵲冷冷哼了一聲,“你先前的做那些事情的時候難道就真的沒有想過也會有今日嗎?”
隔了一會兒,那鮫族二皇子的聲音才響起來,“你這是為了誰?白攏嗎?”他笑了起來,只是那笑聲竟然是比哭還要難聽上幾分,“沒想到你竟然是為了白攏而要誅殺我?”
“我可是……你的姐夫。”二皇子語調奇異的說道,好像還帶著些許嘲諷。
“是嗎?”龍鵲悠悠回答道,也不見動怒。
覓月被這狹窄的空間拘束得有些難受,輕緩的挪動著自己身體活動了一下。這番細小的動作已經是落在了元芳的眼中,他用手在覓月腰上揉捏著,覓月臉紅,但確是覺得要比先前舒適上許多。
“那個……真的是姐姐嗎?”龍鵲突然開口,不是疑問,而是結結實實的嘲弄。
“原來你已經知曉了。”那人笑了起來,也不再估計其他。
“我只問你,你到底是將我姐姐弄到哪兒去了?”龍鵲聲音裡面濃濃的怒意,就好像一個壓抑不住就能衝上去湊他的“姐夫”。
邵陽公主不是真的?那又會是誰?覓月聽聞龍鵲這樣做竟然是為了找真正的邵陽公主,不竟吃驚。
“當日我曾知曉姐姐和鮫族男子有往來,卻不想最終,最終……最終那軀殼裡面的卻不再是我的阿姐,卻是……卻是白攏!”龍鵲到後面的聲音陡然拔高了,“你們如此相負我和阿姐,我如何能不報仇?”
一聲重重鞭撻聲。
“快說,姐姐到底去哪兒了?”
沒人應聲,那鞭子的聲音就一下想過一下。覓月聽得心中打顫。
“哈哈哈。”居然是二皇子響起的一陣笑聲。
鞭打聲也停了下來。
“原來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人說話的聲音有些喘息,“當年你姐姐相往來鮫人男子未必就是我……”
“咳咳,我還能告訴你……其事,我根本就不認識邵陽公主,自開始我見到邵陽,她的體內就沒有魂魄,不過確是我叫白攏進去代替她的,要不如何能以西海公主身份嫁給我?”
覓月回頭看向元芳,朝著他的懷中縮了縮,而元芳也很細緻將她摟住。她此刻算是明白了過來,為何那時候白攏看起來那樣的空洞,原來她的魂魄離開卻到了邵陽公主體內。
這似乎也能解釋得了,為何那時邵陽公主成親要帶著白攏一起去。那時候,她從來沒料到竟然有這樣曲折的原因在裡面。